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她并没有理会白七月,而是径直走到孙奕清那里,瞥了她一眼,便抬脚对着孙奕清的肚子猛地一踹。
“喂。”苏清晗却有些不忍了,虽然她不是个圣母,但念在白七月先是灭了人家全门,人家想要报复也是合情合理,虽然手段是偏激了点,但人死为安啊。
白澜瞥了苏清晗一眼,忽而妖冶地笑了笑,“苏小姐今天又是这般妖艳的打扮啊。”
苏清晗听得这话中的讥讽,便不由得冷笑着回应,“哪有陆夫人您妖艳。”
白澜饶有兴致地望向苏清晗,忽而媚然一笑,“多谢了。”
“不客气。”苏清晗望着白澜,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白澜却也不生气,她又将目光转向到了白七月,“白七月你可以走了,孙奕清是孙家的余孽,也算是天行堂的对头,你既然已经脱离了天行堂,那现下就没你什么事了。”
白澜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颇有几分讥讽的意思,苏清晗虽有些不悦,但看对方还是帮了忙,便也拉着白七月向车子的方向走了回去。
白澜望着白七月和苏清晗携手的背影,嘴角忽然浮现起一抹笑容,那是一抹白七月不曾见过的笑容,这笑容似是代表着殷羡以及发自内心的祝福。
白澜叫两个人留下处理事务,便也带着其他的天行堂人众转身走了。
可当他们刚走出去没几步,便听到“嘭嘭”的两声枪响。
几个人回过头一看,却见那两个男人早已倒地,而孙奕清却正将枪口对着白七月,作势便要扣动扳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清晗想要跃身挡在白七月的身前,但手却被白七月死死地拽着,她竟走不过去。
而这时,天行堂众见此,早已将枪口对向孙奕清,可却还是比孙奕清晚了一拍,孙奕清早已扣动了扳机,子弹嘭的一声飞了出去,而天行堂众的子弹也随之向着孙奕清飞了过来。
白七月本是阖好了眸子,等着死亡女神的降临,可她却没想到,这次她却仍没有死,白七月疑惑地睁开眸子,却看到了自己正前方不远处捂着胸口站着有些踉跄的白澜。
白七月急急跑了过去,将白澜揽在了怀中,这时却见白澜颤抖着手抚上了白七月的脸颊,她的脸上有清雅的笑容,“七月……”
说完这句,白澜便阖上了眸子,手也无力的垂落了下来。
白七月怔松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母爱,可却又是这么的短暂,她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她翕动了几下嘴唇,终还是低声叫了一句,“妈。”
“不——”
就在这时陆以柔却难以制止地失声惊嚎了出来,她对着早就没了气息且千疮百孔的孙奕清,便又是一连番的枪击,泄愤一般的枪击过后,她却将枪缓缓地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看样子似是打算自尽。
身后的天行堂众一见此,便纷纷出声阻拦着,而陆以柔却只是空洞着望向白澜,手却一直没有放下。她的嘴角忽然凄然地勾起,作势便要扣动扳机。
这时却又听到白七月清冷的声音,“醒醒吧,就算你死了,你也不一定能见到她。”
陆以柔一怔,却又听白七月说道:“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我不知道你竟然愿意为了她而殉情。可是你觉得,她会希望你死么?”
陆以柔顿了顿,没有言语,这时苏清晗却走过,将她驾于太阳穴上的枪抢了下来,这时白七月却又很是叹息地说道:“成熟一点吧,别总是这么的偏激。这以后的天行堂,可就只靠你一个人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陆以柔猛地跑过去,推开了白七月,将白澜抢到怀中,紧紧地搂着,“我的事不用你管。都是因为你,你这么晦气,才将她给害死的,你滚。”
白七月矗在那里没有行动,陆以柔却又拥着哭丧地嗓子喊了一声,“滚啊!”
苏清晗见两人僵持在了原地,叹了口气,也只好牵着白七月的手,将她先行劝走了。
苏清晗和白七月走后,陆以柔便抱着白澜的尸首,失声痛哭了起来。
不可否认的,她爱白澜,很爱很爱。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很偏激,不成熟。
那年,她生病发高烧,她的父亲忙于事务并没有来看顾她,而白澜却一直守在她身边悉心照料着她。陆以柔那时便对白澜的温柔而感动了,久而久之却也产生了眷恋。虽然那时白澜这么做,只是为了讨陆以柔父亲的欢心,可她没想到这一举动却夺来了陆以柔的真心。
之后的几年,陆以柔因对白澜产生了异常的情绪,不可控制的她开始到处找人搜集白澜的背景经历等资料。她本以为白澜只是个有些爱慕虚荣的女人,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手中的资料却显示着白澜的经历竟是这般的坎坷。
就因这样,陆以柔对白澜又产生了几许怜悯,后来甚至在她发现白澜要加害她父亲的时候,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对她那个挂名的父亲,根本就看不上眼。她的父亲喜欢拈花惹草,母亲在的时候也是日日以泪洗面,后来母亲死的时候,他却脸面都没出现,等再出现的时候却又带了另一个女人回家。陆以柔对她的那个父亲,实则早已心存怨恨。
也就这般的,白澜成功的在获得天行堂人众的信服之后,亲手毒害了陆以柔的父亲。而那天陆以柔却也恰巧的看到了这一场景,陆以柔说:“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白澜没有回应,只妖冶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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