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将她抱进怀里。
梅苒被他这么一弄,睡意顿时消了不少,她搂着他的胳膊,软声软气地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傅时谨全身又是一僵,连呼吸都变得灼热几分,深吸几口气艰难平复着,她没得到回应,不依不饶地缠得更紧。
“不准再撩拨,”他咬着她耳垂,低声威胁,“否则,我不会再给你逃脱的机会。”
苒苒,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所以……没有下一次了!
梅苒听清楚了,点点头,然后埋在他胸前闷声“咯咯”笑。
雨下了一整夜,到天明时分还未见停歇,梅苒感觉到某些异样,缓缓睁开眼睛,渐渐清晰的视线里,男人正……
“醒了?”
他白皙的俊颜上竟染着一丝红晕,唇边还带着水光,梅苒往下一看,那梅花纹身似乎沐过了一场细雨。
她在这初秋的清晨,仿佛感觉到了盛夏的热意,从脚底冉冉升起,迅速布满全身。
“苒苒,你真美。”
傅时谨真是爱极了那朵从白雪中长出来的红梅,他之前也隐约看到过几缕缠枝红,只以为那是红色蕾丝的某部分——他还记得她今年本命年,更记得当时曾看过的那片赏心悦目的美景,过目不忘。
没想到里面藏了那么大的惊喜,他情不自禁又落下一吻,亲得那树红梅仿佛随风轻摆着花枝,看起来妩媚又妖娆。
等两人起来已经差不多是九点多了,吃过早餐后,傅时谨的助理将两人的礼服送了过来,他为梅苒准备的是一条白色斜肩长裙。
秋拍会在下午三点开始,时间还算充裕,梅苒慢悠悠地洗了个澡,出来后坐在床边细细地吹起长发。
傅时谨则趁这个间隙进了浴室,没一会儿,水声便“哗啦啦”地响起来。
梅苒吹好头发,随手拿过手机想看时间,刚划开屏幕,几条来自同一个微博名的私信齐齐跳了出来:
晚风吹:你好好想想,今天我在香港遇到的人是你吧?
晚风吹:一定是你吧!?能陪在我男神身边的女人除了是你还会有谁呢?
晚风吹:求求你了告诉我吧!不然我肯定抓肝挠肺,三天三夜睡不着觉了!你长得那么美,心地肯定很善良的!拜托拜托!
梅苒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不紧不慢地回了一条信息:“很抱歉踩了你的脚。”
那边几乎立时就有了回复:“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是你!”
“好后悔没被你多踩几脚!呜呜,你和我男神看起来简直配一脸,羡慕哭!”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是吗?肯定是了,祝你们永远幸福!”
梅苒耐心地一条条看完,不多会儿,浴室的门开了,她指间刚打好的“谢谢”两个字像受惊般突然滑了出去。
男人已走了过来,他身上只虚披着一件浴袍,露出大半胸口,刚洗过的头发还有几分湿意,湿漉漉地搭在额前,他在她前面蹲下,深眸清亮,嗓音温润,“苒苒,帮我吹头发。”
梅苒忍住乱瞄的视线,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拿起吹风机开始吹起来。
他的头发软硬适中,触感极好,她白净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梭,黑白映衬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感觉。
柔软的指腹轻抚着头皮,力度把握得恰到好处,吹风机将她身上的暖香如数扑到他鼻尖,傅时谨惬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刻。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午一点,梅苒在衣帽间换好衣服走出来,傅时谨正一身正装站在落地窗前和人讲电话,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视线倏然顿住。
久久没有听到回应,那边犹疑地开口问道,“傅先生?”
“相关细节我会让助理跟你谈。”
傅时谨挂了电话,大步朝不远处的人走过去。
梅苒和他对视,“好看吗?”
“美极了,”他目光细细地巡视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然后将胸前的布料往上提了提,“我仿佛看到了降临人间的仙子。”
“哪有那么夸张?”梅苒的脸像涂了一层胭脂。
傅时谨将一朵蓝色妖姬别到她肩上,温热的指尖轻抚着那一处,声音又低又哑,“相信我,不管在什么方面,我都有着最好的眼光。”
果然,一进入会场,许多惊艳的目光,有来自男人的,也有来自女人的,如数聚集了过来,梅苒搂着旁边男人的手,大方地同他们迎视着。
身为梅鸿远的女儿,虽然平时不喜欢应酬,但她还不至于在这种场合怯场。
等人齐后,主持人宣布拍卖会开始,每年的第一件拍品毫无疑问被傅时谨竞得。
这是历来的惯例,梅苒记得那篇报道中曾提过,他外公傅老先生是苏富比、佳士得等几大拍卖公司在大陆和香港开拓市场的重要推动者,而他本人也继承了老人家的遗志,在海外文物回流上做了很多努力。
她当时看的不过寥寥几百的文字而已,远远没有现场观感来得强烈,从那些人对他的敬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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