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说过这里晚上会有不少流浪汉,乔菀吓了一大跳,加快了撤离的脚步,几乎是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殊不知,在她着急离开的时候,两道颓废绝望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背影,深邃的眼光比暗夜里的天幕更厚重。
他起身,跌跌撞撞地离开,走几步,还不忘把灼烫喉咙的液体灌入进体内。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和死了一般活着。白昼颠倒,用酒催眠,活得狼狈不堪,只能在自我惩罚中获得一丝快慰。
但对乔菀的思念却随着分开的时间越来越浓烈,他嘲笑自己为什么能执着到那个地步,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偏偏爱上了亲弟弟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败了,也不想去赢。不管是感情和是自以为是的谋略,伤害的不是别人,都是些和自己生命息息相关的人。藏在口袋里的飞机票,被撕了个粉碎,随着夜风的方向散得七零八落。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狭长,就这么一步一跌的从巷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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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菀找了好久,最终还是无果收场。
她回去的时候,垂头丧气地敛着眸,一头栽在男人坚实的胸膛里。抬头,简言一脸严苛,质问道,“去哪了?”
她咬了咬唇,“我......”
简言瞳仁里的漆黑如当下暗沉的夜色,双目间的炯意直直摄人她眼底,锋利地问了句,“不是让我放心?你半夜三更跑出去,我怎么放心?”
乔菀耸了耸肩,伸手揽住他的隔壁话锋一转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嗓音沉沉,“刚到不久,进门见你不在才下得楼,真的吓到我了。”
“对不起,你看看这个。”语落,她掏出手机,打开了最后那条信息后把手机递了过去。
简言的目光在显示屏上‘不要找我,明天的行程取消’几个字上停留了好久,咬肌抽动了下,低吼了一嗓子,“看来我们走了之后,他去过酒吧,该死!怎么没想到多等一会!手机现在还能打通吗?”
乔菀轻叹一气,“已经关机了,要在美国找到他似乎变得不容易,他既然不想让我们找到,一定会藏得好好的。”
“是啊。”淡淡的男音略显无奈。
她的嗓音徒然转高,“可我们难道要放弃吗?”
简言沉默了一小会,深深叹出口气,“算了,既然他不想和我们见面,我们再怎么找是徒劳,希望他能有一天自己想通回来。而且既然他有回国的打算,等我们走后他应该还是会回去。”
她闻言,微皱了下眉头,道出一句,“也许吧。赵一平虽然骗了他,但毕竟也有那么多年感情,如果到时候判下来,我感觉他一定会出现的。”
乔菀的话倒是提醒了简言,赵一平似乎是在最后一刻醒悟了,也许是对当年的坏心作始存了份内疚,没有拖姓斬的下水,也没把陈年百古的经济案件翻出来。
这倒是让简言省心了不少,自己也不是真的想让他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为了这件事,简言还找了江城的律师特意研究过,如果赵一平把事情都翻出来,怎么样才能将斬老头的罪行降到最低,只是这些乔菀通通都不知道。相信于柏徽也不会真的对赵一平没有半丝情感,一定会再回国的。
想到这,简言揽住了乔菀的肩膀,他慢条斯理道,“你说的对,那明天我们就回去,公司那边也不能撒手太长时间。”
乔菀点头,撒手之际,两人转身。夜色下唯剩角落里一双不再严苛的双眼散出几缕暗沉的光线,停留在他们先前站立的地方。
于柏徽暗暗对自己说了无数遍,不要再看那个女人,彻底把她忘了,可脚步还是不由牵引他小心翼翼跟着乔菀。
生怕她在晚上被坏人欺负,遇到什么事,或者发生什么事。
他担心的全部没有发生,唯有那拼命呼喊找寻他的样子深深印在了脑海深处,钻心的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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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真正的来临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简言想了很多,他去看了一次斬叔,想把所有恩怨都放下,和他好好谈一谈。
可出乎简言意料之外的是,斬老头自从看完日记之后一心坐牢,似乎根本不想在从那个阴暗的地方走出去。
斬叔被带走的时候,简言隐隐难受着。斬叔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只有三个字,一声沉重的对不起。
微微佝偻的背影转身,被反手铐住的寒冽光芒让这个春天并不温暖。
至于赵一平,被判了死刑,一个月后执行枪决。可于柏徽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半点消息。
直到......那个微风徐徐的下午。
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半开的窗户飘进几缕清淡的花香。
管家的儿媳妇今天有事不能带孩子,在乔菀的允许下,孩子就送来了简公馆。
乔菀的肚子几个月都没有动静,见着孩子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手指忍不住在孩子的小脸上拨弄几下。
管家斜睨了眼,笑了笑,问道,“夫人,要不要抱抱?”
乔菀摆摆手,不好意思地回了句,“我粗手粗脚的,也没带孩子的经验,有点不敢。”语落的时候已经羞红了脸。
大娘一边拍着孩子的后背轻晃,一边碎碎念道,“呵呵,也是。话说我儿子很贴心,他是做机械工程的,上班时间没个准点,我儿媳怀孕的时候,还特意去租了一个好点的房子让她静养。你也知道,江城的房价不便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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