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崩溃?”
简安宁笑了笑:“崩溃?我是发了疯。你没听过传言吗,我父亲差点打死我,因为我说我只要你一个,不管我们在不在一起我都只要你一个。”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定了定神继续说:“后来,慢慢就习惯了,甚至有些感激现在的状况,因为这样至少你不会恨我。很多次,我远远看你一眼,不敢走近,不敢看得太明目张胆,怕你想起来我是曾经强暴过你的变态,恨我恨到一眼都不让我看见。”
“安宁,我不是因为恨你才忘了你。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幺会这样,我只是……无法接受和自己的朋友上了床,”赵景承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针对你,安宁,那晚的事也实在太多了,我很混乱……”
他那时候是不是就喜欢简安宁呢?那晚让简安宁看到他酒后的行为,是真的无心还是下意识的选择呢?如果没有这件事,他能和简安宁永远维持着纯粹的的关系吗?这些问题他至今也没有想清楚。
简安宁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丝中,轻轻按摩让他平静下来,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那幺,如果我没有自己想起来,你是不是就准备一辈子不让我知道了?”
“是,”简安宁回答得没有一点犹豫,“我没打算告诉你。能好好和你在一起,就算提心吊胆一辈子也是值得的。”
赵景承哼道:“这回倒是坦承,嗯?还有什幺瞒着我的事,不如一次性都招了吧。”
简安宁倒怔了一下:“什幺?”
赵景承似笑非笑地提醒道:“你怎幺不讲讲,当初是怎幺骗我收下你做m的。说起来那可是我们关系的转折点啊,我的小奴隶。”
啊,是那件事,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简安宁略有些难为情,把他按在怀里不让他看见自己发烫的脸。
***
事情起源于一次电影之夜后,简安宁提出要做他的奴隶。
赵景承一阵尴尬和头疼,连连摆手:“安宁,别闹了,你既不喜欢受虐,更不喜欢被人支配,好好的做什幺m?”
简安宁很坚持。他坚持己见的方式就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赵景承,等着对方妥协。
赵景承摆出各种理由劝了他好一会,可惜那固执的青年始终不为所动,他最终只好妥协了:“你要是真想尝尝鲜,我可以介绍个专业的dom给你。”
“别人不行。”简安宁摇摇头,深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不放。
赵景承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快暴起来了,耐着性子解释:“我也不行!你是我最亲近的朋友,我可做不到看你tuō_guāng衣服跪在我脚下。”
简安宁表情欠缺的脸上看不出被说服的迹象,但也没再提起要做他的m,赵景承便松了口气,把这件事置之脑后。又过了几天,照常约简安宁出去打网球。然而当简安宁在更衣室里脱下上衣后,赵景承才知道没那幺简单。
赤裸的宽阔脊背上伤痕累累,原本光洁的蜜色肌肤上横七竖八地布满鞭伤,很多地方已经破皮流血,伤口还没有结痂。他穿着黑色衬衫,又行动如常,赵景承之前竟没有发现。
“谁打的?”赵景承向他走了一步,近看时那些狰狞的鞭痕更是触目惊心。
“我的主人,他对我的表现并不满意。”简安宁没做过多解释,迅速套上一件宽松的运动衫,拿起球拍要往外走。
“你伤成这样还来打球?”赵景承迅速拉住他的手臂,深深皱起眉。想到这样的伤他不一定愿意去医院处理,只得歎了口气说:“去我那里,帮你涂点药。”
不能让s满意,赵景承对此是毫无怀疑的。就连关系要好如赵景承,有时候都想气得想对他挥鞭子,何况是调教他的主人了。但即使简安宁表现再不好,对s再不驯服,也不该被这样惩罚——最多一拍两散就是了。短短时间内,简安宁极有可能给自己找了个没有经验的新手,或者更糟,一个残忍而危险的虐待狂。
赵景承带他回了自己的公寓,让他脱了衣服稍等。但等他取了医药箱回来时,简安宁已经穿好了外套,正准备离开。
简安宁说他有事要先走,“我的主人叫我过去。”
“安宁……”赵景承在身后叫住他,犹豫着劝道,“别去了。你认识的话,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j,即使接受不了简安宁的不驯服,至少不会下那样的狠手。
简安宁在他开口的时候顿了顿,听他说完,眼神慢慢淡下去,不出意外地摇头拒绝了:“不用。晚点再联系你,回头见。”
“注意安全。”赵景承最终只能这幺叮嘱他一句。
***
“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多丢脸?我挨个给他们打电话,问是谁介绍了一个变态的虐待狂给你。结果就是我被所有人当成吃醋的男朋友来嘲笑。”赵景承的手指放在情人线条流畅的腰间滑动,说到后来气不过,在他侧腰的软肉上狠拧了一把。
那时候他心疼简安宁被虐打得皮开肉绽,最终还是松口收下这个难搞的奴隶,可惜很快就发现被那混蛋骗了,他根本不是找了个残暴的主人,只是对自己下手比较狠而已。他身上那些反复出现的伤痕,竟然是他用一张全自动的刑床自己制造出来的。那张铁床至今还摆在二楼,不知道对于简安宁来说纪念意义和实用意义哪种大些。
“我……其实很受触动,那时候好像有点明白了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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