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刚被罐子整治一顿的他,更格外有种佣懒的风情,他懒洋洋地探出头,后穴流出的液体沾湿了更衣室的地板,让他不适地皱了一下眉。罐子立刻回头,用身体挡住了knob,“嗯,没事就这样吧!我待会还要排戏,帮我跟虞老师说声谢谢。”
竟是不让纪宜看见knob的luǒ_tǐ。老实说见到一年级的knob时,纪宜多少有心动过一下,但后来还是放弃诱拐他。除了顾虑罐子,还有他对knob这个人的直觉。
太危险了。就像太过美丽的彼岸花,拥有把人一起拖向地狱的力量。
纪宜转过了身打算离开,隐约听见knob他们起身穿衣的声音:“都是你,又射在里面,嗯……弄、弄出来啦,不、不是……不要这样弄……啊……嗯……”纪宜考虑要不要到前台去,和那些学弟妹说,导演和主角可能要再等久一点才能脱身。
“……喂。”
他看着罐子又和knob玩起来的背影,有些恍惚地开了口。罐子回过了头来:“纪小子?还有什么事吗?”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茫然地问着,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罐子似乎也有点意外,和knob一起看着他。纪宜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连耳根子都跟着发烫,他忙掩饰似地扶了扶眼镜,抱着满怀的书,转身就跑离更衣室。
“纪小子!”
但罐子却叫住了他,他没有回头,只在转角的地方停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你指得是什么,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真喜欢上什么人,你就不会去思考那些事情。当你什么都没办法思考,除了他以外什么都看不到、想不到,甚至觉得连自己都不知道丢在哪里的时候……纪小子,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纪宜的背影,回头看到笑得暧昧的knob,用手肘顶了他rǔ_jiān一下,才搔着头背过了身:“妈的,说这些话真不像我。”
纪宜从图书馆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
今年夏季雨水丰沛,到处都湿湿黏黏的,露天剧场到现在都还无法启用打扫,让很多学院的学生担心会不会影响到夏季公演的进行。纪宜撑着惯用的黑伞,一个人抱着满怀的书步回研究生会馆。
经过新生宿舍的楼下时,纪宜却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那个学弟,现在是在休息吗?还是又在做着下一部作品,做到饭也忘了吃?或是为了得奖的事情,正在和指导师长庆贺呢?
纪宜很快地甩了甩头。不论如何,那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和介鱼唯一的交集,就是那个人体模特儿的交易,而那已经被他亲手放弃、亲手给搞砸了。
他又走了两步,忽然发觉宿舍的墙下有东西。因为光线很昏暗,天空又下着雨,所以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等到站定一看,才发觉不是错觉,墙下放了一个很大的纸箱,大到可以把一辆车放进去,但更令纪宜惊讶的是,纸箱里冒出了一个人。
“咦……?”
纪宜忍不住拔下了眼镜,在手里擦了擦。眼前的情况实在太过诡异,毕竟光是纸箱里冒出人,就已经够不可思议了。
但那个人从箱子里冒出来后,又重新钻了回去,纪宜听到铁罐相撞的声音。那个人从箱子里抱出一大堆铁罐,放在纸箱外,把箱子清出一点空间,然后自己又钻了回去。最后掂起了脚尖,好像试图把纸箱的耳朵拉下来遮雨,但却始终构不着,只好放弃。
他在纸箱里找了个地方躺下来。从纸箱的破洞里,可以看到他周身都堆满了形形色色、不知从哪捡来的铁罐。他就睡卧在那些铁罐里,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被。
这次纪宜再无怀疑,会做这么诡异的事情的,这世界上大概只有一个人:“介鱼!”
一叫出这个名字,纪宜原本好不容易平静熄火的心,又再次躁动起来。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跑到纸箱前,往里面一看,那个穿着白色罩衫、披头散发的瘦弱身影果然就蜷缩在纸箱的一角,一边发抖着一边准备入睡。
“介鱼!你……在干什么?”
他难以理解地看着他,被铁罐簇拥着的介鱼,看起来更有弃犬的感觉。这是在干嘛?难道这次的艺术品,把自己装到纸箱里,在上面写着:我很乖,请收留我吗?
介鱼被他的叫声惊醒,抓着被子跳了起来,还朝左右张望了一会儿。过了半晌,才看到纸箱上拿着黑伞,一脸焦急的纪宜:“呃……对、对不起……”
他反射地道歉,但纪宜从他的眼神,很快判断出他不太认得出自己。
他连气也懒得生了,只觉得心口堵了一块很重很实的东西,热热的、又沉甸甸的,压得他连鼻子也酸起来,眼睛里都是热气。
他很想大叫,对着眼前的人大叫,偏生又什么也叫不出声:“为什么,会在这里?”
最后他声音沙哑地问。介鱼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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