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暂搁,杨凌云与兰雅的亲事少说也得等三个月后再议,如此折腾下来,定下日子也该在半年后。”凉月又怅然道,“听闻赵清影竟狠心喝了堕胎药,她的孩子没了……师兄带着她离开了,而爹也带着大娘和弟弟回了漓县。”
白锦书失笑,亲昵蹭蹭她的发顶,“我还当是方才寻月与你说了什么大事呢,敢情你是在为旁人的终身大事烦忧。”
他并不想提起宋子煜,亦知她已放下对舒展的怨恨,自此不再相见或是最好的。
凉月真正烦忧之事正是方才寻月与她说的那些。
也并非是寻月说的,而是寻月转达许离忧的话。
白锦书并不知她心中真实所想,只当她是因兰雅公主的亲事因国丧而搁置所烦忧,随即安抚道,“杨凌云尚未全心全意接受兰雅公主,心中依然抵触联姻一事,半年于他们二人来说正好。”
然而,并未得到凉月的回应,他以为她睡着了,低首望去,不想怀中之人亦仰着小脸望着他。
眼中竟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这是怎么了?”他心下一紧,伸手捧住她的脸,着急地问她。
凉月吸了吸鼻子,嗡声嗡气地道,“纪如卿即将二度当爹,景熠也将要出为人父,你与他二人年纪相当,可心急了?”
白锦书顿时哭笑不得,“傻丫头,这有何可心急的……我们这才成亲,且你年纪尚小,孩子的事不着急。”
“真的?”凉月将信将疑。
见爱妻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丞相大人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轻声安抚,“真的,我不急,国丧期间少说得守三个月,待国丧过后,夫人若想要孩子,为夫必定全力以赴,如何?”
“想的美你。”凉月气笑了,轻捶了他一下,脑袋直往他怀里钻,紧紧抱住他的腰,却在他瞧不见时兀自深思。
她哪里是心急要孩子,是许离忧说他自小身子孱弱,如今虽渐好转,但子嗣上必定是艰难的。
不想他为此难受,她便套他的话,不曾想他只为她着想。
如此也好,便让他当她不想要孩子,往后她用心照顾他,仔细为他调养,再多多努力,孩子总会有的。
各怀心事的两人许久才一同睡去。
……
成亲后的日子平静而幸福,
于丞相大人而言,唯一难熬的便是出自夫人之手的那每日必喝一碗的调养药膳。
喝了三个月,终于消停了,而之后夫人便不再去衙门了,安心在家做起了贤妻……
这日,丞相大人被召入宫议事,待回府时已是夜幕时分,沐浴后回到寝屋,乍一眼瞧见床上自家夫人那令他血脉喷张的妖娆模样,顿时呆了呆。
一瞬的呆愣后,丞相大人迅速关好房门便扑了过去。
先前本是新婚燕尔时却正值国丧,情动时免不了要亲热一番,但最终皆是以他去冲澡而告终,好不容易捱满三个月,凉月的月事却来了。
如此,丞相大人又忍了五日。
不料今日竟有此待遇,爱妻只着一身轻薄抹胸,披了一件薄纱,一手杵着头,侧躺在床上朝他抛媚眼。
身体里积压已久的热情被唤醒,这如何能忍,迫不及待扑上去,三两下便扯了那薄薄的衣料,一举入巷。
一番云雨后,他上身的单衣凌乱,摇摇欲坠,下身却毫无遮拦与她坦然相见。
凉月气息不匀,探手在单衣下摸了一把,调侃道,“夫君今日定力不够嘛,饿狼扑食似的……”
“本想矜持一二,奈何夫人太诱人,着实难以把持。”丞相大人从容应声。
这种时候还一本正经说这样的话,凉月低笑出声,一个翻身便又压到他身上,俯首在他耳垂上轻咬,察觉到他呼吸一滞后,便快速松开,居高临下,笑盈盈望着他。
“夫君,可还能坚持,不若再站一回?”
“……”
可还能坚持?这无疑是一种挑衅,他岂能输了尊严!
俊眸微眯,二话不说,拉上被子盖住两人,点将再上。
“夫君……轻……轻点儿……”
“方才是谁挑衅为夫的,嗯?”
不多时便听到求饶声,被撞得断断续续的,似欢悦似痛苦,不甚清晰。
……
正值阳春三月花开好时节,身为百官之首的丞相与群臣在立后大典结束后如往常散朝时一样,慢悠悠出宫。
同僚上前搭讪闲聊,出宫的一路,丞相大人皆在神游,想的是家中的夫人。
成亲一载有余,她甚少生病,每日几乎皆精力充沛的样子,虽然不再如成亲前一般总往衙门跑,但在家却没少飞檐走壁,坐在房顶赏月观花什么的。
但近日来,她似是很疲倦的样子,恹恹的,胃口也不好,今日用早膳时还吐了。
丞相大人深思,莫不是前些日子两人床笫之上闹过头了,将她折腾病了?
思及至此,他心下懊悔不已,那日阴雨,还陪她在浴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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