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苑闻言脸上泛起一朵红云,急道:你这人,谁说要与你同路了?
段木涯见慕容紫苑脸色一红还以为她心有不快,连忙道:姑娘误会了,若是有何不便自是各自行事便好,在下多言了,望姑娘海涵。
慕容紫苑低声道:哼,本姑娘自己去便是了。还有,本姑娘现在要回客栈了,我们分头走,告辞!说罢转身便快步跑开了,只留下段木涯一人愣在台上,连句告辞也没有说出口。
段木涯不禁大摇其头喃喃自语道:这慕容姑娘好生奇怪,方才还交谈甚欢,怎么就这么突然跑开了,难不成是我说错了什么?段木涯见慕容紫苑已然跑远了,便也缓步走向客栈,不禁想起师傅平时的教诲,果真是女子易喜怒无常,不可多做计较。不觉间已是行至客栈了。
不想一进客栈,便被一众人围拢了起来,掌柜的含笑而立和声道:方才听他们说公子在这赏乐大会上可是大出风头啊。
众人亦是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公子这笛声可谓是人间少有,天上难闻啊,我等却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能为大伙儿再奏上一曲,大家说是不是啊?对对对,大伙儿这都还没听够呢,既然公子不屑做那乐仙,这点要求就别推辞了吧。这锦川人士多为喜好乐曲之人,今日见段木涯笛艺出神入化,自然是不愿只听一首就罢休了。
段木涯见众人热情如此,亦是满心畅快,和声道:既是大伙儿不嫌我这笛音扰耳,那在下怎能推辞,诸位盛情相约,木涯必不负大家所望,奏他个十首八首又何妨。
众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之声,段木涯则是手执木笛,待众人声音渐消后便奏起了笛曲,笛声悠扬清脆久久不绝。
正当众人陶醉于这天籁之音时,慕容紫苑不知从何处冒出,大喝一声:“段木涯,快别吹笛子了,有要事要与你相商。”
段木涯本是陶醉在笛曲中,这一声轻喝可是受惊不小,忙停下了笛声问道:“额,慕容姑娘不是要和在下分头行事,怎么会?”
慕容紫苑不耐烦道:“哼,你这人真是,要你来便来,本姑娘数到三声,你不来可别后悔。”
众人见方才这紫裙姑娘如此焦急,不禁打趣道:“嗨,小哥你看你,这美人相求还不快快跟去。话说姑娘你也别心疼啊,只不过是请公子为我们奏了几首笛曲罢了,累不这的。”
慕容紫苑见众人调笑自己,不禁一阵怒气发作,摔门而出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段木涯亦是一头雾水,只得拱手道:“诸位,在下这就先跟去看看,说不定慕容姑娘却有什么急事,若是有缘,在下定当再来为大家奏乐。”说罢急急向慕容紫苑跑出的方向追去了。
一路寻来,却是还未见到慕容紫苑的身影,段木涯不禁略过一丝隐忧,只得朗声道:“慕容姑娘,在下方才一时愚钝,还请姑娘现身相见,在下必定倾力相助。”
声音传出了百米之远,却是久久没有回应,段木涯不禁眉头一皱,暗骂自己太过犹豫,看来怕是这慕容姑娘真的遇到了些什么麻烦事了。
“哼,还算你识趣,本姑娘就不计较了。”正当段木涯感觉无计可施时,慕容紫苑从后方的一处树丛里钻了出来,面露一丝不快道。
段木涯见她并无大碍,只得陪笑道:“慕容姑娘,敢问是何事劳你如此焦躁,在下自当为姑娘分忧。”
只见慕容紫苑眉头紧锁,低声道:“这锦川城出大乱子了。”
段木涯闻言一震,这赏乐大会刚刚结束不足一个时辰,究竟出了什么乱子呢?见慕容紫苑面色甚是凝重,段木涯亦是低声问道:“不知慕容姑娘所指的乱子是?”
慕容紫苑道:“你随我来便知道了。”
段木涯点头称是,两人均是一阵疾走,只见慕容紫苑赶到城中心的一处老宅便停下了脚步,段木涯亦是跟着上前。慕容紫苑敲了敲门朗声道:“老丈快开门,是我带那位修真公子回来了。”
开门的却是方才主持大会的老者,只见老者满眼含泪,竟是一时泣不成声了。
段木涯见状连忙将老者扶到大堂,问道:“慕容姑娘,老丈怎会突然如此?”
慕容紫苑亦是面色一寒,冷冷道:“跟我去内室一看便知。”
段木涯见状心中不免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果然,内室里隐隐散发出一股血腥味,走进一看,竟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惨死于内室,手里紧握着一个空着的盒子,心脏处亦是血肉模糊,段木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状,饶是修真数载也不免心中一阵惊惶之意,赶忙定了定心神,一字一顿道:“这,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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