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心疼,撩起袖管道:“我上去把缠着的线解了,你们下面接着就好。”
“公主,您可别。”苿苗一把拉住正往上爬的齐渃,惊恐不已的摇头,“这么高,多危险,您金枝玉叶的咱可担当不起,让下人们爬就好了啊。”
几个仆从赶紧点头,都跃跃欲试的想一展身手,齐渃却否决了苿苗的提议,“纸鸢挂在枝杈外侧,需要人攀上枝桠,不过枝桠细长,像你们的体型,大概还没够到纸鸢,就要压断了。”
这点不无道理,北旬生来人高马大,就算身手矫健在那细长的枝桠上,大概也难展身手,其余身材纤长的侍女虽想帮忙,但是一看离地两丈多高的纸鸢,心里犯怵的缩缩脖子表示爱莫能助。
齐渃看了周围一圈人的表情,又抬头估摸了纸鸢的位置,二话不说借助一根树枝翻了上去,得益于年幼时不像普通公主深养闺中,放任游玩让她早就习得一套爬树的本领,且北旬服饰不像大昱那么云袖长裙的碍手碍脚,不等裳儿从远处走来,齐渃早已到了纸鸢下方的枝桠。
“渃儿,你忘了之前救下墨爪的时候了吗。”裳儿急的在树下团团转,恨不得上去一把把她拉下来,“只不过是只纸鸢罢了,就算是金做的银做的,哪还买不到啊。”
站在苿苗旁边的菲尔和席提木知道自己是闯了祸,害怕的耷拉着脑袋,小声的说道:“娘,您别怪渃姨了,是我们不好,非要这个纸鸢。”
裳儿心里只顾着担心齐渃,无暇责备他们,只是重重剁了下脚,赶紧让人找些凳子椅子或是松软的被衾,以防齐渃失手从下面摔落。
奴才得命飞也似的跑去寻找合适的东西,剩下的人都抬头紧张地瞅着齐渃,心里暗暗替她捏了把汗。
树上齐渃已经到达了纸鸢旁边,为了避免压断树枝,离纸鸢还有段距离附身贴着树枝够到纸鸢的棉线,轻轻一拉纸鸢跟着飘落到地面,树下的人跟着松下一口气,裳儿急急催促道:“好了,赶快下来吧。”
“莫急,这里风景可好得很呢。”齐渃笑盈盈的作势眺望远处,还不忘双腿悠闲的晃悠起来。
让下面的一群人好不容易落下的心整个都吊起来,“还闹,倒是再下不来,看你怎么办。”裳儿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挖苦起早些年的糗事。
“我才不怕。”齐渃不甘示弱,在高处睥睨一笑,“我看这里挡风遮雨冬暖夏凉的,住上一晚也是不错。”
这里还说笑着,齐渃的表情却忽然一凛,收回嬉皮笑脸的模样沉凝下来,眼神直直落在了远处,树下面的人见状都收住了笑容,辨不清对方脸上诧异的表情,摸不清头脑的顺着齐渃的视线向后方看去。
之间几步开外,一个女子迎风站立在后,身着墨色常服,被春风吹起细细青丝,对方没有抚顺吹乱的青丝,而是信手站在原地饶有兴趣的眯起淡色眸子,薄唇若有似无的微笑,就像是几年前那样的幸灾乐祸。
这一切都让齐渃差些失手从树上滑落,双手紧紧抓着树干,分不清是激动还是诧异或是喜悦,但心里却难受的想哭,用力眨了眨眼睛,干干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没有冲别重逢的喜悦更没有情人相见的甜蜜,这样毫无情调的开场着实让齐潇意外,停顿了片刻一步步走到树下,转了转眼珠子挑挑眉道:“我来此,是想寻回件宝贝。”
旁边裳儿白了一眼齐潇,自觉让开了些距离,旁边苿苗搞不懂状况,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轻轻在裳儿的耳边嗫嚅道:“王妃娘娘,这人是谁啊?”
“一个狐狸精。”裳儿用只有她们两可以听得的响声回答,一字一音咬的紧,“道行深的很。”
苿苗吃惊张大嘴,随后小心谨慎的上下打量了多遍齐潇,生怕她察觉,随后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难怪生的好俊。不过她和公主又是什么关系?”
裳儿的嘴角一抽,死死盯着前方的两人,不再回答。
而另外一边齐渃听了齐潇的话回道:“可寻到了?”
“恩,可让我寻着了。”齐潇歪了歪头,“家里事多,不然早些时候就想出来了。”
“那现在呢,家里的事都稳妥了?”
“让大哥暂且照应着。”
听到齐潇的回答,齐渃心里稍稍放下些,然后见她身后没有跟随一个随从,又疑惑的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哦,在别处。”齐潇狡黠的笑起来,“怕人多和我抢宝贝来着,都被我遣开了。”
终于齐渃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而树下的齐潇同样跟着笑起来,张开上臂微微抬了抬,催促道:“渃儿,快下来吧。”
就像是三年前那样,齐渃在树上齐潇在树下,不同的是,当年齐潇张开双臂之时,齐渃除了君臣顾虑更多是对她的不信任,而现在,她不再去考虑万一对方失手没有接到自己会如何,她相信她,就像她从未怀疑除了生死还有什么可以分开她们。
“恩,潇儿。”
念出思念已久的名字,齐渃松开双手从树上落下,随着周围连连惊叫,鼻息之间再次闻到熟悉又安心的淡香。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一张清秀的面容,因落下的冲击,两人双双坐倒在了草地上,原本端庄雍容的盘发随意扎起,吹乱的黑发贴在唇角,伸手帮她摘去,早已刻在心里的容貌无论如何看,都是不会满足厌腻。
“让你久等了。”齐潇重重叹了口气,更用力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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