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惠珺慧的房间被微弱的阳光渐渐照亮,还在酣睡中的珺慧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小姐,小姐,您醒了吗?吃早饭了!”
“橙子,这才几点就吃早饭?!”
珺慧半眯着眼,手伸到床头的柜子上摸来摸去,嘴里小声的念叨着:
“手机,手机呢,这闹钟都还没橙子起得早!”
当她摸到电话机时,她才反应过来,她在昨天就已经不再她曾经的熟悉生活里了,她做起身,看着窗外。
“原来橙子和依依都不在这里啊……”
此时的她似乎对“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
“小姐,小姐,您醒了吗?大先生在偏厅等你呢?”
葱儿在楼下的叫喊声,让珺慧彻底的清醒了。
“好的,我马上起!”
珺慧穿好衣服,打开门,让葱儿帮她打水洗簌,整理好后,珺慧便与葱儿一同去了向偏厅走去。
路上珺慧看葱儿年纪小,便问道:“葱儿,你多大呀?”
“回小姐,11月过了就该16了”低着头回到道。
“这么小呀?”珺慧看着她,露出淡淡的笑容。
“小姐,您可不要认为我小,您是有学识的人,跟我们乡下的穷丫头不同,若不是大先生慈悲应了我做丫头的差事,还教我学问,我就得跟我们村里的女娃一样,14、15就嫁人生娃了。”
“那你不想嫁人生娃吗?”
葱儿抬起头,撅着小嘴:“想啊,但是我不想像我们村子里的丫头一样,嫁个没用学识的莽夫,我想成为一个有学识的人,嫁给像书文里的才子英雄!”
“哦~,小姑娘挺有想法的嘛!”珺慧看着前,故意用严肃的语气。
“小姐见笑了……”葱儿立刻低下头。
“逗你的,以后跟我说话,不用这个样子,对了,为什么她们都叫我小先生,而你却叫我小姐?”
“回小姐,本来大先生说让我们都唤您小先生,但是我被买进来以前,就是个丫鬟,叫小姐叫习惯了,改不了口,后来您说,我习惯叫什么就叫什么,所以就……”葱儿不由自主的又低下头。
“以后你也改口叫小先生好了,师傅说你常跟我去学校,贴身服侍,以后你再去就不用服侍我了,在教室旁听吧!”珺慧眼睛直视前方,慢慢的向前走。
“小姐,旁听是干什么呀?”葱儿一双好奇的小眼睛看着珺慧直眨巴。
“旁听,就是跟其他人一样上课!”珺慧微笑着看着葱儿,葱儿理解了珺慧的意思后,高兴的一遍又一遍确认:“真的吗,小姐?真的吗?小姐太好了!”
“不都说了让你不要叫小姐,不然到了学校让其他人听见不好!知道吗?!”
“知道了,小……先生”葱儿笑嘻嘻的看着珺慧,珺慧笑了笑:“走啦,不是说,我师傅在偏厅等我吗?”
珺慧让葱儿像学生一样听课,其实是存在私心的。一个贴身的丫头总是陪着她,让她无法安心找回去的方法;同时她本身也不喜欢被人粘着,就像她从小都不是很喜欢上厕所时,几个女生非要拉她一起凑成个篮球队才去洗手间一样。让葱儿上课,既可以不粘着她,又可以完成葱儿的理想,对于她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她和葱儿一同走到偏厅,所有人都已经坐好了,就等她。只见惠玉凤伸出手,意识珺慧牵她的手坐到凳子上,惠玉凤笑着说:“我们慧儿一生病,连起早床的习惯都没有了,平时天微微亮就已经在散步;今天,太阳都出来了,居然需要人叫,可担心死我了,还好你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来多吃点,吃好了才能去学校。”
珺慧疑惑的问道:“师傅,现在几点,就要去学堂?”刚说完,她便觉得自己应该问时辰才对的,当她准备重新问一遍的时候,见惠玉凤转头向后看,她也顺着方向看来过去,看到一个钟摆在奉台上。她才想起,她的房间也有一个钟,她们都是留过洋的人。
“七点了,不早了。本来校长之前派人来说,你如果没有完全康复就先歇两天。可后来又派人来说,今天有一位新来的男先生到学校任教,我想吧,人家第一次来,我们就去看看吧!”
“来了一位男先生?我们学校有几个男先生?”珺慧吃着馒头问道。
“我们学校加上校长,一共才七个男先生,如果加上新来的这个先生,一共就八个了”
惠玉凤看珺慧大口吃馒头,轻轻的拍了一下珺慧的肩膀:
“慢点吃……”
珺慧咽下一口馒头,喝了一点稀饭:
“师傅,您上次说,我们学校一共有二十三个先生,加上他,一共就有二十四个先生了。女先生那不就有十六个啦,这么多!”
惠玉凤笑道:
“这不算多,再怎么说,我们学校是女校。而且这里面好些个先生都是以前大家小姐念的起书,有些学问,不安于闺房,希望通过教育解救女性,不顾舆论来教书,能有如此胸怀也确实让人欣赏。尤其是和你一起长大,一起留洋的莫雅晴!”
“哦~,就是你上次跟我提起,为了和我一起留洋,差点与她的父母断绝关系的姑娘?”
“嗯,今个儿见了她,可要好好跟她聊聊,毕竟你都忘记了,你当初为什么去女校,当女先生。人家莫雅晴可是为了你当初的一句话,何止一次要与父母断绝关系!”
惠玉凤这样说,让珺慧有些压力,但本来在说新来的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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