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松手放了兮柔,看兮柔没什么走动的反应还特意轻推了一下,“走吧。”旋即讨好地对鸢说,“看,我把她放了哦。”
鸢目不斜视,在少年放了兮柔的同时就独自往阁楼外方向走去,“哎,你就这样走啦?还没打完呢,那个什么逍遥门的门主还没断气,你怎么能就此罢手了?!”少年忿忿不平地追上鸢,接下任务就要完成它,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这可是鸢他自己定下的规矩,今儿怎么自己破了规矩?
“别走!伤了我们门主,还想活着走出逍遥门吗?”自家门主受伤,每一个门徒都满脸愤怒,一圈一圈包围着鸢和少年,企图想靠人海战术抓住他们。
东野笑虽还是面目表情,但从他闪着怒火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也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忿恨,恨不得立即冲上去也刺鸢一剑,但是北郭管却拉住了他,“东野,当务之急还是先救门主吧,我刚看了下,情况不太妙,你轻功好,快去把默叔找来,再说,逍遥门的防卫本就是我的职责,要抓鸢也应该由我来。”
东野笑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流血的凌殊玄,二话不说即刻掉转头找默叔救命去了,而北郭管从地上拾起凌殊玄刚掉落在地上的剑,一步步朝鸢和那个少年走去,“管,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南低头再看了看凌殊玄,对中长笙吩咐,“你在这看着门主。”说着,两人握着犹自滴血的剑,缓缓迈向鸢和那个少年,昔日温和的北郭管此刻面色冷峻,而南更是牙呲目裂,阳光不再。
兮柔亲眼看到凌殊玄被人刺了一剑,骇得惊吓当场,直到挟持她的少年轻轻将她往前推了一把,这才回过神来,惨白着脸朝凌殊玄倒下的地方奔去。
那时鸢劈过来的那一剑虽说是用了九分力,但凭凌殊玄的轻功要躲还是能躲得过去,但是当时看到兮柔被人用刀抵着脖子,凌殊玄一时分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慢了半拍,虽没有刺透心脏,但也已经伤到几分,所以凌殊玄中剑之后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而兮柔奔到凌殊玄身边的时候,正好看到血正不停的汩汩往外流,凌殊玄微睁着眼,费力地抬手抚上兮柔的脸,吃力道:“兮柔,不,不要哭,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听到凌殊玄这样说,兮柔才怔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回来的,对不起……”兮柔用手按在伤口与剑接触的位置,试图不让血再往外流,但是却没有什么效果,不由得泪掉的更凶。
“兮柔,小心剑刃,会,会伤到你的,你……”凌殊玄握着兮柔的手想让她放手,却虚弱的使不上半分力,这个时候,东野笑带着默叔飞快的过来了,“快,把门主扶到那边的床上去,尽量不要碰到伤口。”默叔人还未站在眼前,吩咐已经先下来了。
东野脚力好,所以先一步赶到与中长笙合力小心地将凌殊玄移到了床上,默叔赶来掐着凌殊玄的脉搏诊断,“怎么样?”兮柔紧张地看着默叔的脸色。
默叔微皱着眉头,叹气道:“情况不太乐观,大概伤到心脉了,我现在要帮门主把剑先拔出来,东野和笙你们两人看着周围的情况,一定不能有一丁点的打扰,切记。”然后也不忘吩咐身旁的兮柔,“郡主待会就劳烦您替我递一下干净的方巾吧。”刚才来的路上他已经听东野笑说明情况了,所以也已经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方巾了,应该很快就能送过来了。
丫鬟们不一会儿就捧着默叔需要的东西上来了,鸢和那少年也已跳下阁楼,不知所踪了,所以这个时候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扰默叔救治凌殊玄。
默叔一手小心地按着凌殊玄的伤口,一手快速的拔出剑,然后再飞速的按回伤口,动作一气呵成,凌殊玄在默叔拔剑的瞬间低哼了一声,然后就昏迷不醒了,“怎么样了?”东野笑问默叔。
默叔起身将染了鲜血的双手放在水盆里净手,“剑是拔出来了,但是我刚刚也说过了,这一剑伤到了门主的心脉,挺不挺得过去还要看门主的造化,我也去查查医书看看还有什么方法。”
东野笑闻言不禁握紧了双拳,而一直笑嘻嘻、一脸无所谓的中长笙更是直接一拳砸到了地上,“可恶,你们不是说门主武功很好,不用替他担心的嘛,现在这个情况又是怎么说?!”
兮柔却不言不语,只是坐在凌殊玄的床沿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
这时,南和北郭管回来了,“门主怎么样了?”
东野笑静默不语,中长笙低头叹气,“默叔说门主伤到了心脉,很危险,你们那边情况又怎么样?”
“被他们跑了,”南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似乎有些不服气,“他们跳下阁楼之后我们再追上去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管布的阵也挡不住他们吗?”中长笙追问,就算轻功不及人家,他们至少还有北郭管步下的阵法,难道那个也不济事了吗?
“我们每一个都去检查了一遍,丝毫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但是他们就是不见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起这个南就更加的泄气了,北郭管的阵法一向是他们逍遥门引以为豪的武器之一,但是那两个人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难道他们也懂五行八卦?
是夜,大家一夜无眠,都守在凌殊玄的床前,就怕凌殊玄有个什么不测。到寅时的时候,果然有状况发生了,那时兮柔还是一动不动握着凌殊玄的手守着他,突然间,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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