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两个人像是小孩子一样成天在酒店套房内躲猫猫。与此同时,程连胜仍旧被关在破旧小院某个舒服的房间内,他虽被好吃好喝的供着,手边还有小说连载月刊和画报,可是胸口闷的慌,时时刻刻难受的想要爆炸。小时候跟娘满苏州的跑场子,挣那么点钱,大半还被班主克扣,日子过得节衣缩食清汤寡水。那时他很听话,听了别人的辱骂,挨了些变态的揉磨,也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就怕娘拼命为他出头,丢了生计。
如今在程家过了好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当了受人尊重的小少爷,心气也高了竟然受不得折辱。他们其实也没有怎么弄他打他,可是他仍旧毫无还手之力,夜里借口尿尿偷跑过两次,便衣大汉也没怎么着,但是一只手把他提起来,扯着胳膊拧了两下他就痛得受不了。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听爸爸的话好好练功!
此刻察觉出自己的弱小已经迟了,就算他再傻,也晓得大世界要搞起来需要太多太多钱,爸爸甚至同银行有借贷合同,用他来换大世界,他值那么多钱吗?
七八岁的时候,班主见他生的好,提议买下他去做童子功,才多少钱?十块大洋,不可能再多!
问题太多,几乎要把莲生的脑子给涨破,他发了狂的开始嘶吼,要见孙二爷,要见小僖姐姐,看守的人见他发疯赶紧去汇报给二爷。孙世林终于肯静下心来处理日常事务,端坐在书房的豪华大方桌后,翻着账本,听了汇报冷笑两声,胡彪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把人送回去?”
世林将钢笔往桌上一扔:“多待两天又不会少块肉,闹什么闹,真他妈不懂事。”
他这就去把程连胜痛揍了一顿,揍的很有技巧,打的他痛得嚎叫,但是不会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他是承诺过佳僖不会伤害程连胜,可是这小兔崽子仍旧是干爹的种,跟干爹一样不识相,男人就是要挨点打,才能懂事起来。
二爷一把拖起莲生的衣领,莲生昏头昏脑地没了还手之力:“我这是在替你爹教你,懂不懂?在别人家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样子,你还真以为自己矜贵了?除了你爹看重你,还有谁看重你?扔到大街上都不能活命的小废物!”
世林把他扔到地上,悠闲的理理衣服抽抽香烟:“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被你爹派出去干活的,风里来雨里去的割刀子,你说,你能吗?”
这一顿打,把莲生揍安静了。
截胡
佳僖同孙世林冷战了两天,起因不过一件很小的事情,佳僖试试探探的说了句回青岛,孙二爷控制不住的生了许多的怨气,嫉妒像一根环绕的荆棘的铁柱,狠狠的捅着他的心窝。
胡彪站在外间,觉着二爷很有些怨妇的本质。
孙世林生气归生气,愤怒归愤怒,愤怒之余生了十分迫切的心思,藏头藏尾偷偷摸摸的去洋行挑选了婚戒和礼服,原本他打算要定做一套完美的西式礼服,一听到经理说需要月余的准备时间,当即否定这套方案。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摊开雪白的纸张,拿着铅笔在上面描描画画,画的正是婚房的布置,他要跟小僖结婚,但是这婚礼肯定会委屈她,因为现在还不是大办的时候。
胡彪敲门而入,道程老板过来要人了。
“人?”世林呵呵冷笑,扔开铅笔,老板椅的滚轮在地板上转了一圈:“他要就给他吧!”
二爷亲自去那处院子,把昏头没清醒的程连胜提溜出来。
新世界白天很冷清,一楼大厅点着一盏昏暗的黄灯,程老板端坐在卡座内,两腿交叠着,大半脸在阴影之下,浓眉长睫下落下暗影,身边只带着一个沈青。
孙世林见他这么一副端正严肃的磨样,失却了平日优雅随和的笑意,他便笑了,扯着程连胜的领子往前一推:“滚吧。”
沈青要去扶莲生,莲生趔趄两下,目光痴痴呆呆的,忽而冲开沈青奔向程老板,程坤起身拖住他的肩膀,莲生压抑着抽泣了一声。
程老板取了沙发边的黑帽,压到头上,简直连看都没看一眼孙世林,淡漠的点点头,牵着莲生的手往外走去。沈青深吸一口气,侧身对孙世林道:“二爷,你这次做过了!”
世林平眉冷眼,睥睨冷冽的盯回去:“在你们眼里,我哪次没有做过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干爹赢了这么多次,多少也要学会认输吧!”
外面的黑色车队很快消失在大马路上,世林勾着左唇,点了一根香烟,烟嘴还未送入嘴中,胡彪慌张的跑过来:“不好了....曹小姐...不见了!”孙世林送烟的动作一顿,胸口炸开,炸得支离破碎,碎到极点,他反而诡异的镇定下来,牙齿狠狠的咬住烟头,从后腰处抽出手枪,一言不发的朝守卫森严的三楼走去,卧室里果然空荡荡的,床上还落着余温,胡彪把两个看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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