无论它可不可靠,承欢还是立刻紧紧抓住,“月,帮帮我好吗?我想见他……我只是想见他……”明明下定了决心的,说到最后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颤抖的他连心都有些疼了起来。
翔月抚在他脸上的手指有些僵硬的停住,半饷才开口问到:“欢儿,……若是没了夏侯因,你可会安心留在云雨楼内?留在……我身边……”
此话一出,黑暗中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这五年内,翔月可以算是他最为依赖的人,再加上两人也曾无数次的欢好。承欢对他的感觉是比其他人要强烈些,可是……,他也清楚那绝不是爱情。
“回答我,欢儿……”可以听的出来,向来冷静的翔月此刻的语气也有些不稳。
原本也只以为自己是把承欢当成不错的伙伴而已,至多……,也只能说他是在身体上与自己最契合之人。况且就算以前是什么样的客人来找承欢,他也不怎么会阻止。只是,每次见承欢为夏侯因伤心,甚至为他自杀的时候,翔月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感。
那样的两个人彼此疼痛的相拥时,他明知道自己挤不进去,却还是忍不住设想若是夏侯因不在了……若是他不在了……
“若他没了……,”承欢闭上眼不去看翔月表情,“……我也定不能存!”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翔月苦笑一下,“是吗?”
“……月,求求你……,让我见见他。”
“如果,我不再让任何男人碰你……”
承欢再度哭出声来,“我想……见他……”
“求你!我会很听话,无论‘玄’要我做什么……”
朦胧的月光下,哭泣的少年有着神圣和奢靡交错的完美脸庞,翔月刹那间有些迷惑,也有些不甘。低下头便夺了他颤抖的唇。
“对……不起……”
说出这句话的却是已经翻身下床的承欢。翔月怔怔地看着他,眼中却没有任何责怪。
“你的穴道……早就解了吧?”
承欢点头,将翔月扶上床塌。
“你什么时候学会点穴的?”
承欢愣住,随即道:“以前……你教过我。”
自己教的么?好象……是有一次,他抱他的时候告诉他怎么点穴的。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聪明,只一次,便记住了。
从翔月身上摸索出钥匙,承欢最后看他一眼,有些愧疚以及一些感激,很多很多情绪在他眼中飞逝,惟独没有他真正想要的……
不再犹豫承欢转身。
“站住。”
在门口停住脚步,承欢并未回头。
“……嵌着黑曜石的那把……”
翔月苦笑了下。
这里……的确很黑,黑到让人容易产生错觉。
是的,错觉……
如果不是产生了错觉,他就不会觉得有人悄无声息的吻了他一下。
很浅……很浅……,满是感激和愧疚的吻。还有无声的落在他脸庞的泪,压在喉咙的哽咽……
这就是……你仅能给我的么?
事情顺利的出乎承欢的意料,无论是意外还是预谋,他都没有时间细想。救出夏侯因?他没有那个本事,也知道燕雅没那么容易让他们逃走。
他只是……想见他,或者陪他死,仅此而已……
今夜的云雨楼早早地关了大门,除了侧院燕雅和那个人的居处外有人把首,其他相公们似乎都得了令不准随便出来。
拿了一些迷烟迷倒看守地牢的人,承欢颤抖地拿着钥匙想开启地牢的锁。却因为太过紧张而多次与匙孔滑过,金属的钥匙立刻划的他细白的手上道道血痕。
那个让他心神大乱的人此刻正狼狈的躺在地牢的石板上。四条粗而精的铁链锁住了他的四肢,使他动弹不得,躺在地上的位置也别扭的歪曲着。若不是太累或者他现在已经失去了知觉,承欢知道他绝对不会如此。而越是清楚的知道这件事,他越是无法平静下来成功的开锁。
夏侯因的衣着完整,除了明显有了些灰尘,看不出有受过什么伤。最让承欢着急的是他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他的脸!也就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痛苦还是……
“啪——!”狠狠煽了自己一耳光,承欢闭上眼深呼吸几次,慢慢将锁捏紧,小心的做着这件在平时看来简单无比的事情。
“咔——”开了!承欢立即微笑开来。但是似乎被这开锁声惊扰的不止他一人。
夏侯因恍惚地听到有人被狠狠打了一耳光,然后就是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侧个身子,疲惫的睁开眼,还未看清什么,来人就立即以一种飞蛾扑火的姿势奔向他怀抱。压的他差一点喘不过气来。然而心里在听到熟悉的哽咽声时,却开始幸福地颤抖。
慢慢拉开怀中的人儿,夏侯因伸出手细致的确定他的存在。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不安,承欢闭上眼,流着泪紧紧环住他脖颈,深深地吻住夏侯因。以另一种形式来宣告自己的存在。
他是真的!不是他太累时的幻想!夏侯因只迟疑了一下便立即抱紧承欢,与他更紧密的唇舌纠缠。
深吻过后,夏侯因陡然注意到承欢红肿的右颊和满是伤痕的双手。心疼地抱紧他,任他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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