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发髻;说它不是龙,它的外形又和四海龙王极其相似。雪颂一时猜不出它是个甚么玩意。
无心去仔细观察它的身体构造,单靠蛮力雪颂打不过它,眼看魔兽要冲破她的术法结界墙,雪颂闭目轻轻念诵梵语——是时候祭出她的兵器了。
“妖月刺轮!”
炫光一闪而过,天地玄钢炼就的上古神器煜煜发光,雪颂一手握一只刺轮,将装有尖刺的一面朝向魔兽。
她握着刺轮喃喃自语道:“我是你的主人,妖月是我赐给你的名姓,你要随我的心意去战斗。”
妖月刺轮虽是上古的神兵利器,然它不像佩剑,佩剑里一般都住有剑灵,刺轮像个没有主见的愣头青,全靠拿它的人催力发动。
第七章 身中蛟兽毒
暗夜辉辉无明光,风间河里的河灯被魔兽打翻大半,仅剩寥寥数盏,被夜风一吹摇摇欲灭。雪颂以足尖轻点地面飞起,及腰的墨发根根分明,她腾在半空中,单手甩出一只妖月刺轮。发间有红光隐隐泛出,悠悠荡在身后,仿佛是一双火做的翅膀,欲带领她飞上九霄云外。
妖月刺轮准确的刺进魔兽的腹部,又直线飞回雪颂的手中,她抓住飞回来的刺轮,轻轻挪动身形,转移到魔兽的背部,再将另一只刺轮甩出去。魔兽吃痛的咆哮一声,灯笼大的眸中红光更甚,带有剧毒的尾巴一下接一下扫向雪颂。
雪颂转身朝风间河飞,华美的衣袂炸开,像一幅选色用心的水墨画,露出的赤足点在水面上,划出一道天然的水屏障。
她在水屏障这头,魔兽在水屏障那头,水向来以包容万物的柔韧性为世人所歌颂,她划出的这道水屏障只能暂且抵挡一阵。魔兽咆哮一声,水屏障哗啦啦的落入水中,雪颂忙变出结界抵挡四下飞溅的水花,同时手底快速的把两只妖月刺轮全甩出去。
无妄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他一向不爱说场面话,也憎恶搞形式主义,怀念夸父神不是点盏河灯便能证明的,心里怀有尊崇之意便行。往年的河灯节从来没出过岔子,他亦没想到今年会出岔子,所以今儿个夜里他只过来了一会儿便找地儿补眠去了。
若非流封急匆匆的去请他来救场,他估摸能一觉睡到下个月。
他找了棵笔挺的桦树靠一靠——看这光景,用不着他出手,单靠雪颂便能将作乱的魔兽收服。魔族新上任的女魔帝看上去像只花瓶,没想到打斗起来这么有魄力,丝毫不手软,像上古传说中的女战神。
魔兽被雪颂打得节节败退,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尾巴甩动的速度亦越来越慢,犄角上的青铜铃铛倒愈来愈响。
无妄心下有些奇怪:咦?他怎么觉得这个场面甚是熟悉,似乎何年何月见过?他凝神想了想,又似乎没有见过,他不由得蹙紧眉心——难道当真是他年纪大了,记不得事了?
那厢的打斗渐渐接近尾声,随着魔兽的节节败退,胜负已经分明。
通天彻地的白光一闪,照亮了整条上古风间河,魔族新上任的女帝比划着符文,作乱的魔兽被禁锢住不能动弹。她御风绕着魔兽飞翔,以天籁之音轻轻哼唱:“以上古魔帝之名将你封印在风间河底,波涛汹涌你不得挪动地方,落花入流水你不得伸头看,岁月有多久你便沉睡多久。”顿了顿,停止吟唱,唇角露出一抹恶作剧般的微笑,“不过——何时我心情好了,可以考虑将你放出来,前提是你有悔改之意。万物皆有灵,你是上古洪荒时代的大魔物,灵性应该更甚,我相信你听得懂我说的话。”
无妄靠在桦树上挑了挑眉毛,花青色的衣袍逶迤拖地,似阴空飘浮的乌云——雪颂这把嗓子挺好,歌唱得比仙界专门司乐的女神还好听,不消说余音绕梁三日,绕三个月都成。
即将被封印在河底的魔兽不甘的喷了个响鼻,硕大的眼睛里滚出两滴眼泪,砸在地上像汪小小潭水。
它委屈的低声哼鸣:“嗷呜。”
雪颂轻笑出声:“你哭甚么?难道伤了这么多人你还觉得委屈?死的那些人才觉得委屈呢。他们有的刚到成亲的年纪,兴许连漂亮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多么的生机勃勃,多么的惹人怜惜。你一口吞了他们,等同于吞掉了他的子子孙孙,吞掉了一个氏族,你的罪孽何其深重。”
魔兽甩甩尾巴,流泪流的更甚,地上的水潭一片连着一片。没让雪颂踢它,魔兽打一个响鼻,自己钻进深不见底的风间河。
溅起的水花又哗啦啦跌进河里,被乌云遮住的圆月重又露出来,皓月当空,风轻云淡,一切静谧而安详,仿佛从来没有魔兽出没过。
初微的好文员、财神爷家的公子流封失神地望着自觉钻进河底的魔兽,转头向靠在桦树底的无妄自责道:“早知道魔族的女帝这么勇猛,单挑洪荒魔兽还能打赢,流封便不急慌慌的去寻您了。惊扰了大人的好梦,还望大人谅解。”
无妄的目光放在腾在半空的雪颂身上,语气稀松道:“无妨,若非你喊我过来,我还看不到这一场精彩的打斗。”蹙眉思忖一瞬,他低头认真地问流封:“你说,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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