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一回头,故意黑着脸朝她大吼:你先回答孙兴一个问题。你老跟着孙兴干嘛?想劫财还是劫色?
“劫色,你想得美!我回学校。”罗丹妮被吓了一大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冻僵了,跟在冰箱里放久了的豆腐块似的。她杏眼圆睁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对不起,你有药么?”孙兴问。
罗丹妮大笑,说你这人倒挺风趣的。
孙兴说,“我以为你骗人呢。原来我们真是同学。这年头,女骗子更多,什么酒托,房托,婚托,都是漂亮的女孩子,张无忌他妈说了,越是漂亮的女孩,越容易骗人。”
“油嘴滑舌!”罗丹妮问,“你刚在在地铁里,是故意靠近我的吗??”
“孙兴指了指她的口袋,说,“看看你的手机还在不在。”
她低头一看,一下子懵了。口袋里只剩下一根白色的耳机线。这时,孙兴才拿出她的手机。
“你,小偷!”她惊叫道。
“你见过这么帅的小偷吗?”孙兴很愤怒地把孙兴刚才如何跟那位胖大妈斗智斗勇才悄悄帮她拿回手机的细节告诉了她。
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误会了。”
孙兴说,没事,起回学校吧,顺手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她没有拒绝。
“你这么穿,是去外地参加面试?”走了一段距离后,孙兴指着她胸前高耸外露的小山峰说,你穿成这样求职,不怕那些招聘主管对你潜规则。她尴尬一笑,说道:“嗯。刚从南方回江城。没办法,今年就业形势严峻,文科女生难找工作呀,像我这样没家庭背景也没好干爹的,想找个好工作估计还真得利用一下身材优势。”
“身材优势不如身体优势。”孙兴笑道。两人靠得很近,她胸前那道深沟煞是好看。孙兴要不是泡妞的功力深厚,鼻血早冲出来,喷她一行李箱了。
“去死!不理你了。”罗丹妮轻声骂了一句,随即却笑了起来。孙兴问她找不到好工作是不是要求太高,她一脸委屈地吐槽:“要求太高???我今年已经跑过几十场招聘会,投了上百份求职简历,都石沉大海。招聘主管问孙兴能喝酒吗?如果工作需要,喝;不是工作需要,领导有要求,喝;希望什么岗位?是学会计的,管理学学士,英语六级,不做会计岗位,打字、收发信件的文书也行;下车间、到班组也行。期望多少薪酬?十万?想都不敢想;八万?痴人说梦;六万?非常满意;能出差吗?短期,可以;长期,也可以。短途,可以;长途,也可以。陪男上司单独出差,也可以。你说,我要求高么?”
两人边走边聊。这时袁野和三个同学一起走了过来。袁野的老爸以前是工地的包工头,后来开了一间房屋中介的小公司。他浓眉大眼,却随身带着唇彩,最大的特征就是脑袋下面没过渡就直接到了肩膀,说话的腔调特别“娘炮”还有点口吃:上次…学院篮球赛…被你盖帽,纯属你走****运。今天…一对一单挑怎么样?”说完还扯了扯阿迪球衣,把篮球从胯下拍过去。
“改天吧,今天没心情。”孙兴瞄了他一眼,这家伙两眼直盯着罗丹妮的胸脯,仿佛那是一座高山。
罗丹妮被看得很不舒服,拉起孙兴的手说孙兴们走吧。
袁野走过来,挡住了孙兴的去路,“兄弟,今天的气色不大对劲呀。因为吕大伟的事吧?吕大伟那…穷货,没钱还能追到杨美眉。杨美眉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兴说:你说话怎么永远像当年拉屎一样拉不干净?
“你说…谁呢?不要…以为我…好欺负……”孙兴比较讨厌那种吃不到葡萄就乱喷农药的小人,没等他说完,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甩开罗丹妮的手,杀了个回马枪,飞起一脚把袁野踢翻在地。高中时在学校的足球队,孙兴最擅长的就是这招凌空抽射。然后,旋风般的拳头打在他的门牙和脸上:“谁他妈跟你这种人是兄弟?叫你嘴贱,你侮辱吕大伟可以,侮辱他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袁野身后的几个同学,眼睁睁看孙兴拿他练了好几分钟的沙包。随后在袁野问候他们的亲妈以及“你们傻站着干嘛,帮帮我呀”的咆哮声中加入了战斗。
不一会,孙兴就以一挑四了,腹部被人狠狠地踢了两脚,最后孙兴也不知道双方怎么停手的,只听见一片惨叫声和“咔咔”骨头折断的的声音。学校几名保安端着盒饭跑过来,一看架都打完了没热闹可看也就走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不出来,你打架还挺厉害。”后来,罗丹妮把孙兴扶了起来,递过来一张纸巾。
“不用,谢谢。”孙兴接过纸巾,擦去嘴角的血迹。那天下午,孙兴和罗丹妮坐在草地的石凳上,时断时续地交谈着。时间很晚了,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后来不知不觉走到了情人坡。在小树林边,是一片平整的草坪。一阵阵的清风吹过,草地间的湿气弥漫孙兴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吕大伟。那天在东一操场跑完步,坐在足球场的草地上,孙兴们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聊天。不远处婆娑的桂花树,在月色下随风摇曳。细小的花儿,似一只只瘦弱的黄色蝴蝶,栖息在绿叶之间。
似有若无的香气,与几近透明的月色交辉,浮动在现实与飘渺之间。一阵风儿吹过,空气里浸透着淡淡的清香。吕大伟一脸幸福,他跟孙兴说,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通过司法考试,毕业后进检察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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