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黎霜为中心的方圆百呎都散落著尸块,每个头颅的眼都是睁开的如厉鬼瞪著记住她的长相来世找她报仇,她像是个麻木的机器不停重复的执行动作,慢慢的往狭道移动敌军的人马进退两难,各个面有惧色。
杀尽最後一人的时候里头的平原已经成了血泥沼,绿色的鲜草上沾著血色已经成了红色的草,土壤也因为吸收水分而湿润倒至人踏在上头有种身陷泥泞的感受。
曙光从东方乍起,照了黎霜一身金芒那双眼睛在阳光之下更显光彩夺目,杀了这麽多人的她身上却是乾净的头发连一丝丝黏腻的血块都没有,可她的表情却是木然到不能在木然了。
戚怀云看见了那双光彩夺目的双眼,能够理解晨曦之星的意思。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这是心疼她吗?因为阎齐也心疼所以跟他一样只想把人关在自己的房里,可在战场上的她却也不会笑,她不觉得杀人是愉悦的。
随著邪恭侯的脚步,他也跟著一起到下方去汇军。
「有人受伤吗?」黎霜清冷的声音问著,黑曜踱步前来他的头上站著罔桠,变成可笑的景象。
「我们都没事,皮r伤不用在意。反倒是殿下,你的脸色不太好……」其中一个年少的少将担忧的看著黎霜的脸色,也对她一个人等於是他们十倍的工作量。
「你们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不急……仁君应会派人查看,人类是不会相信我们可以一夜之间杀尽三千将士,当他们知道的时候就是我们踏平他们的时候。」邪恭侯坐在马上气度从容优雅且冷静下著命令。
黎霜摇摇头跨上马,罔桠就从黑曜的头上飞起改停伫她的肩膀,她没有注意到邪恭侯的人马里面有戚怀云的影子。
* * * * *
邪恭侯所携带的搭棚数量足够,所以就多搭了一个给黎霜休息用。
她是一进棚子连鞋子都懒的脱,整个人放任自己扑在软榻上,蹭了蹭上头所铺的丝绸闭起双眼让自己跌入无边无尽的黑暗,她的黑暗之中有哀嚎、有千万只眼睛与血色纠缠著。
戚怀云悄悄的走了进来,看见俯趴在榻上的她,鞋子未脱发束未解那流苏状的黑色布料若隐若现的衬著白皙无瑕的大腿。
他确定自己是无声无息的走近,想要伸手解开黎霜的发束,才伸手往下还没处碰到就被人用剑抵在颈边。
身体的本能比意识还快,黎霜的动作是先用剑抵住戚怀云才挣开眼看到底是谁。
「你怎麽在这?」
「你忙了一夜,睡吧……」戚怀云已经见怪不怪了,只在涅圆剑中看见的幻象真实的呈现在眼前,她的反应x是一个杀手的本能。
「别无声无息的接近我,除非你想死。」话毕,她收剑继续维持刚才趴著的姿势连换都懒。
被发现就没有隐藏气息的必要了,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解开她的发束,然後扳开她鞋上的环扣动作轻柔的为她脱下那金属战靴。
侧躺上了榻,让软榻的凹陷更是明显了他的手撑著头,看著女人紧闭的双眼看j致的面容,另一只手情不自禁的伸出去将人揽过了x膛,他想著邪恭侯说过的话。
回想起她的反应,那种泰山崩於眼前仍面不改色的本事……确实是经过大起大落的心境才有的,知道了太多反而心情沉重。
他仔细的看了看这间搭棚的摆设,赫然瞥到角落有一只鸟架上头的鸟儿x膛鼓鼓的,看起来英姿勃发可那对眼睛却是鲜红色的,眼神看起来锐利凶狠它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看。连头都不会转动,但那身如凤凰般的玄尾却让人赞叹……
「罔桠,你干麻一直盯著他看。」黑曜成人形走近棚内就看见那只魔凤,死板板的盯著在软榻上的男人。
鸟儿全身泛出青色光芒张开翅膀朝黑曜飞去却有著人形的轮廓,当光芒退去出现的是个稚龄少女。「黑曜曜,你不去找你兄弟聊天……跑来管我盯著谁看。」
「你可别打他的主意,人类可经不起你的摧残。」他看了一下躺在软榻上的女人,对他们的交谈丝毫没有反应,大概是睡了。
「什麽摧残,我可是祥兽、祥兽!!!」罔桠尖声的反驳宣告。「人类男子多,多吸几个j气就足了~~」
「有祥兽需要吸食j气的吗?你这算哪门子的祥兽,走!出来去跟我兄弟喝酒。」黑曜被罔桠的论调搞的哭笑不得。
「阿阿阿~好久没见著蓝星星,走走走……」想到一样是美男子的蓝星她眼中就不断冒著小泡泡。
看著他们偕同离去,戚怀云抚著她的发注视著沉睡的面容,看见了她眉头紧蹙用手指轻柔的压了压x道让她松开紧蹙的眉。
她的身体很柔软,当他们相拥的时候那柔软的曲线会完全贴合在他的身上,这样柔软又娇小的身体怎麽承受的住那些血腥,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就表示阎齐也曾这样想过,他们恨不得把女人保护在怀中,让她在自己的弯臂中睡去醒来,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睡眠。
难道这样真的错了?
思绪在脑中转著,忽然感觉怀中的人儿身体一僵原本以为她醒了,低头看去却发现没有只是又有些皱眉,是作恶梦吗?拍顺她的背来回几下之後她一个小蠕动往自己贴了过来,眉头不再紧皱。
时过中午,她醒了一张开眼看见『青黛云流』想也知道那男人赖著不走,从x膛撑起身体发现自己没有吵醒他,便从软榻上下了去拿过地上的鞋子熟练的往脚上套,原以为发带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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