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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文蕙又哪里是这般好打发的,而是突然高声朝他道:
“陛下,可还记得她肚子里的孽种吗?!”
没想到这句话,果真令皇帝顿住了脚步,甚至面容一刹那便沉了下来,整个身躯也如同铅铸般的,略微扭转了下沉声道:
“你想说什么?!”
“呵呵呵,我想说什么,陛下自然明白。当初白亦璇肚子里的那个孽种,你是不是至今都怀疑那个孩子的身份啊?哈哈哈哈……这孩子不管是谁的,但若是个女儿,那白亦璇这辈子,可该怎么办呢?啊?”文蕙的神色愈发狡诡了起来,笑的十分的森然怪异。
“你——”这时候皇帝再也受不住,冲上前去伸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颈,甚至将她从地上拖拽了起来,狠狠的往后推去,直至抵住了一方台案,两个人才稳住了身形。但西林焃目色狠厉,手上也力道十足,直掐的文蕙瞬间喘不过气来,眸珠暴瞪,面容青红,双手胡乱的扒拉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可想而知西林焃这下是真的气狠了,十八年前,她设计让他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他早已经恨她入骨,可因为碍于文氏一族的势力,甚至还有她的威胁,他留她至今,可到了此刻,她仍旧要利用这个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丧失底线吗?这个女人,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国帝王,却由得她如此拿捏,她该死,她真是该死!想到此,西林焃更加手上发力,那一刻似乎铁了心的想要将她掐死。
“咳咳咳,呃呃——呕呜——住手!快住手!”文蕙毕竟不算是毫无力气的柔弱女子,因而此刻反应过来之后,便死命的推拒掐拧着西林焃的手腕,迫他脱力松手。再加上西林焃毕竟老迈力竭,方才也只是一时激动气急才起了杀心,所以一时半刻还是被文蕙抽出了空挡,她粗喘着气并且瞪着他费力道着:
“倘若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陛下,只有我才有解药,你难道忘了吗?只有我才有那幽灵蛊的解药啊!你就算已经忘了白亦璇,当她已经死了,那么你的女儿呢?她可是无辜的,倘若你的女儿也身中此毒,你可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步她母亲的后尘!”文蕙勉力喝出,而这一句之后,她已经甩开了西林焃。并不是西林焃当真力气不敌她,而是听了她的话后,他当真的惶惑了,不知所措的只能松手了!
西林焃如同被惊到了般的,脚步不稳的后退几步,脸上神情也异常的茫然无助,几乎让人望而神伤。
此刻,他两眼失焦,脑袋轻摇,几乎要痛苦的流下泪来。
是啊!就如同文蕙所说,他当真能不管不顾吗?当初,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污蔑璇儿,说她同他的师兄做出了不伦之事,甚至还有了孽胎。可是,他明明知道璇儿不会做这种事的,并且,夫妻之间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璇儿是时时伴着自己的,而她腹中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但怪就怪在,他是真的亲眼看到,甚至许多人都亲眼看到了,那日璇儿眼神混沌不管不顾的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他没有办法,哪怕是为了脸面,也必须要将两人给囚禁问罪。但是事后璇儿拼命的苦求他,说自己绝没有做苟且之事,而是为人所害,中了毒才会失去神智身不由己。他半信半疑,却终究还是给她找来了医官诊治,结果却令人大惊失色——璇儿居然中了旷世奇毒幽灵蛊!此蛊简直无法可解,邪恶至极!他愤而质问文蕙,她却谎称不知,死活不承认,于是他只得一边里外瞒着一边独自寻找解药查找证据。可不曾想,接下来璇儿却失踪了!她留下了一封信交代自己对他的心死,还嘱咐他务必要照看好铭儿云云,便就此离开了他消失无影,甚至还带着那个尚在腹中的孩子……这么多年来,他无法不记挂这件事情,即便那个孩子身世存疑,但至少十之也是他的骨肉,而他却连孩子的性别都不知道,更遑论看他一眼?以至于现在——即便眼前的文蕙只是为了自己能够脱身才下了定论,称那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但他却没有办法保持平静,也没有办法下得去手杀了文蕙了!
这么多年了,他也早已得知当年事情的真相。文氏的先祖发家于西南的巫医,倒是有一些古法秘方流传了下来。但随着文氏有子弟入朝为官步入仕途,这巫医一道也就渐渐丢弃了。但是文蕙进宫以来嚣张惯了,闲来无事便想方设法的培植势力排除异己,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豢养了一些歪门邪道的旁系族人。因此这幽灵蛊,也的确是出自文家先祖的古法,且他悄然的寻遍天下也没有找到璇儿以及那幽灵蛊的解毒之方,所以这么多年来才会被文蕙要挟,拿着这个作奸犯科而屡屡得他通融。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真的拿她没办法,他真的下不了手杀了她。即便她说的都是假的,都是瞎编的骗他的,他也依旧尚存有一线希望——璇儿还活着!甚至他的女儿,或者那是个儿子,他们都还健康的活着,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所以,即便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重逢,西林焃都必须要留着这个女人,留着她那所谓的“解药”!
不,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日西林铭栎的生辰宴,他似乎一瞥间看到了璇儿,那个一身婢女服侍的光华耀目的女孩子——不,或许也不是璇儿,而是——西林焃一时间心脏突突突地跳动起来,便再也没有心思去杀文蕙了,而是摇着头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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