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利吃力地驮着奥蒂走在返途中,不时的颠簸将奥蒂从麻木的眩晕感中唤醒。
“呵,欧利,我输了,是么,我输了!”奥蒂垂着头失神地喊着,“对啊,我输了,哈哈哈,我输了,哈哈哈哈哈哈!”
“奥蒂大人,奥蒂大人你怎么了,您冷静点,他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荒野家怀尔德的孩子,战场上更是杀敌无数,输赢结果不重要,您还活着不是么大人?大人不要再去想了,大人。”欧利大口喘着粗气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让我活着!这是何等耻辱啊!”奥蒂说着猛地推开欧利,两人一屁股摔在了街上,奥蒂因为伤势直接躺了下去,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奥蒂大人竟也会有今日这般惨样。
欧利挣扎着站了起来,想要去扶起奥蒂:“奥蒂大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欧利正要拉起奥蒂,只见奥蒂举起右臂,似乎为其注入了全身仅存的魔力,使其环绕着淡淡的幽光,他这是,要自杀!欧利随即拼尽全身力气纵身跃向奥蒂,死死地抱住他的右臂,两人苦苦纠缠,招来了更多的围观群众。眼见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欧利费劲力气腾出一只手来,用蛮力将奥蒂打晕,这才终止了这场闹剧,把奥蒂带回了禁卫家。
墨驰整了整衣服从刀具铺离开,他看向那家杂货铺,原本在地上啜泣的妇女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打扫着地上的瓦片,浅浅的泪痕仍挂在她的脸庞上。她正小心翼翼地清理着碎片,也许是回想起了刚才的经历,她的右手捂住嘴巴,失声痛哭起来。满是腥味的海风拂过墨驰的脸庞,墨驰不由得鼻子一酸,那么下个目的地就是那了,墨驰想着,踏着响亮的靴子声往城市的心脏地带走去。
交错的街道像地下水道一样复杂,怀特的发展速度令墨驰难以确信他过去曾来到过这里。墨驰尽力回想着去往护法办事处的方向,慢慢地那座建筑的模样浮现在墨驰脑海中。近了近了,墨驰想着,身体不自觉地出街右转,一座巨大的建筑拔地而起,象征着怀特护法骑士办事公正、平等的冠冕之厅赫然矗立在墨驰面前,装饰富丽堂皇的门前人少得可怜,巨大的圆形拱门像是空洞的瞳孔,漆黑的门里也许是通向未知的审判。墨驰摸了摸心爱的佩剑,大步走向了大厅。
大厅内几名看似负责登记案件的骑士正趴在桌上熟睡着,墨驰一路向内殿走去,内殿的门虚掩着,墨驰轻轻推开门,一名与奥蒂身着同样银白色盔甲的护法骑士和一位衣着华丽、表情严肃的中年男子正交谈着,男子坐在一张较大的软椅上,右腿随意地搭在左腿上,右脚尖则不耐烦地上下摆晃,摊开的双臂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自负感,加上时不时紧抿嘴唇、嘴角向下的微表情,都让人觉得他很难相处。
那名护法骑士似乎十分敬畏眼前的这位男子,半弓着腰侧身站着说到:“亨特先生,关于杀死伊特少爷的凶手的调查,我们暂时还没有取得太大进展,也希望您能帮助我们,为我们提供更有效的线索,早日找出真凶,为伊特少爷讨一个公道。”说话语气毕恭毕敬,但眼神,在墨驰看来,却是饱含怒气与杀机的。
眼前的亨特先生极其不屑地回了一句:“你们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屁话?找不到凶手那就别找了,不用因为死的人是我儿子而故意大费周章,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说罢起身挥袖离开了大厅。
真是奇怪,墨驰心想,自己的儿子死了居然还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墨驰正想问问这名护法骑士,没想到他注意到了他,看样子是认出了墨驰,就走到身边对墨驰解释道:“这位是亨特·亚拉蒙图,是本地的财务总管、律法骑士,前两天他的儿子伊特被人发现死在了巷子里,头颅被重物敲碎了,四肢被残忍地折断,死得很惨,此事虽交由我们护法家调查,但少爷你也看到了,伊特阁下说来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竟从不过问此事,也没听说他因丧子而悲痛,管钱管得那么精却不管自己的儿子了,真是个冷血的钱罐子。”
墨驰转身看向亨特刚刚离去的门,突然想起了奥蒂,就是这么些人主宰着怀特的治安和财务,怀特的发展突然显得有些虚无缥缈。
第二天清晨,怀特城炸开了锅,人人都在讨论着护法家的奥蒂,喝着早茶的墨驰听几名骑士正低语交谈着,其中一名矮小的骑士探头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你们知道么,我有一个哥哥在那一带担任护卫工作,他跟我说,那晚奥蒂那家伙回来的时候就要死要活了,要不是强行把他打晕了,也许他早死了。”
那骑士再次回顾了四周,示意他们靠紧点后,桌上的另几位骑士急忙凑过去,那矮小骑士再次说道:“奥蒂的尸体就在床上,死相很惨,据说他家的女仆奥蒂那副样子的时候直接吓昏了过去。”桌上另几位骑士摆出厌恶的表情,发出了唏嘘声。墨驰略感遗憾地摇了摇头。
身旁另一桌的老女人又叽叽喳喳地讲着,其中一位脸露兴奋的表情,右手在面前扇着低声说道:“死了活该,让他那么嚣张。不过那死相真恶心,听说死法和那个钱罐子的儿子伊特一样诶,你说会不会是一个人啊。”“嘘,小点声,你想让整个酒馆听见啊?”一旁的女人急忙捂住她的嘴。墨驰抿了口茶,提起佩剑离开了这里。
明亮的礼堂内,欧利站在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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