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张佩面罩寒霜,毫不容情的将骑在腿上的男人一把推开。江厂长促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到了地板上。他痛的「哎呦」了一声,半天也没能站起身来。
张佩吁了口气,掠了掠额头上的散发,默默的整理著被揉皱了的衣裙。看著江厂长的狼狈样,她心里忽然有几分歉疚,还隐隐的混杂著一丝的害怕和後悔。
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呢?房子还有指望能分到吗?厂长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
她越想越是六神无主,秀挺的鼻尖上也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吞吞吐吐的说:「江厂长,对不起了……您没事么?我……我……」
江厂长慢慢的爬了起来,神色y冷的盯著她,目光森然,令人不寒而栗。张佩倒像是做了亏心事般,低垂著粉颈不敢与他正视,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他对自己命运的判决。
见此情景,江厂长的心头一阵快慰。刚才他本已觉得十拿九稳能捕获猎物,万料不到这美貌少妇竟有胆量拒绝。自己无法尝鲜不说,搞不好还会坏了盘算稳妥的一件大事。但是现在看起来,事情似乎仍有转圜的余地,关键是不能c之过急……
「没事,没事!哈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呀!」江厂长哈哈大笑,面色轻松之极,好像全然不介意,笑著说:「小张,我只是想现身说法的告诉你,公关这一行可不好搞,要不怎么说是为厂里做贡献呢?有时候,你说不定就会遇到手脚不大乾净的客户……」
张佩见他并未发怒,本已如释重负,但这最後一句话又让她惊疑不定,嗫嚅道:「江厂长,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公关的活儿我可干不了!您不如另请高明吧!」
「干的了的,怎么会干不了?」江厂长语重心长的说:「手段要灵活,要能容忍,但原则问题上不让步也是应该的嘛!我看,你刚才的表现就很好,我还是满意的,哈哈,哈哈……」
张佩欲言又止,还想说些什么,但江厂长已做了个坚决的手势制止了她,淡淡的说:「小张,这件事你先别那么快决定,回去好好想想。这几天也不用来上班了,等把思路理清楚了,你再来找我。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的抉择的!」
「那……好吧!」张佩茫然的转过身,喃喃的道:「让我再考虑一下吧!厂长,我……我走了……」
「去吧!」江厂长一挥手,装作无意识的在她的盛臀上大力的拍了一记,收回时还趁机的捏了一把富有弹x的臀r。
「天杀的死色鬼!」张佩恨的牙痒痒,加快步子,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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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回到家里,张佩心事重重的躺在沙发上不做声,直到丈夫做好了晚饭招呼她上了桌,她依然显得心神不宁,拿起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扒著饭粒,一改往日饭桌上神采飞扬、滔滔不绝的热乎劲儿,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没什么j神嘛,是不是病了?」丈夫咀嚼著红烧排骨,随口问了她一句,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著二十寸的半旧彩电,那里正有一群不同肤色不同身高的洋鬼子在草地上玩命的拼抢著足球。
「我没事!」张佩闷闷的应了一声,埋下头小口的喝著汤。丈夫的厨艺一向极合她的胃口,来家里玩的小姐妹们尝过後个个赞声不绝,可是此刻她却完全没有食欲,一点也没有!江厂长那中人欲呕的口臭味,彷佛还滞留在她的嘴里,怎样也无法消散。
然而比这更难受的,还在於末了江厂长丢下的那番话。现在的情况是明摆著的,要是不听话的做个公关,别说房子到不了手,连饭碗能不能保的住都是个问题。最近厂里已经在传说了,不久就要搞「优化组合」,到时肯定会有一大批女工下岗……
这几年改革的春风越刮越旺,由东向西,由沿海向内陆,逐步的冲击著整个中国。连他们这座与世无争的小城也无法再置身事外了,各种新观点、新政策、新事物纷纷出台,可最奇怪的是,人们旧有思维的转变似乎总是要慢了那么一拍半拍。
许多人宁愿在濒临破产的国有企业里混日子,也不愿到商品经济的大潮中去接受冲击。在他们看来,安稳的享受公家分配的福利房,比起辛辛苦苦的奋斗是舒服的多了。
不过,这福利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每次分配时,发生了多少行贿受贿、明争暗斗、大走後门的丑恶勾当,领导和群众彼此都已心照不宣了。在一场场你死我活的争夺战中,倒下去的往往都是那些优柔寡断、不懂得抓住机遇的人!
张佩想到这里,不由得抬眼环顾著已经居住了七年之久的小平房。这房子简陋之极,个子高的人,举手就可以m到屋顶。两间十来平方的小间,其中一间理所当然的做了厨房,四面的墙壁早已被油烟熏的成了煤炭色,另一间呢,用隔廉分成两半,分别摆著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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