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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很久不见了,顾郎。」甫见顾镇棠,陆见飞清澈的嗓音配上娇嗲的神态迎接他们。
顾镇棠一反往常故作聋耳的作风,不但睥睨陆见飞,更作声说:「重说一遍。」
梁纤纤站在顾镇棠身旁,揽着他的手臂,皱起小脸瞪着陆见飞,又奇怪地看顾镇棠一眼。
「是的。欢迎顾兄跟顾夫人,我们进去再说。」同样的声线,正经的态度,听来居然像是换了个人在说话。
「他怎麽了?」梁纤纤凑到顾镇棠耳边,小声问。
他没答话,只是露出异常灿烂的微笑,而走在前面的陆见飞瞥了她一眼,装作没听到她的疑问。
她乖乖闭嘴,紧贴二人步伐,等待他们解答。
陆见飞领他们到他的办公房,房间与顾镇棠书坊的办公处格局相似,但占地更广,也少了诗画的装饰,多了些用布做成的艺术品,房间中央有一圆桌和几张凳子供招待客人使用。
「请坐。」陆见飞忽然说话有礼得体,惊得梁纤纤愣住,被顾镇棠拉了一把才清醒过来,赶忙坐下。
陆见飞哼了几声,似乎在思量如何开口,终於说:「嫂子,请答应我一件事。」
「欸?请说。」听他的口吻,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变得拘谨。是什麽大事吗?
「以下所说请嫂子务必保密。」美丽的凤眼在顾镇棠及梁纤纤身上溜了一圈。
「好,我答应你。」梁纤纤用力颔首,心里愈来愈疑惑。
见他仍在犹豫,顾镇棠瞪着他说:「说。」
陆见飞习惯地装出柔弱而委屈的模样,忽然被两道锐利的目光刺痛,又重拾他仅存的少许男子气慨。
「其实,我们没有断袖之癖。」
这句说话实在带给梁纤纤颇大的震撼。他说的是「我们」而非「他」。虽然她渐渐也察觉顾镇棠不是喜爱男人,但陆见飞可不一样,他一副唾涎男色的模样,霎时间要她接受他没有龙阳之癖实在有些困难。
「她怎麽不说话?」看见梁纤纤目瞪口呆,陆见飞似是受不了般,反一下白眼,问顾镇棠。
「我怎麽看也觉得你唾涎我家相公的美色。」梁纤纤勇敢而诚实地说。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你——」
「是挺像的。」顾镇棠在说话上维护妻子,认同梁纤纤。
「本大爷美貌惊人,很明显是你在唾涎我吧?」陆见飞把垂落耳鬓的发丝绕到耳後,眼波媚人,若非知悉他是男人,他大概就是全国最受欢迎的美女,毕竟拥有此等亮眼相貌的人实在凤毛麟角。
「陆见飞。」顾镇棠严肃地看着他,声音透露不满的意味。
「我知道,别吵。」一双美目横他一眼,再向梁纤纤陪笑道:「嫂子别气,我这就说。」
「其实顾兄有愧於我——不,是有求於我——所以我才恩准他——嗯,要求他配合我。」陆见飞边说边修正用词,只见顾镇棠时而挑眉时而皱眉。
梁纤纤迷惘地看着两人,似是明白他所说,却又不肯定有否误解。
「相公配合你装断袖?」她轻声吐出一句,不敢相信。这绝非顾镇棠的作风,难道他的请求只有陆见飞能达成?
☆、51装作断袖的原因
「说来话长。」绕了一大圈,陆见飞终於娓娓道来好些天前发生的事。
想当天——
顾镇棠前来找陆见飞,难得主动开口说话。
「我想要五缸皇家染布。」他径自坐在陆家大厅的大椅,就在陆见飞身旁。
陆见飞凤眼向上,笑意渐深,缓缓道:「皇家染布只有五缸,哪里有五缸多馀的给你?」
「堂堂陆当家要染多少就多少,我要区区五缸而已。」顾镇棠没去看那妖魅的脸孔,倒是为自己斟满茶,呷了一口。
「说说看,你要来做什麽?」陆见飞似是觉得有趣,用食指规律地轻敲旁边几桌的桌面。
「书册缎面。」
「王法规定只能贩卖一缸中的十分一皇家染布。你不是不知道吧?」陆见飞没有喝茶,却拿起茶杯的杯盖扫着杯口,把玩杯子。
仿佛玩厌了,他才慵懒地张口说话:「若要以同样技术多染几缸,必须通知圣上,等候批核,而这不过是循例上要做的手续,实际上根本不会通过。」
他看着热茶倒映着他俊美的脸庞,不屑的情绪一闪而逝,续说:「再者,皇家染料珍贵无比,价格高昂,也非寻常百姓所能负担。」
「我到此提出,自然有足够资金。」顾镇棠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要是我答应了,便冒着欺君犯上、杀头的危机,整天活得担惊受怕……」他双手抱肩,装作惊慌。
「开个条件。」顾镇棠当然明白陆见飞的暗示,也不拐弯,直话直说。
「我最近需要一个龙阳君。」陆见飞笑意盈盈,口吻如谈论天气般轻松。
「……」他得到了合乎预期的回应,一片静默。顾镇棠听到他的话,不单不知如果回答,更怀疑是他听错了。
「怎样?很合理吧?」陆见飞知道他听到,就没重复说话。
「龙阳君?我?」顾镇棠紧皱眉头,讶异地张大了口。
「给你三声的时间考虑。」
「三、二——」
「一。」「好。」二人同时说。
陆见飞立时眉开眼笑,转用娇嗲语调,略带媚态地说:「但还是要照付钱唷,顾郎。」
「你……」顾镇棠顿时感到鸡皮疙瘩,心头怪异,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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