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寄托。
思及此,他不再挣扎,调整自己的情绪后朝屋内走去。
直到他走到她身后,静静地站了很久,她依旧没有发觉身后的动静。他看着镜中的她,曾经美艳的她在最近几日里变得愈发苍白,一双眼睛幽幽沉沉,像潭湖水一样,深不见底,唇角微微上扬,却是一种讽刺至极的笑,曾经的几分傲气在最近已经消磨殆尽,整个人看上去了无生气。
“绝姒。”他用低沉的嗓音唤了声。
绝姒蓦地一惊,在镜中看到了身后的独孤翎,“哥!”她正要起身,独孤翎按住她的双肩将她固定在木椅上,“不用起来,我就说几句话。”
独孤翎走上前,靠在绝姒面前的梳妆镜边沿,湛蓝中泛着亮光的眸深深地凝着她,“我一会儿让下人炖些补品来,你最近的气色不太好。”
绝姒勾唇浅笑,“不用费神了,我很好。”
“这种话,你用来骗骗自己就好,不用说给我听。”他如墨染的眉拧起,看起来对于她对自己身体的虐待有些不满。
绝姒慢慢垂下眸,独孤翎看到她覆在睫毛下的淡淡阴影,“你最近没有休息好,好好养身子,你见过哪个新娘是你这副模样么?”
“哥……”
“不要说其他没用的,”独孤翎打断绝姒的话,不管她现在说什么,都不是他关心的,他只关心,她能够安安静静地上花轿,而后安安静静地嫁给司空离,最后再安分地执行他即将交给她的任务。
独孤翎凝着欲言又止的绝姒,“圣忆风已经死了,你不要再固执下去,就当给自己一个解脱,一个出路,也当帮我一个忙,不要胡思乱想了。”
绝姒低垂着头,不再开口,看起来专心一致地梳理着自己吹落在手臂上如丝的发丝,轻轻地拂弄着。许久之后,她才开口,“哥放心吧,我会嫁过去的。”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
“这样就好。”独孤翎刚毅的唇边咧开一抹笑,正欲转身离去,却被绝姒叫住,“哥?”
“怎么了?”
绝姒凝望着他,阳光在他的身后,有些刺眼,她用手挡在额际,遮住强烈的光线,“哥,你和柳魍联手对不对?”
独孤翎沉默片刻,“柳魍与溪孟安联手,给我服了绝命蛊,我不得不服从。”
绝命蛊这三个字,让绝姒的心陡然一惊,她几乎从位置上弹了起来,“那现在呢?你还有毒在身?”
“没有,他已经给了我解药。”圣忆风死后,溪孟安就让司空离给了他解药。
“那就好……”
独孤翎看着绝姒真心为他担忧的模样,心情有些复杂,他急忙转过身离开,避开她的视线,“我会准备好你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看着独孤翎离去的背影,她黯然伤神,一阵风从窗吹了进来,撩动了她的发丝。她垂下眸,看着自己的脚尖,难过的闭上了眼,他真的看不到自己的拒绝么?也或许,他只是视而不见,逼着她嫁给司空离,只因为她曾经背叛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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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门的之后几十里处有一块四面被山环绕的山谷,能进入的一面的山下有一条几乎不可见的小路,路口隐藏繁茂的树丛之后,从小路一直蜿蜒而入,直到出口便会豁然开朗,这就是魅门的后山。
与出口正对的一面山壁山有一个洞口,是这后山唯一能落脚栖身的地方。
石洞内并没有洞外看起来的简陋,相反,它看起来非常的舒适与安逸,不但没有潮湿的迹象,还飘散着淡淡的熏香,并不比魅门惊风苑的主屋差。
山洞之内,有一个宽大的屏风,隔开了外面的厅与内室,屏风上绣着一个精美的红色珊瑚树,高约八尺,看起来栩栩如生,质地硬如玛瑙,润如美玉,透过珊瑚屏风朝里望去,可以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独坐在内室之中。
悄静的四周忽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而后是一道大亮的笑声,几乎震得山谷中的树木都纷纷落叶。
“好小子!居然瞒着你师父我!”紧跟着,一道呼啸而过的风声从旁边绕过珊瑚屏风,直飞入内室。
浅浅的笑声自屋内人的薄唇中溢出,“比武那天,师父若是去了,徒儿可就不会落崖了。”
“哈哈——你小子!还好我没去,不然我准不会让你落崖,岂不是会破坏了你的计划!”柳魍乐呵呵地一屁股坐在圣忆风身前的石桌上,“我女儿可是被你害得流了一大把一大把的眼泪,谁不知道还以为她死了爹呢!”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轻轻地步入内室,“爹!您就爱取笑我!”吟依与高轩叶走了进来,看到圣忆风的瞬间就红了眼睛,提起裙角就朝圣忆风疾步走了过去,而后蓦地扑入圣忆风的怀里,“师兄!”
圣忆风唇角噙着笑,安抚地拍了拍吟依的后背,“害你担心了。”
两人拥抱过后,吟依缓缓地退开,“既然是这样的打算,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们,害我们大家虚惊一场!”
“知道的人多了,走露消息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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