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说,为了这缘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黄芳说,最近外面禽流感,孙兴下午四点半下班,你开车来接孙兴,去孙兴家做饭吃。
她的出租屋就在医院附近,开车十分钟就到。她住三楼,租的一间次卧,十来平方米大小,搁一张双人床后,两人快无立足之地了。
黄芳尴尬地一笑说,江城的房价,最近几年像火箭升空,像她这样刚毕业的护士,没有积蓄,又不好意思伸手向家里要钱,只好蜗居在这样的单间里。
孙兴到楼下的超市买了啤酒和鸭脖,她系上围裙,到厨房做了几道菜,油淋茄子、黄瓜炒鸡蛋、木须肉片,味道都还不错。那顿饭吃得尽兴,两个人喝了六罐啤酒,孙兴饱得几乎不能动弹。黄芳提议在房间里活动活动,她说,“你来搂孙兴的腰。”
孙兴大笑说,“想让孙兴犯错误?”
黄芳说,“你想得美,医院工会最近要组织单身的护士与医生联谊,教了一种交谊舞,你陪着练练。”
那种舞很特别,完全不是酒吧里跳的交谊舞,有点像学校扫舞盲时教的国标。孙兴右手扶着她的软腰,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上身穿一白色休闲衬衫,下身蓝色紧身牛仔裤,屁股翘得老高。孙兴们的脸几乎贴着,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孙兴一低头,看见她衬衣最上面的一粒扣子开了,里面的黑色文胸露了出来,中间深深的沟,柳下惠看见都会口水直流。孙兴咽了一口唾沫,配合她转了好十几圈,有点累了,对她说,头有点晕,歇会吧,保持点体力。
她一笑说,“保持体力做什么,是不是想做坏事。”
孙兴说:“孙兴倒是想,你想吗。”
她说;“太快了!”
孙兴问,“什么太快了?”
她说,讨厌,你明知顾问。
孙兴说,孙兴什么都没想。不过你要是想做坏事,孙兴乐于奉陪。
她看了孙兴一眼,说,屋里的暖气开了,太热,你把外套脱了吧。
孙兴把牛角扣风衣脱了,扔到床上。
她凑到孙兴耳边,轻声说,“你真的没想?”
孙兴说,虽然孙兴不介意一夜夫妻,但对你的感觉和别人不一样,有眼缘,聊得来,希望孙兴们能保持长久关系。
她呵呵一笑,点点头,伸出右手的小指头,说孙兴们来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孙兴伸出右手的小指头,说,活一百二十几岁太累,万一老年痴呆了,还得拖累儿孙,六十年足够了。
“你老年痴呆了,孙兴照顾你。孙兴不是护士吗,最擅长照顾人了。”黄芳说,抱紧孙兴。孙兴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她慢慢解开衬衣其余的扣子,两眼迷离地望着孙兴,说你想摸吗?
孙兴说,摸什么?
黄芳没说话,抓住孙兴的右手腕,抓得很紧,长指甲都快嵌进了孙兴的骨头里,一松开就有抓痕。她把孙兴的右手拉进了文胸里,孙兴的手指,像触到了一粒柔软多汁的大葡萄。孙兴本能地抚摸了一下。
“啊”,她低声呻吟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好像很享受那种快意。
过了一会,她踮起脚想吻孙兴。孙兴彻底看清了她沟里面的风景,一大一小,并不对称。她闭着眼睛,脸上泛起好看的红晕。
孙兴不是吕大伟那种男生,非得女生把手伸到两腿间摩擦才解风情,孙兴抱起黄芳,扔到了床上,动手脱掉她的衬衣,牛仔裤扔到了床尾,只剩一件豹纹内裤。
那晚,孙兴要了三次,黄芳在床上的叫声很大,那不是娇羞的喘息,也不是低声的呻吟,而是真正放纵喊叫,叫声太大,近乎悲切,以至隔壁的女房东以为发生了人间惨剧,半夜过来啪啪敲门,还问要不要叫救护车。后来孙兴才了解到,黄芳跟她的前男友,每周都要痛快叫几次,遇到孙兴时,已经快一年没有性生活了。而黄芳对孙兴们这次灵与肉的搏斗,解释为:一贱钟情!孙兴问,这词和“女人也好色”是一个意思?她笑而不语,再次将孙兴扑倒。
吕大伟是同学眼中的怪人,到了法大,还保持宿舍、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在法律基础的第一堂课时,头发花白的老教授问孙兴们,你们为什么要选择法大,有的人回答,“因为爸爸是检察官,毕业后可以去他的单位工作”,有的人回答,“法大的毕业生,薪水高”,只有吕大伟一脸严肃地站起来,大声说:“为了社会的公平和正义!”
孙兴平时不学无术,但期末成绩单上的分数都还看得过去,不少课程都是八十分以上。有一学期孙兴还差点拿了优秀学生奖学金,这其中大半的功劳要归功于吕大伟。没有他,孙兴真不知道大学考试可以抄得肆无忌惮。所以在宿舍里,孙兴跟吕大伟的关系最铁,曾同穿过一条裤子。
吕大伟被抓的消息,是宿舍吴应熊打电话告诉孙兴的。大学时,孙兴们三人的关系最好。他的声音有点颤抖。接电话时,孙兴还处于晨勃状态,正和黄芳厮杀。
黄芳那天从厕所里出来,见孙兴的三角裤被高高顶起,笑着指着孙兴那厮说,“你真行,昨晚那么翻江倒海,它还不解渴呀?”
孙兴说,此一时彼一时。而且早上,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需要的话,孙兴还可以给你提供特殊服务。
黄芳说,怎么特殊?
孙兴大笑,任由你处置。
“讨厌,滑头!”说完,她兴奋地扑到孙兴怀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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