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嘲讽她,你还要她死,也要我死,我秦予晴的底线,可以不是自己也不是我爸,但安乐这个人,你是不能动的。”
“当然,也就是在安乐失控拉着我出你别墅的那一天,如果不是你吩咐让保安们拿着棍子把她赶出去,我也不会怀疑些什么,但很不巧啊,我就是见不得她被人打,还是你,龚叔叔,我曾拿你当家人,可你却这样算计我?!”
“晴晴你……你别相信她说的那些,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你房里的实时监控我也是到刚才才不得已打开的,还有你房里的那个煤气装置,我也是吓唬吓唬的,真的没有,干爹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门外吵吵嚷嚷,几位持枪的警察闯了进来,命令龚怀忠束手就擒。
“龚叔叔,我要怎样相信您呢?就如您刚刚说的,您从来都只相信您自己,你不相信我,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了,何况你已经动了我的底线。”秦予晴走到龚怀忠面前,与他正视着说道。
龚怀忠失神着,就在警察们将要铐上他的时候,他忽然一下癫狂地甩开了手铐,撞开围着的警察,一把将站在一旁的秦予晴扯了过来,将她的双手反扣着拉扯到了紫檀木长桌的尽头。
他瞬间掏出了一支袖珍型的□□,直接将枪口对着秦予晴的太阳穴,霎时变了个人似的,龇牙咧嘴,恶狠狠地对着在场所有人喊道,“谁也不准动!!”
“让我带着我干女儿离开这里,不然,不光她死,我也会崩了我自己!!”
他满眼猩红,就如一头失疯的帝鳄,随时可以撕毁一切。
“不要!!!”屋里的角落,一位身着小黑西装的女人一下子冲了上来,掰开拦着的刑警,冲另一头举着枪的人喊道。
“……是你赢了,龚先生,我认输。”
安乐抖着声,她死死盯着指向秦予晴太阳穴的那支枪,满眼泪光,刚才龚怀忠按下按钮的刹那,她就已崩溃了一次,然而这一次,秦予晴活生生地就在她眼前,如果发生了什么,她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面前消亡殆尽。
她怕了,她害怕地不得了,除了秦予晴,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她只想她能好好的,即使她们没法再在一起,她也希望她能活下去,死亡将摧毁所有,活着还能有希望,但如果那头失疯的帝鳄真的撕裂了她,安乐最后的希望,也就不会再有了。
秦予晴被龚怀忠反扣着手,动弹不得,她看着安乐含着泪一步步走过来,情绪油然而起。
“安乐你搞什么??现在还认什么输?说难听点,你可是我赶走一千次第二天还会爬过来的小强啊你明白吗!!认输?你还是不是安乐了???”秦予晴大喊道。
身后的刑警也上前来劝安乐先退下去,安乐挥挥手,说,“我一直是我,我什么都不怕,但是……”
“如果你不在了,属于我的,就只能是冬夜,不会再有温暖了,不会再有阳光,我将等同于是个死人。”
安乐说着便朝前走去,“所以,龚先生,我求您了,放开她,我来代替她当您的人质,我欠了她太多了,我这辈子都还不清。”
龚怀忠举着枪,看着面前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越走越近,瞬即握紧枪柄大吼道,“别过来!!你算什么东西?你代替不了晴晴!让我和晴晴走!不然……”
“安乐你别理他!你自己走啊!别过来!”秦予晴急促道,“让他带我走,没事的!反正,反正我已经……”
安乐还在往前走着,身后的刑警们这会儿全刷刷举枪对准着龚怀忠,一切如箭在弦,再下一秒,秦予晴大吼了一句,安乐朝前的步伐瞬间顿住了。
“反正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别再往前走了!与其让我以后在病床上像枚咸鱼干一样死去,还不如现在被一枪崩了痛快!!!”
“你……什么意思?”安乐怔住。
秦予晴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吗?在我走前的那晚上,在我家,你和我一起喝酒的那个晚上,我妈遗传给我的病又复发了,我走后找专家看了看,已经来不及治了,太晚了,而且……”
“而且我这段时间破罐子破摔,症状发作地越来越频繁,我早就没救了,谁也救不了我了你明白吗!!”
“好了你别再走过来了,你快离开这里好不好,继续去种你的花,养你的草,那些都比看着我死,要好过一百倍!”
秦予晴将一直以来瞒着安乐、瞒着所有人的事情全喊了出来,就如一枚枚□□,在安乐的神智里悉数爆炸着。
“是真的吗?”她竭力抑制着崩裂的神智。
“什么是真的吗?!我丫的现在还能跟你说假??”秦予晴吼道。
安乐再也控制不住了,眼前的黑暗又笼罩了过来,全全地,将她埋没。
她双腿瘫软无力,彻底跪倒在了秦予晴面前。
与此同时,“啪嗒”一声,一把袖珍的枪支也掉落在了她跪着的双膝前。
安乐抬起头,出乎意料地,龚怀忠已经放开了秦予晴,他跌落在地上,彻底失了神。
刑警们立马冲了上去将他死死按着铐住了,当手铐铐上的刹那间,他褪去了凶狠的外衣,撕心裂肺地恸哭起来。
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失控不止,声嘶力竭喊道,“我怎么可能开枪啊!!晴晴……”
“你长得和你妈妈实在是太像了,我怎么可能在你房里装什么煤气,我怎么可能下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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