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逸无法给她答案,她也没期望他会回答自己,只是想要个人陪自己喝酒而已。于是她一口口轻啜,这样一瓶又一瓶的易拉罐也跟着空了。
她突然捂着嘴在路边吐起来,那模样有点难受。许辰逸放下手里的酒,帮她拍着背。余小西蹲在地上,眼圈有点微红。
许辰逸只能装没看见。
她突然喊:“许辰逸。”不知是不是环境使然,他竟觉得这一声喊的有些不同寻常。
“什么?”许辰逸问。
“对不起。”她道歉。
许辰逸有点莫名其妙,她撑着额头显出一点醉态,说:“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一直在帮我。”她却一直因为他黑社会的身份,敬而远之。或许他对自己的感情,她还是懵懂地意识到一些才会如此。
许辰逸闻言笑了,说:“我可不是好人。”
“我知道你是。”最起码对她是的,余小西说完便闭上眼睛。
“喂,余小西,你别睡。”他摇摇她的手臂,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由说:“你个已婚妇女深夜跟个男人喝醉,不怕出事?”
“我相信你。”她嘴里咕哝着,这次是彻底醉的睡过去了,安静地趴在他怀里。
许辰逸低头看着她,指尖撩开她脸上的发丝,唇角却是浮上一抹苦笑。相信他?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喜欢着她的,她还会这么相信自己吗?
他承认最初的时候,他注意到余小西只是一时兴趣,后来因为某种原因与莫亦铭合作,所以才会在她的化妆镜上装窃听器。
现在想想,那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陷阱。
因为他可以听到这个女人每天的生活,她经历的所有种种,包括她对莫亦铭的爱,在骆少腾身边的挣扎,听着她每天上班、下班的工作,以及她对妹妹的爱恨。她总是喜欢压抑的哭泣,或者听筒那边一片静默的时候,他都可以感觉到那种比哭泣更撕心裂肺的痛。
那是一个女人的世界,他就那样不知不觉陷了进去。
当然,有一天那化妆镜不知被她技到哪里去了,他再也听不到她的讯息,却还是仍不住牵挂,对于自己完全偏了题也不在意。甚至有段时间他知道她情绪不好,还着了魔的订了很多红玫瑰给她,有时候觉得自己都变态。
可是他同时又很理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位置。她渴望的安稳人生,他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给,他才会选择只是默默关注。低头,见她睡的香甜,他吻了吻她的额。她这一生其实过的也很难,所以他又何必再给她凭添那些苦楚?
“大哥。”时间已经不早,暗处几个陪两人吹了一夜冷风的兄弟上前。
许辰逸颔首,他抱着余小西起身,将她送回她暂时住的地方。将她放下来时,她嘴里含糊地质问:“骆少腾,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跟她牵手,不会亲吻,不会发生关系……”
嘴里硬着,其实还是在意。
临走前,许辰逸看了眼那橦低矮的房子一眼,吩咐:“通知骆少。”
——分隔线——
大概也就十五分钟左右,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骆少腾从车上下来,进了有些老旧的院子。余小西今天喝的有点多,屋里有人进进出出也没有察觉。
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的余小西时,他明明那般心急如焚,心头却突然奇异地松下来。她还在,她没有走远,其实这比什么都好。
外面天冷,许辰逸抱她回来时她还穿着外面的脱衣服,这会儿骆少腾又找了件大衣给她裹严,这才抱她上车。回到骆家时还是惊动了很多人,就连糖糖都跑下来了。
“腾腾,妈妈怎么了?”糖糖站在台阶上,迎上抱着余小西的骆少腾。
“嘘,妈妈累了,正在睡觉。”他说。
糖糖对于妈妈离家出走的事还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两天没见有点想她,不过还是很听骆少腾的话,乖乖跟佣人回房去休息。
骆少腾则抱余小西回房,放回床上,这女人仍然睡的浑然不觉,翻了个身继续睡。骆少腾见她眉头皱着,脱了鞋子,然后是大衣,一件件将她的衣服都剥下来盖上被子。
衣服脱掉之后,大概觉得一时暖不过来,她下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自然这一蹭就蹭出了火。骆少腾眼眸幽深,本不想趁人之危,手碰到细腻的肌肤时,仍然没有忍住将她压在身下……
对余小西来说,这一晚她只是做了一场春梦。梦里自己与骆少腾翻云覆雨,各种疯狂。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竟在骆家的主卧室里,惊得一下子从床上起身。怎奈动作太猛,腰部传来一阵疼痛。
“唔……”她嘴里发出痛呼,随着被子滑落,进而看到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昨晚春梦的画面在脑子回放,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根本就不是春梦,而是真实发生的。脸颊一热,眸子向四周张望,偌大的卧室里只有自己,而“施暴”者骆少腾根本不在。
宿醉让她头疼欲裂,有些颓废地倚在床前躺了一会儿,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简单地洗漱过后,换了套家居下楼。
“妈妈,妈妈。”糖糖看到她马上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小泰迪跟在脚步摇着尾巴。
余小西踩下身子,看她大清早的就跑的一头汗,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毛巾帮她擦着,然后亲了亲她嫩嫩的小脸蛋,说:“糖糖早啊。”
“妈妈早,妈妈你这几天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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