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一把攥住简言的手,破天荒的来了句,“简言,我们走吧。”
他站在原地狠狠一愣,瞅着一张宛如白纸的女人脸,眉宇间不由阴沉,“小菀,你?”
乔菀敛着眸,没有去看任何人的眼睛,嗓音没来由地发着抖,弱如游丝,“他要静,让他好好地静。我们再担心,又有什么用?”
良久,耳边没有传来回应。
她猛一抬头,竟怒斥了声,“还杵着干什么,走啊。”不由分说拉起简言往门外攥。
门,又一次重重的合上。
弯弯盘着手,目光落在门的方向几秒才落回于柏徽脸上。于柏徽的眉头深锁,她忍不住打趣了句,“看见了没,这就是你当初要死要活爱的女人,最终还不是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啊,费尽心机,终究是一场空。”
大风过后,外面变天了,阳光不再柔和温暖,吹进窗户的空气泛着明显地凉。
于柏徽背对着窗口,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朦胧了太多,他的眼光很是严苛,四两拨千斤地送回一句,“喔?你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简言以前不是你的男人吗?他现在可是看都懒得看你一眼。要不要我拿镜子让你照照,我们比起来,谁更失败。”
男人淡然却嘲讽味十足的口气差点将她气炸,抬起手,白他一眼,“你!”
他轻笑,走了几步在乔菀坐过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倒着水,一边慵懒道,“好心的菩萨都走了,你还赖在这做什么?我和你没话可说。”
弯弯向来是个聪明狡猾的人,从刚才的点点滴滴里她也看出了些许门道,突来一句,“我想和你谈笔生意。”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定格,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头,觉得着实好笑,“和我谈生意?你好像还不配。”
她走过去,唇际的邪恶很明显,缓缓说了句,“那可不一定。”
弯弯坚定的语气和意味深长的眸光不禁让他颤了颤,浓眉挑起,高大的身影站起,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你又想什么花招?”
她浅笑,“如果乔菀能心甘情愿的回到你身边,你愿不愿意把金三角的大宅子和我交换。我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上次被你救起,觉得那里很美,我喜欢!”
“呵!你要真有本事,怎么不把简言抢过来,只要有了他的心,你还愁什么没有?”他勾了勾唇,觉得眼前的女人又是个自作聪明的人。
弯弯宠辱不惊,大胆揣测他的心事,致命一击,“他的心我不可能再得到,但是你还有机会。难道你真的甘心让乔菀守在你讨厌的人身边一辈子?”
于柏徽挂在唇角的冷笑一点一滴落下,目光往窗外睨了眼,嗓音有些落寞,“你太看得起我了,乔菀心里没有我,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来我身边。”
弯弯想了想,“那可不见得,我刚才看她敲你的眼神可不像对你没感情。”
他闻言,蓦地转脸,“真的?”一直以来,他也有感觉乔菀是在意他的,只是从没有旁人说过,自古当局者迷,如果有旁观者也觉得是这样,对他来说无疑是种欣慰。
他的反应太大,这倒是让弯弯一愣。于柏徽这个人,打从第一眼开始就让她忌惮,不过现在不同,她已没有什么可再失去的,对他的忌惮也没当初来得强烈。
心口那么一盘算,她挑起眉,不紧不慢道,“女人的眼睛可是很毒的,像我这种女人的心更毒。有时候,对付女人,也同样要使点小计策。”
男人的眸底的犹豫一闪而过。如果乔菀真的会跟他走,他自然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念想,可是这么长时间都不曾改变什么,就凭一个弯弯,真能让一切改变吗?想起这个女人对乔菀的狠毒心,他果决地拒绝道,“我不能伤害她,她就算在我身边,也不会真的快乐。”
她一听,忽而大笑,“哎呦,这会说起冠冕堂皇的话了?我看不仅仅是我们女人口是心非,你们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明明心里想的要死,嘴上还非得卖乖。”
于柏徽蹙眉,“她怀孕了,所以她不可能离开简言的,你别浪费口舌了,赶紧滚!”
“未必,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三天内让她乖乖跟你走,世界那么大,还怕找不到一处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净土?”
..........
商务车一路行驶,遇上了春雨,细碎的雨丝滑在玻璃窗上,落成千万条细碎的线。
外面的行人,建筑,在视线范围里通通像蒙上一层薄薄的塑料纸,说它模糊,却能看清大致轮廓。说它清晰,又有很多细节淡淡的朦胧着。
一路上,乔菀都没有说话。她紧紧攥着衣服的一角,眉头深锁得似乎再也解不开。
简言时不时地瞥她几眼,见她出神,也没打扰。直到车子停下,车门打开,两人在踏进简公馆的时候都停了下来。
“你的脸色很差,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低润的嗓音连带他眸底地不解,乔菀全看在眼里。她惊慌地扑进他怀里,恐慌地问着,“简言,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一头乌黑的长发滑到一边,发丝里的香气掠过男人的鼻尖,他深吸了口气,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心事重重地回了句,“这还需要问吗?”是自己不好,总让她不安。
她却一把离开简言的胸膛,逼问道,“我要你亲口说。”
简言皱着眉,脸上的表情从离开那个小旅馆开始没有一刻平和,但面前乔菀的时候,他还是尽量压抑着内心的烦躁,将脸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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