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境吗?还是现实?为什么她什么都看不见,身体也不能动,只剩听觉而已。突然想起看过的一部电影,阐述男主角因为体质的关系,即便上了麻醉药,但还是意识清楚的内容。
也许她正是这种体质,因为身上的麻药渐退,而她的听觉先回复,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依然昏迷着。
如果真是如她想的这样,那现在的情形应该是--她现在被绯抓住迷昏并且囚禁着,而与绯对话的人,照朱雪伶看,是曾想杀她吸血的卜卦士。他们忌惮着对她一动手便会让仁嗅到她血的气味进而找上门,所以在等待仁离村的时机。
太好了!这么看来,仁是没事了,他没有像绯所说的半生不死。他还正算去救自己呢--可是他的方向错了;仁以为是惑族抓了她,所以准备对惑族进攻。这会是一场大战,不知会有多少人会因为她而送命……
不,不行这样,她得快点醒来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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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前院里,一个黑衣男子站在那里,看着小冠雀在窝里吱吱喳喳地找母雀,心一整个揪紧。浓密的眉宇之间布满愁云,一语不发,兀自神伤。他忧心妻子的安危,虽然知道惑族人也需要守卫者的能力,虽不会取她的性命,但惑族人一向残暴,不晓得他们会不会伤害伶。
「伶,你知道你的冠雀宝宝已经孵出来了吗?」仁可以想见到如果她此刻在这里,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俏脸会浮上满足的红晕,跟每次他们行房后陶醉的神情相似……
想到这,他的双拳用力地握紧。不知忍有没有"碰"了她?不管有或没有,仁都不打算放过他!
仁的内伤几乎都恢复了,连大夫都很讶异他好得那么快。他强迫体内的气血自行打通阻滞的脉门,在没有人的帮助下是非常困难的,也非常剧痛难耐,时而像被烈火焚烧,时而如坐在针毡,也有似寒冰刺骨,一切极致的痛楚,但他全用意志力忍了过来,因为到时需要每个人都保有完整的精力,以求在攻打惑族时,占着最大的优势。
「仁,聚集的战士都在村口等着呢!」潜来禀报。
他回头看了看潜。潜的脸色很差,几日都不眠不休侦察着惑族人离去的踪迹,虽然对方极小心地掩藏行踪,还是被潜找到了方向。即便如此,潜仍然还是对自己没有保护好朱雪伶心有愧疚,也想要一同前去救她,但仁要他留下来守卫荧族村落。
潜明白仁的做法完全没错,族里不能只剩老弱,只是心里也是悬挂着雪伶的安危,令他留在这里好生痛苦。
「你别想那么多,我会救伶回来的。」仁按了潜的肩。
突然间,仁警戒地望向远方,剑眉扬起,潜也立刻摆出备战的姿势。
「是惑族的忍。」仁聆听着,对潜说。
潜的功夫还不足以像仁的高深,虽然办别不出来者何人,但也听出对方只有一人。「会是陷阱吗?可要叫全部的人手都赶过来?」
他摇摇头。「我先套套他伶的下落,你先跟远征军会合,等我口信。」
「是。」潜合掌收令,使轻功疾奔走。
仁站在原地,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像要冲到心脏一样;愤怒有如火山即将爆发,但他努力维持着冷静。伶如果现在在他身边也会这么叮咛他的。
「既然来了,怎么不快点现身?」他平静地说。
一声轻笑从土墙后传来,黑影立时翻进来,站在仁的正前方,一身白衣,加上脸上的笑容,和仁是十足对比。
「不好意思,小弟我又前来叨扰了。」忍的语气一派轻松。
「废话少说,你到这里是决定连同守卫者,也要将王石一并带走?」
忍这时收起了笑,看着仁凝重的表情,于心有股戚戚焉。
彼此族长的地位,其实并不是自己想争取来的,而是因为出众的能力而被要求担任如此重要的一职,但身为族长非众人所想拥有无上的权力,凡事都要以族里利弊为考量,长老们谆谆告诫孰可为,孰不可为,哪能依照自己的想法独断独行。
在尚未担任族长之前,他也曾随族里到此处征讨荧族,当时便有与仁短暂交手过,那时便发现仁在对付惑族时,总会手下留情,不会致对手于死地,心里对他已是十分欣赏,可惜双方是敌人,这份钦仰也只能放在心上。
「对夫人和王石,在下都无希求,当日一言是作戏给族人看,还以为您应该看得出来。」忍这般说。
仁皱眉。他当时却有这种想法,但伶被掳走是铁铮铮的事实,难道要指望他相信敌人的说词?!
看出仁的想法,忍问他一句。「你做族长会时常有身不由己的感觉吗?一群人叫你做件事,却是你不想做的事,但是身为族长,就不能辜负众望。」
在心里头的确承认这些事,不过现在可不是彼此惺惺相惜之时,仁忆起前一刻自己还说不会放过他的。「你单枪匹马来到这里就为了说这些吗?未免太高估自己,即使你能以一挡十,我也要教你走着来,躺着离去。」
忍不怒反笑。「我知道你此时恨不得杀了我,但正如我说的,我并没有打算带走夫人和王石,所以你的夫人不在我们的手上,你千万别浪费时间来进攻惑族,反倒错失救她的良机。」
仁这时飞速来到忍的面前,一个手刀即架在他的脖子上。「我凭什么相信你?」
忍全然无惧,摊掌给仁看了一样东西。「这枚戒指你一定有看过。」
他不由得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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