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哪里？”师傅冰冷的声音自帘外面传来，陈曦立刻僵硬住身子，动也不敢动，更别提说话了。
师傅眉头一蹙，心中也有了人选，却不动声色，手指已经移到珠帘，想要掀开珠帘，瞧瞧究竟是谁。
陈曦心中大骇，身子忍不住向后退，手掌勉勉强强遮住胸前，嘴里不住说着：“师傅，师傅是我，您不要进来，我没有着衣，有失礼貌。”
陈曦见着那只白皙手掌停在玉帘上面，师傅的声音自外传来，“引起入体了？”
“是，是师傅。”陈曦一边应着师傅，手指向温泉外挂着的衣服伸去，难免庆幸自己幸亏没有把衣服放的太远。
听到对面传来窸窣穿衣的声音，师傅眼中闪过丝趣味，手指一动身上一空，身子慢慢划入水底，语气淡淡道：“倒是为师忘了，这个温泉对于你以后筑基也是有好处的，不妨再待会儿。”
陈曦手指一顿，面上有些无可奈何，最后还是顺从师傅的旨意在温泉再泡了一会儿。
四周弥漫着一股尴尬，除了彼时弥漫出的徐徐雾气，陈曦耐不住如此尴尬，开口问道一直比较奇怪的事情：“师傅，那边温泉冰冷刺骨，您不觉着冷吗？”
陈曦听到师傅传来一声轻笑，语气少有的温和惬意，“我本是变异冰系灵根，此冰泉只会对为师有益无害。”
“如此，师傅不知您从哪里得来这等宝物的？”陈曦有些好奇，能对师傅这等修行的人有益，自不是一般的宝物，难免有些好奇。
师傅也乐意满足陈曦的好奇心，慢慢道出一段往事。陈曦胳膊搁在琉璃边上面，听着师傅淡淡语气诉说着精彩绝艳的往事，有些入迷。
一对师徒一问一答，时间如流水一般缓缓流走，陈曦在这个温泉也泡了许久，渐渐得有些困了，掩了个哈切，语气疲倦道：“师傅，我有些困了，就先告退了。”
师傅自那边传来，“隔间有个暖阁，你就那里歇息吧！”
陈曦答谢，勉强穿好衣服，却有些坚持不住，爬出温泉。脑袋却越发昏眩，还没有摸到师傅说的那个暖阁，眼前一黑，已经不知所以了。
师傅穿着一身白色里衣，披散着一头黑发，接住已经昏睡的徒弟，神色难辨，然后打横抱住小徒弟进入暖阁，小心翼翼将她放入床上，却没有立刻走。
视线停留在小徒弟湿润的头发以及……打湿的里衣内淡色的裹胸，垂下眼眸，掐了个法诀，烘干了小徒弟的头发。
若是陈曦此时醒来，就会发现师傅看她眼神多么奇怪，不解、疑惑更多是追忆。
“你究竟是谁？”师傅喃喃细语，手指划过陈曦的眉眼，眼中不解。
若你是她，那她先前收的那个徒弟又是谁？
问题太多，让师傅烦恼不已，索性什么也不想了，静静看着陈曦一会儿，明明修仙之人已经不需要休眠，但是看到陈曦的睡颜，修炼狂的她却有了一丝困意，干脆合衣与陈曦一起入睡。
……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十年的时间弹指之间而去。
一处竹林深处，竹叶青青，苍烟蔼蔼，有一清丽身影纵剑飞舞，身姿若仙。俄而会首，一双彷如浸了冰水的眸子，泠泠而过，让人不敢生出别的心思。
此人正是陈曦，她跟着师傅已经修行十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师傅时间太久，竟有了些师傅习性，不喜他人叨扰，就譬如远远站在别处，痴痴盯着自己的男主。
明明自己已经抢了他的金大腿，他却能另攀上万剑宗的三长老，成了他的关门弟子。
也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自己跟了师傅在此处修行，明明自己一次也没有踏入万剑宗，他却能眼巴巴跟到这里，扰了她和师傅的清修。
就算是和三长老多次言语，也不管用。自己观那个三长老也对师傅有别的念想，看来两人就是一丘之貉。
陈曦收起剑，平息下气息，看都看男主一眼，准备去殿外迎接师傅归来。
师傅已经出门许久，她也是许久没有见到师傅了。加上这些年一直与师傅生活在一起，许些日子不见，倒真是想念的很了。
也不知道这次师傅又会给自己到什么小玩意儿，会是自己上次尝到那个糕点，又或者是青岩大师雕刻的小物之类的。
如此一想，陈曦面上挂上笑容，脚步加快，迫不及待念想着师傅快些回来。
但是有些人偏偏不让陈曦如愿，陈曦蹙起眉头盯着堵在自己面前的身材矮小，面容普通的男主，语气不善道：“还不快快让开。”
“嘿嘿~”男主面上堆起“憨厚”的笑容，语气掐媚道：“师姐，我这剑法有些不懂，可能指点一二。”
陈曦能不知道男主玩的什么花样儿，这些小花招都是她们那个世界里玩剩下的，还敢拿到自己面前耍，莫不是真以为自己是同门里那些不懂事的师姐师妹们。
陈曦也不打算搭理他了，拐了个弯继续走，直接忽视他这个人。
却是忽略男主赖皮功，几次过后，陈曦看着还堵在自己面前的男主，恨不得拿剑戳死他得了。但是万剑宗有规定，不准同门子弟斗殴，违者关禁闭三个月，也是在师傅提示下自己才得知的，否则自己早就教训他了。
见陈曦耐他不了的模样，男主面上难掩笑意，一派洋洋得意，暗搓搓盯着面前那张俏脸，此时恼中带羞，那双水灵灵瞪着自己，真是一片好颜色。
若不是十年前自己与这村姑吵了一架，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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