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镇,镇中心
广场上,所有镇民都被聚集在这里,足足有着二千多人,黑压压的一片,好不壮观,叶子寒站在边缘处,冷冷的望着广场中的高台,不只是他,此刻所有人都在望着高台上一个身穿青衣,没有腰刀,但腰上挂着铁尺的人,这个人他们都熟悉,那就是负责他们这个镇子的征税官。
有的人脸色有些发白,有的人眼里充满敌意,有的人是不怀好意…..但无论是那种,此时此刻都望着他。
杨涛定了定神,鼓足声音,县城方向拱了拱手,“本官奉县太爷的命令,在此征粮食。”
这句话犹如一颗石子丢进了平静的水面之中,激起一道道波纹,向四周散开。
刹那间,争吵声不绝于耳。
“怎么可以怎样啊,还怎么活啊。”
“这不是往死路上逼吗”
“完了完了”
……………
“静一静”就在抄的不可开交时,一声惊喝将嘈杂的声音一下压了下来。
“今年朝廷要与东面的龙辉帝朝开战,因此急需粮草,县官大人因怜悯你们受了灾荒,因此今年只需上交一半即可,若上交不了的,着拿财物充公。”
声音刚落下,广场上嘈杂声音顿时炸开了,各种声音充斥着在杨涛耳畔,听得不耐烦的他正欲发火,却看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
那老人对他一拱手,旋即用苍老的声音道:“大人,我们磐石镇虽然历来是丰收富足之镇,可是前几月却滴雨未下,原本的庄稼还未长成便纷纷枯死。‘望着杨涛,有些痛心和酸楚,“我在这里任了二十年镇长,对这里已然有了情感,这镇子原本大人你因该清楚,有着5千人的,现在却不足三千人。”
“哼!老镇长,这不是我说的算,而是县尊大人说的算,我做下属的只有受命执行。”杨涛冷哼一声,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而县尊大人说过无论用什么办法都需将粮草备齐,所以镇长大人,得罪了。来人扶老镇长回去。”
虽然杨涛鼻口朝天,威风八面,但他自己也自知,自己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面前这人虽然只是个镇长,但也不是他这个收税小官能得罪的,他叫自己大人,算是给足了面子,若是平时他一定会给个面子,让双方都过得去,但在这个特殊时期,前线吃紧,而上面为了政绩没将这次罕见的大旱上报,自然而然,前线战事吃紧,粮草不够,而益州又是粮食产量大州,因此便以市场上价格征粮食,颁发下来一大把银两,却层层克扣,到自己手里银子已经很少了。上头给县令大人施压,县令大人自然给自己施压,没凑齐可是会掉脑袋的,面子,利益在生命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看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勇兵向自己走来,镇长不由恼羞成怒,指着杨涛鼻子骂,“杨涛小二这是要他们的命啊,出了后果你担待得起吗?。”
镇长年轻时也是有着四阶士兵的实力,但奈何年老体衰,挣扎两番,便被又有着二阶实力的勇兵’扶了回去,这个过程中杨涛只是冷眼看着镇长,没有说一句话,无视了他的存在。’
看到德高望重的镇长出面都被请了回去,闻讯聚集的乡民不由又是惊慌,又是愤怒,众口铄金,都想在杨涛哪里讨个说法。
随着镇长被拉走,杨涛不由冷笑了一声,镇长他不敢拿他怎样,但面前这些乡民可就好办得多了,对着随行的勇兵使了个眼色。
人群中,叶子寒清楚的看到了他这个小动作。显然上面派来的官吏和下面地方官,达成了共识。
如果上面没有地方官的支持,办这种事还是有些难度的,可一旦两方的人达成了共识,而且有着朝廷这个大招牌的幌子,等待着磐石镇乡民们的结局已经注定,前世叶子寒经历过相似的场面也不止一次两次,心不由沉了下来,好戏要开始上场了。
看到群情激昂的乡民们,杨涛心里不由一阵心虚,知道白收肯定会出问题,他只有退一步。
“都别吵了,又不是不给补偿。”
杨涛抽出腰间的铁尺挥了挥,微吓一番,立即便让乡民们声音变得小了一些,官逶已经深入人心,升斗小民还是怕官的,哪怕再小的官,因为都是官。
说白了自古民不与官斗的理念,在大秦帝朝已然深入人心,哪怕这个世界相比华夏古代要开放许多,思想也不那么束缚,但朝廷的威严,官员的威严他们任然不敢轻易触碰。
“就从你开始”
一个勇兵得到杨涛指点后,他目冷眼扫了一圈,指了指附近的一个少年。他是先前表现最不满的一个人,而且挽起了袖子一副想要阻拦的架势。
叶子寒认得这个人。
按照接收的原主人的记忆,这个叫孙刚的少年,是从小跟他一起玩过的好友。十多岁一起外出打猎的时候,叶子寒还曾经救过他一次。至于勇兵为什么先从他家下手,一来自然是因为他的态度;二来则是因为孙家是长山镇的一个大姓,足足有上百户人。
先把这样一个想出头的、又有点势力的压服了,接下来的征调就容易多了。
说话间,两名名勇兵不怀好意的挟着孙刚,因为他交不出粮食,一路跟到他家里,强行牵走了他家的耕牛,只象征性的丢下了一枚银币和六七枚铜币——这还是看在孙家有点势力、不想太过招惹麻烦的缘故。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赚大了。
这点钱,不客气的说连个猪腿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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