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赶她走?”
海东青一板一眼道:“不小了,可以照顾自己了。”
“她多大?”
海东青想了想,道:“大概……七八岁。”
夏疏桐心中默默翻了翻白眼,让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自己照顾自己?亏他想得出来。
夏疏桐道:“她是什么人?你又为何救她?”
“她名唤茯苓,原是青楼里的一个丫环。不久前我去青楼办事,发现她遭人毒打,就顺手将其救下。其性子机灵,小姐身边若缺人用,不嫌弃的话可用她。”
夏疏桐点了点头,海东青这番交代,倒与陈郁金查来的并无二样,只是隐去了细节。
夏疏桐道:“有机会我见她一见。”
“多谢小姐。”海东青抱拳道。
“那你就留在我身边当侍卫吧,就用陈掌柜给你安排的身份,我会找合适的机会收你入府。”
“多谢小姐!海东青誓死效随小姐。”
这之后,夏疏桐又找机会见了茯苓一面,见这女童口齿伶俐、手脚麻利,倒也喜欢,只是其面上不显,故作犹豫方才答应将她留下,让她暂居桃之这儿,也让桃之顺便教一教她定安城里的人情世故。
两日后,夏疏桐出府于大街上闲逛,在路过陈氏药行的一间药铺时,那药铺的牌匾恰好松动砸了下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过路江湖人忽然提起长-枪射来,将这沉甸的牌匾打落。
夏疏桐堪堪躲过一劫,身后的丫环婆子侍卫,无不被此情形惊出一身冷汗,侍卫们对那江湖人万分敬佩,在方才这样紧急的情况之下,这人竟然能以一支长-枪射落牌匾,可见此人反应敏捷、内力深厚。
夏府的侍卫忙上前道谢,又见这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童,经过一番问询得知这江湖人姓海,与女童是师徒关系,二人不久前刚到定安,准备来安定讨生活。
夏府侍卫问道:“不知海壮士现居何处?”
“不过客栈落脚罢了。”
“不知在哪间客栈?哪间客房?”夏府侍卫怕自己所问突兀,又解释道,“今日之事,属下须告知主人,到时主人定会派人登门拜访,以礼重谢海壮士。”
“不必。”海东青摆手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是啊!”海东青身后的茯苓笑嘻嘻道,“师父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江湖儿女本色!”
海东青二话不说,直接抱拳道:“告辞了!”说罢就利落转身,毫不留恋。
夏府侍卫心中更是佩服,暗道:此人功力深厚,十分难得,又是一位不贪图富贵的英雄好汉,今恰逢其初来定安,居无定所,若能招其入府做一护卫,岂不正好?侍卫思及此,忙命一小侍卫暗中跟随,可是不久后,小侍卫却愁眉苦脸地回来,道跟丢了,只因这师徒二人觉察到了他,就将其甩了。
夏府侍卫不死心,禀报到夏知秋那儿,夏知秋命人去查,很快便查到了海东青师徒二人栖息之处,又查了这二人来历,见没问题,于是让郑管家带了谢礼登门拜访,还让郑管家给海东青介绍了份活儿干——到他们夏府自营的一间酒楼里当打手,包食宿,平日里还算轻松,只是有时需处理一些醉客罢了。
夏疏桐知夏知秋不会一下子就将海东青接入府中,放他在酒楼里兴许是起了观察之意。夏疏桐也不着急,这段时日经常往酒楼里跑,一来二去跟茯苓玩起来了。一个月后,夏疏桐央求着秋氏将茯苓接入夏府,秋氏见这丫头机灵,女儿也喜欢她,便让茯苓在夏疏桐的院子里当了一个小丫环。
又过了一个多月,夏疏桐又央求着秋氏让茯苓的师父海东青也进他们府里来,不要让他们两人分开。秋氏问过夏知秋,夏知秋并无异议,这两个多月来,他有意留察,见海东青武功高强,处事低调冷静,心中也是满意的。
就在夏疏桐掐着手指倒数着海东青入府的日子时,却听闻二房那边传来消息,史文光养好了伤准备回江南了,可是,却是要带夏馥安一起回江南。
夏疏桐的第一反应是,夏馥安肯吗?肯离开定安?出乎她意料的是,夏馥安离开的态度很是坚决,史氏也同意了,只是他们长房这边却没有同意,为此史文光还与长房交涉了几次。
这日,史文光又如常到来,想让夏知秋同意他带夏馥安回江南。
夏知秋板着脸道:“此事我是不会同意的,小舅爷既然伤已养好,就请回吧。”这是下了逐客令了。他和秋氏都知道,史文光那日所言半真半假,事实的真相如何,只有他与史氏姐弟二人知晓。是以,他们夫妻二人怎么可能会把安安交到这样一个对他们诸多隐瞒之人的手上?哪怕他是安安的亲舅舅,也不可以。
孰料,这一次,史文光竟直接一掀长袍跪下,哽咽道:“当日之事,我愿悉数告知。”说罢朝夏知秋与秋氏二人叩了一首,道,“当年换婴一事,确实是我姐姐有意为之。”
夏知秋和秋氏微诧,史氏竟然终于承认了?
史文光跪在地上,惭愧道:“那个绑匪,便是当年受她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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