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目光单纯地摇了摇头。
织锦给罗锦程留了张纸条,让他回来后给她打电话。
回家的路上,她觉得有点儿不妙。在这通讯便捷的时代,一个活生生的人是很难隐没在茫茫人海里的。罗锦程的回家睡觉,不接电话,都预示了一些不好的兆头,十有和金子有关。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柳如意很可怜。很可能罗锦程是在金子那里受了挫,赌气似的拿和柳如意睡来跟金子斗气。如果真是这样,他这回犯浑也就大点儿了,滑稽点儿了。金子和远在澳大利亚的丈夫热络着呢,压根儿就没打算和他谈婚论嫁。
织锦到家时,见何春生已经在了,正在教兜兜画画。妈妈坐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何春生。柳如意和余阿姨在厨房里忙得很热乎。
饭菜很丰盛,单从这一点,织锦就知道柳如意是寄希望于今天晚上罗锦程回来吃饭。
她不动声s地洗了手,进厨房帮忙。
柳如意春风满面地洗着海鲜。织锦有点儿替她难受。女人就是这样,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犯贱,全身轻飘飘的,欢天喜地地贱。余阿姨悄悄告诉织锦,柳如意说今天晚上罗锦程可能回来吃饭。说完,余阿姨冲着柳如意的方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跟织锦说:“你和你哥啊,咳……”织锦知道,余阿姨想说她和罗锦程都没找对人,就笑了一下,“春生人挺好的。”
余阿姨把螃蟹上锅蒸了,小声说:“织锦啊,别嫌阿姨说话不好听,可阿姨的眼准着呢,俗话说……”织锦悄悄碰了一下余阿姨的胳膊,因为何春生过来了。
门第 第五章(9)
何春生站在厨房门口,见原本聊得很是热乎的余阿姨和织锦同时不吭声了,知道是在说自己,而且绝对不是好话,就有点儿恼,却又说不出口,闷闷地回客厅去了。
织锦一本正经地看着余阿姨,“余阿姨,以后别说春生了,他自尊心很强。”
余阿姨撇撇嘴,“自尊心强还敢娶你啊?那他就不用活了。”
织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故意大声招呼大家开饭。她看见柳如意的眼睛时不时地瞄一下墙上的挂钟,知道她在盼罗锦程。织锦在心里叹了口气,便也不好细说什么,只把兜兜抱过来,夹了些菜哄他吃。
一顿晚饭,柳如意吃得很少,从心神不宁到一脸失落。织锦边吃饭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下午去“迷迭香”了,罗锦程忙得跟陀螺似的。柳如意好像没听见,双目有些呆滞地看着碗里的米饭。织锦暗暗暴骂罗锦程有始无终。
收拾完碗筷,织锦看了看手机,罗锦程既没给她打电话也没发短信,心里的不安便拱动起来。家里的气氛又有点儿闷,她就拽着何春生出了门。
一出门,何春生就迫不及待地问家里有什么事,气氛不对头。
织锦把罗锦程昨晚睡在家的瓜葛说了一下。何春生挠了挠头,说:“怎么会这样?你哥又不是不知道柳如意一直对他不死心。”
织锦叹了口气,“他好像遇上了什么事,我去找他了,这几天他不在公司,也没去西餐厅。”
织锦开了车,两人风风火火地去了“迷迭香”。
灯火阑珊的“迷迭香”里人烟寥落,比往r清净了不少。织锦的心就揪了一下。做生意和过r子不同,过r子清净是福,做生意清净是潦倒。
“迷迭香”不仅客人不多,竟连音乐也没放,整个营业厅里灯光昏昏地暧昧着,显得更是寂静空旷了。服务生见织锦来了,冲吧台里面努了努嘴。织锦笑了一下,说了声谢谢,悄悄绕过去,见罗锦程趴在吧台里面,已经睡着了,看样子喝了不少酒,头发有点儿乱。
织锦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推了推他。罗锦程揉着眼睛抬起头,见站在跟前的是织锦,一眼的喜意像遭了暴雨冲刷一样,刷地就落没了。
“哥,这几天你怎么了?”
“没怎么。”
“不对,你不正常。”
“c心你自己的事吧,别管我。”罗锦程有些恼,懒懒地坐直了,点了支烟。
织锦劈手给夺下了,“和金子闹矛盾了吧?”
罗锦程扫了她一眼,“你的侦探才能用错地方了。你以为我是何春生啊,蠢了吧唧的让你一眼望穿?”
罗锦程窝在吧台里,并没留意何春生就站在吧台外。说真的,他暂时还没习惯何春生时时陪在织锦身边,他总觉得他们要结婚这件事就像个逗乐的恶作剧,不会长久,也不可能实现。
何春生偏偏把这话收进了耳朵,他咬了咬牙,额上的青筋跳了两下,织锦听到了他的拳头在身后攥得骨节喀嚓喀嚓响。
她心下一紧,悄悄地踢了哥哥的脚一下。罗锦程也是聪明人,意会到了这一脚的含意。他并没有站起来道歉,而是埋着头,呵呵笑了两声,说:“我就不明白像何春生那么憨厚老实的人怎么敢娶你?说真的,我不担心你,我倒真是担心他。”说着,就去玩手机上的游戏。
“我不是留了便条让你给我打电话吗!”
“没心情。”
“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罗锦程咬牙切齿地玩手机上的赛车游戏。
“你倒没什么,你回家看看,你昨晚一夜春风,今天柳如意就做了一桌子菜,全是你爱吃的!你知不知道?可是,你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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