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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意可不想跟武裎冉吵,并且她现在可全靠武裎冉支持呢。于是万意说道:“我正好想到一个救灾的好办法,你要不要听?”
武裎冉:“什么办法,快说。”
万意一转口,又说道:“你说那个擂台赛啊,那是……”
武裎冉早就看透了万意的小把戏,不过她情愿上当,在正事方面,一个小小擂台算得了什么,于是她截住了万意:“先说正事,那个稍后再说。快说,你又什么办法?”
万意笑了笑,武裎冉真上道。看她这样猴急的样子,那就直说吧,“你上次就说,即便把灾情告诉了朝廷,上面也发不来救助。我们离开的时候,也看到了上京那边正在大旱,自己的粮食都不够用,怎么会拿的出来多余的?”南涝北旱就是大曳现在的状态。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只能自救了。”
武裎冉静静的等着万意说下去,还亲自给万意倒了一杯茶,趁着万意不注意,自己抿了一口。“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钱粮,这么多难民,支撑不了几日。可河内真的没有粮食了吗,显然不是,不说粮仓里堆的那些陈年旧粮多的要生虫。”没个地方官府都有储备粮,就是为了预防灾情。
“就说,士绅之家,也多有存量。河内的粮食可以说大部分都藏在富人之家,只要他们贡献出了一点就可以解决河内的危机了。”
万意说的这些武裎冉也都心知肚明,就说前些日子她查抄了那个魏和的家,不说主宅了,就连一个偏远的庄子上,藏着的金银珠宝,以及粮食都够一个县的人吃上一个月了。
可问题的关键是,这些人比狐狸还精明,她早已经派人征捐过一次了,各个哭爹喊娘的,才征了那么一丁点。
万意看武裎冉皱眉,就知道,她一定是遇到难题了,于是万意说道:“所以嘛。这事还得你亲自出马才能办成,他们那些小官怎么对付得了那些老狐狸。”
武裎冉:“原来,你是想我亲自去征粮?”
万意笑道,“非也,我是想让你带着整个河内的大官去征粮。”
“你带着人敲锣打鼓声势浩荡,要让整个城的人都知道,就先从布衣巷开始,一家一户亲自登门。”
武裎冉迷惑了,布衣巷住的明明都是普通民众,怎么去那里征粮?
在武裎冉迷惑的眼神下,万意继续说,“然后再去富春街的官员家,之后再去富户人家。”
武裎冉:“为什么要去布衣巷,最后才是富人那里?”普通百姓生活已经十分不易,怎可与民争利。
万意瞥了武裎冉一眼,“你想,你们每次都要富户拿钱拿粮,普通百姓看热闹,时间长了,人家也不是软包子,怎么任你们揉搓。既然出事了,就要大家一起扛,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钱少的少拿些,钱多的多拿些,唯有什么都不出,才让人气愤。”
“连圣人都曾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而河内则是‘不怕掏钱就怕你什么都不出。’只有人人参与了,大家的关注才会多。你想了,连普通百姓都捐粮了,那些官员怎么会不捐,不怕吐沫星子被人淹死?你再想,你这一路走去,攀比也罢,羞愧也罢,那户户捐的肯定会越来越多,只比前人多些却不敢少了的。等到了富户捐粮的时候,肯定是已经被拉的很高了。再加上以前官员与富户勾结,只要送些钱财,就能少捐粮,那些大人们也睁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连官员自己都捐了粮的,你这富户那么多粮,却捐那么少,那些官员心里难免不痛快。大家都不捐的时候,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可这个时候,会有无数捐过的人盯着他们,我们捐了你怎么能不捐?那些官员也只有看到别人捐的更多,比他们还要大出血,心里才会痛快。啊,那谁谁,比自己还倒霉,心里大概也就畅快了。”
“这有了垫底的,总好过互相安慰。也便闹腾不起来了。”
万意说的多了,有些口渴,便拿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武裎冉本来正在想事情,越想越惊讶,这万意对人心的把握也太通透了,怪不得以前听人说这商人卖的便是一个“人心。”武裎冉正暗暗心惊,忽然见万意拿起她喝过的那杯茶水,便猛的咳嗽。
咳嗽过后,紧紧盯着万意的红唇看。
万意喝了那杯茶水,她刚刚也喝过。万意没有发现……
“所以说啊,你走这两条街下来也够河内的存粮了,你可真是个聚财童子啊,不知道到时候该有多少人看见你就躲呢?那也是,王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你都亲自出马了,谁还不敢捐……多少是要给点的,况且,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一想到他们不得不捐,肉疼的样子,我……”
“武裎冉……”
万意正说着说着,见武裎冉一动不动跟雕像似的,盯着自己看,叫了几声也没回答。
“啊。”武裎冉回过神来,见万意已经不说了,正准备问起,你说到哪儿了,忽见万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赶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嘴里说道:“好啊,好啊,此计大妙。”说着的时候,又不自觉的瞥向万意。
万意有些生气,“我好心好意给你出主意,你怎么还走神。”太不尊重人了吧。
武裎冉:万意说话的嘴唇还沾着茶水,好滋润啊。
肯定很软。
武裎冉忽的起身,端起万意还没有喝完的茶水一饮而尽,“本王,这就去收粮了。”
武裎冉急匆匆走了,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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