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得花团锦族一些都是打了嫡母的眼,徒惹她不快。
“谁说不是呢!”薛姨娘轻叹一声,太华县主一旦夭折,这府里必是要闹个翻天覆地,远的不说,便说傅姨娘这一家子都得为太华县主偿命,想到这里,薛姨娘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当日若不是正巧赶上柳氏生子,只怕晋安郡主迁怒的就是他们母子二人了。
“姨娘?”裴蔧一脸疑色望着薛姨娘。
薛姨娘扯了一个略显勉强的笑意:“告诉你六哥近些日子安分一些,别总出去胡闹。”
“六哥哪里会听我的话。”裴蔧摇了摇头,小嘴撅了一下,道:“虽说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可六哥惯来与我也不亲近,打小就知道护着八妹。”
薛姨娘笑了一下:“县主拢共才被养在府里几日,你六哥怎么就偏疼了她。”
裴蔧嘴撇了一下,八妹虽没有养在府里,可六哥却是在王姨娘身前长大的,王姨娘又曾是嫡母的大丫鬟,素来以嫡母马首是瞻,是以论起兄妹情谊自然远胜自己,可这话她却是不能当着姨娘的面说,以免惹她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透剧:男主绝对不是皇太孙
第9章
也不知是不是真应了这冲喜之说,傅家下聘后三日,原本躺在榻上吊着一口气的裴蓁羽睫微颤,似有醒的征兆,待在过了五日,那紧阖的眼微微颤颤的睁了开来,惹得晋安郡主又是哭又是笑,大悲大喜之下竟晕厥了过去,又闹得沛国公府人仰马翻。
屋内的药香烘的屋里又闷又沉,裴蓁歪倚在榻上,宛如明珠朝露的娇嫩脸庞略显消瘦,肤色更是苍白无一丝血色,目光略有些呆滞,遥遥望着远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奶娘姜妈妈自是以为她因之前的祸事受了惊吓,琢磨着是不是要和郡主禀报一声,请郡主邀来什么得道高僧来收收惊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裴蓁原本呆滞的目光渐转清明,瞧着屋内的人无一不是曾为她所熟悉的,奶娘姜妈妈在记忆中银白的发丝也被乌色所取替,碧裳和红桥几个也是双十年华,娇嫩的脸上神色轻快,眉心间的肌肤细嫩无纹,并无后来因忧虑导致的细密纹路,任裴蓁琢磨了十来日也想不明白她这一番际遇从何而来,竟从花信年华归至未及笄之年。
“县主可是要进食?”碧裳见裴蓁望向自己,想着因太医的嘱咐让郡主多餐少食,虽距刚刚用膳的时间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但在用些流食也是无碍的,便低声询问起来。
裴蓁摇了摇头,问起了晋安郡主的去向。
“母亲呢?”
“郡主被皇后娘娘召进宫里了,您这一病,不止是郡主,就连皇后娘娘和大长公主都是吃不下睡不着,为您操碎了心。”姜妈妈温声说道,一边朝着碧裳递了个眼色。
碧裳会意的点了下头,转身吩咐小丫鬟去置办些吃食进来。
“炉子上正温着鸡笋粥,县主一会多少喝点,这厨子还是大长公主特意送来的,说是您最喜欢喝陈师傅熬的鸡笋粥了,等醒过来保准是要想的。”
裴蓁嘴角微微一牵,透出了几分笑意,搭着姜妈妈的手慢慢支起了身子,眼下她浑身无力,只动了这么几下就娇喘吁吁,姜妈妈眼疾手快的扯过一个引枕放在她身后让她倚着,一脸心疼的说道:“县主慢着些,这身子还需将养着才是,都怪那王家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才给县主惹来这场祸事。”
裴蓁美眸微垂,思量着姜妈妈口中的王家小儿是哪一个,于她而言,时间已太过久远,年少时所知的人与事早被岁月所湮没。
“这笔帐总有讨回来的一天。”
姜妈妈点着头,附和道:“县主说的没错,那王家小儿仗着有太子妃撑腰就胡作非为,竟连郡主都敢冲撞,这笔帐郡主都记着呢!不撕下王家一层皮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裴蓁听姜妈妈提及太子妃,便知这王家小儿原是太子妃娘家的侄儿,她虽是国公府的千金,可实则是由外祖母德宗大长公主教养大的,揣摩阴私手段已成了她的本能,不用思量便知这里必有古怪之处,不由露出一个冷笑,问道:“太孙选妃的事可有了结果?”
姜妈妈露出一个笑意,道:“您糟了这样的难,皇后娘娘哪里有闲心管那等琐碎之事,便把日子挪到了八月,说是也是大吉的日子。”姜妈妈说话间,眼底闪过一丝骄傲的神色,这样的荣宠,也只有自家县主才有的。
裴蓁倒不觉得意外,这样的行事倒符合她姨母的作风,她若真因这场人为的意外逝了,姨母定然不会让那些人如愿的,这太孙妃的位置怕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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