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还吃吗?”见今日上官若淳的胃口似乎特别好,很快就吃完了她喂的粥,眼神还是木木地盯着她看。
“不吃了?”上官若淳依旧不说话,她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多,不过还是没什么力气说话,大多时间都是靠着简单的眼神交流或是摇头点头来表达。嘴里的粥已经全部吃完了,听纪云瑶问她,呆呆地摇头。
“那我给你端药来,吃完了粥,再喝些药。”将温着的药舀起来,又轻轻尝了一口,口感正好。
“若淳,太医说你现在身子已经在好转了,只要再休息一段时间,便能下地了。”吃完了药,纪云瑶又拿起上官若淳的手掌,替她揉捏手指。
“恩。”黯哑的声音,叫纪云瑶听得都心疼,不过若淳在好转,一切都在变得更好,她需要的只是,耐心的陪伴和等待。
“太医,皇上的手为何还是这样?”等到上官若淳睡着,纪云瑶走了出去,她必须要再问个清楚,怎么都过了大半个月了,其他情况都在好转,唯独上官若淳的手脚还是无力。
“娘娘,怕是毒液在皇上的四肢末端残留时间太长,所以。。。”太医们也是发现了这个情况,只是也找不到根本原因。
“所以如何?把话说清楚,本宫不懂医术,你不要在我面前绕弯子。”纪云瑶现在的威严渐渐提升,比起过去温柔的皇后娘娘,现在更加强势。
“所以,皇上将来可能会需要旁人的协助。”太医咬牙将实情说了出来,半闭着眼,等着皇后娘娘责骂。
“你的意思是,皇上今后无法自理?你是这个意思吗?”纪云瑶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更没有砸杯子的动作,却让人感到了肃杀的气息。
“臣无能,求娘娘降罪。”
“太医的职责是确保皇上的安危,如今却治不好皇上,还要来求我治罪,难道你们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了吗?”
“娘娘开恩。”太医知道自己定是逃不掉惩罚的,可是死到临头,还是要挣扎着求生,这就是本能。
“下去吧,本宫乏了。”纪云瑶挥手让太医退下,又在水月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起身回到了龙床边,望着上官若淳的睡容发呆。
现在上官若淳的身体状况已经好转了,夜里她会留宿在这里,陪在她旁边,睡在她旁边,替她暖被窝。只是,上官若淳的怀抱,许久没有向她展开了,她也舍不得去压若淳,因为现在的若淳,无法感知到自己手臂的麻木感。即便压着睡一宿,上官若淳也没有感觉。
纪云瑶敏感地察觉到了上官若淳低落的情绪,但两人间谁都不曾主动提起关于手脚无力的事,她一直对上官若淳说,只需好好休养,便可康复。可是毒液残留的后果,她是知道的。鲜活的例子,便是林亦訫,她中毒比上官若淳久,且是口服吞入的,解药的分量又相对用得少,如今醒来了,却无法再开口说话了。
她去探望了两回,昔日的太子妃已经变得淡然,褪去繁杂的服装和头饰,不施粉黛,清秀的面容映着淡淡的愁绪,让人十分心疼。见皇后来探,她不卑不吭,只是浅浅地笑,到了必须答话的时候,便扯过一张宣纸,字如其人,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上官若淳的情况纪云瑶对外没有说,太医已经被灭口,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淡淡看那人一眼,便能下了狠心,取了性命。在这漩涡中心,没有人可以进退自如,更多时候,是情势所迫,无关的,不重要的人总是会第一时间被退出去,被牺牲。所以上官若淳常说,她能运转几方势力的根本,在于她保有自身的利用价值。许多人要把她当刀子使,而她,也在等待时机,反客为主。
替上官若淳守住这江山,是她这个皇后要做的,必须要做到的。也许她的命格真的会克君王夫,就算上官若淳是女儿身,可与她有了肌、肤相亲,便逃不开这个诅咒。如果不是她,也许上官若淳当了皇帝,就会好好的,不用再受那么多苦。若是她的手脚无法好起来,她能接受今后的人生都坐在轮椅上吗?一个帝王,连捧起玉玺盖下的能力都没有,这江山对于她,又有什么用?
纪云瑶的泪只敢在心里流,在上官若淳的面前,她永远是乐观的,温柔的,满怀信心的,她不能让上官若淳知道真相。太医们的医术高,这点她不否认,可是他们太在意自己的官职,自己的性命,所以生怕行差踏错,采取的方式也过于保守。
下毒的人她不可能去求,但上官云谦现在在她手里,若是真如祖父说的那样,上官云谦已经对江山无感,那么会不会说出一些关于医治的法子?纪云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纪封淮,得到他的支持。现在上官若淳还没痊愈,纪封淮只能躲在幕后,无法正式上任,不过朝里一些有眼色的人,多多少少猜到一些。
经过这一场意外,纪云瑶这位皇后的能力也让不少大臣刮目相看,更是对纪府佩服,能培养出这样母仪天下的孙女,真是不简单。洛镇科意识到朝中众人开始有些重新站队的打算,气得好几次在朝上当众与几位大臣起了争执。
“爹,要不咱们行动吧?趁着上官若淳现在还躺着,我们硬闯没什么不好。当初怎么了结上官若澈,现在重新做一遍即可。”洛子山看着父亲在书房里怒火不息,提出自己的建议。
“怎么抢?她现在还是皇帝,我进宫去闯,名不正言不顺,没想到她命这么大,这么快就能醒过来,我还来不及去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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