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别人去。”她急急道,“朔方的事已经处置得差不多了,发一道旨意,让太尉顺道过去看看。”然而他还是显得很犹豫,她顿时着恼了,“你究竟是如何?吃干抹净就想走?你一走,别怪我不守妇道,到时候你会哭的,我告诉你!”
这话触到他的底线了,他急赤白脸,又忌讳一墙之隔修史的官员,一把将她按在书架上,压着嗓子恫吓:“你敢!”
“你走我就敢。”书架的棱角顶着她的背,她挺直脊梁,不屈地回嘴,并且哼哼冷笑了两声。
他牵起了一边唇角,“你以为我不能奈你何?等我宰了聂灵均和上官照,看你怎么不守妇道。”
这人真是太恶毒了,她气得咬牙,他眈眈和她对视着,鼻尖对着鼻尖,眼睫贴着眼睫。他故作凶悍,“上回送进来的药,连着喝了没有?”
她都不想搭理他,“和你有什么相干?你管我喝没喝!”
当然和他极有关系,好不容易谋求来的好药,喝上七天可以安全一整年。丞相小心眼得很,上次的表现欠佳让他耿耿于怀到今天,不论何时何地都在盘算如何摆脱六郎的称号。奏疏里的六和十四,他早已经不敢正视了,心病还须心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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