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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我可能有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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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海提着两盒煎饺进了门。
走了两步,才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看光洁的地板,问道:“换鞋吗?”
沈亭暄眨眨眼睛,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边拆着包装边说,“换呀。小海你一直都不来我这里,这双拖鞋就只好放着落灰,今天终于能让它发挥一下价值了,当然要换呀。”说着弯下腰把拖鞋端端正正地摆在肃海面前。
“咳,”肃海把煎饺换了只手提着,想往后退两步但又忍住了,对沈亭暄说道,“你往后一点。”
“嗯?”沈亭暄不解。
“我说你往后一点,算了,你还是站起来,别蹲着,别蹲在我前面。”
“可是我等着把你的鞋子拿去鞋柜里放好呀。”沈亭暄说。
肃海觉得那种久违了的无力感又出现了,上一次它出现是什么时候,半年前?上一次他见沈亭暄是什么时候,大约也是半年前。
面对她可不是什么轻松有趣的事情啊,肃海暗暗想着。
“沈亭暄,你再这样——”
“好啦好啦,”沈亭暄赶紧站了起来,非但如此,为表诚意还专门退后了一步,然后往前倾着身体去拿他手里的袋子,“我拿去装盘,再调点蘸汁儿,你还是多要辣椒吧?”
肃海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就看沈亭暄哼着歌儿进了厨房。
他拿起换下来的鞋子,刚要放进鞋柜,又停下了动作,转而放在了门口。反正很快就要走了,他想,不会待太久的。
他走进客厅,在餐桌旁坐下,默默打量着这间屋子。
一楼面积很大,大概有九十平方,门廊处摆着一盆奄奄一息的盆栽,看样子是因为缺少水和光照。餐厅靠近门廊,另一头是开放式的厨房,沈亭暄正小心地打开一次性泡沫饭盒,把一只只煎饺夹到盘子里,她低着头,垂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的一段脖子洁白又纤细。
肃海命令自己的眼神从她身上离开。
客厅和餐厅之间是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扶手是铜质的,雕着弯弯曲曲的花藤一路往上,背靠楼梯的一侧摆着几张舒适的布艺沙发,上面扔着两只长手长脚的人形抱枕,此时一共四双手脚都交叠着,那景象有点儿惨不忍睹。肃海伸手去把它们分开,惊讶地发现这两个抱枕竟然都没有脸,原本应该画着五官的地方全都空了出来,变成一片麻麻的白。
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他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又忍不住抬眼朝厨房看去。这会儿沈亭暄已经分完了煎饺,正兴致勃勃地试图切出一片薄薄的橙子来装盘点缀一下。
厨房对面是一间客房,肃海记得那应该是沈亭暄助理的房间,一个挺普通的小女孩儿,皮肤有点黑,经常戴着不同的棒球帽,叫……叫什么来着?这个房间的两边分别是杂物间和洗手间,洗手间的门口摆着一尊鱼缸,而现在里面空空荡荡,一条鱼也没有,连水也没有。
客厅连着大大的阳台,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还扔着一本书,旁边的矮几上放着沈亭暄的杯子,是一只蠢呼呼的跳跳虎,这样的杯子他的家里也有一个,是一只傻兮兮的维-尼-熊,被他扔进了储藏室的某个角落,现在大概还在暗无天日的落着灰吧。
肃海粗粗地看过一圈,认定这是一间很舒适、很有生活气息的房子,即便因为沈亭暄的工作关系,一年里它被居住的次数很有限,也并不妨碍它的可爱和温馨。
肃海又坐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起身去厨房看看怎么这么慢。
“你在干嘛?”
沈亭暄正背对着他,专心致志地跟手里的小蒜头做斗争,听到他近在耳边的问话,小小的吓了一跳,随即就放松下来,“剥蒜呀。小海你不是喜欢吃煎饺的时候配点蒜水吗?”
肃海看着一瓣蒜被她剥得伤痕累累,半是无奈半是恼火,她是什么思维回路,为什么每次都抓不住重点?
“……我是特意来跟你吃煎饺的吗?”
沈亭暄把可怜巴巴的小蒜头地握进手心,很有眼色地道,“那就不要蒜水了,我们快去吃吧。”说着一只手端起盘子,另一只手去拿酸奶。
“等等,”肃海仗着自己手长,先一步把酸奶拿了过来,皱着眉问她,“你是不是还化妆了?”
沈亭暄无辜地眨眨眼睛。
“你是化妆了吧?”见她这样,肃海更加肯定了,“沈亭暄,你是怎么想的?叫我过来说是自己可能有危险,结果呢,你还有心思化妆?”
“那是因为你要来了呀!”沈亭暄对他的这种态度简直习以为常,一点都不害怕,还笑眯眯地说道,“我知道小海你肯定会比危险先到呀,这样还有什么害怕的?”
“……”
“好了好了,快来吃饭吧,煎饺都凉了。”
两个人对坐着吃完了饭,肃海又耐着性子等沈亭暄慢吞吞地把最后一口酸奶喝完,这才说,“现在可以开始了?”
沈亭暄点点头,起身去把那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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