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大猷的《剑经》里记载了一部分《剑诀歌》的残篇,嘉鱼之所以确定这本秘籍不是全本,而是残篇,是因为华夏古典功法,都会写入“心法”,类似于理论指导实践的总纲领性指导文件,也就是运力方法的“本”,但这本书里,只记载下攻击技法,也就是“末”。
嘉鱼只能用自己进化中的身体和死生之间锻炼出来的意识、感觉挥剑,完全无法还原出唐宋时期,那位创立《剑诀歌》的武术天才,最初的“道”。
为了补全残篇,嘉鱼在永不停息的战斗中,想尽办法抽空搜寻,散逸在无尽历史长河中的剑法全本。《剑诀歌》成书于两晋,到唐代才最终成书。据说,唐太宗李世民曾经拥有千人编制的剑士团,人人都练这部剑诀歌。
但嘉鱼参加过了淝水之战、赤壁之战、襄阳之战、五代十国战役、安史之乱等等无数古代战役,始终没能找到剑谱全本。
苏醒过来之后,嘉鱼渐渐感觉到了杀意难制,他只能转换思路,把精力集中到了发射卫星的宏伟计划上,但是在下水道,杀了第一个人之后,苦苦压制的杀气爆发了。他知道,自己这种状况,应该就叫做“走火入魔”!但他几乎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现在,他的“手、眼、身、法、步”与“精、神、气、力、功”完全那就是两张皮,缺失的部分是在太多了。
既然控制不住,就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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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昏迷前的怪物相比,现在的怪兽军团在身体素质上,源化能力上,以及智慧上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虎蛟是一种猫科动物的身体,背后拖着三尾骨质长尾,獠牙、爪子、骨尾都呈现出水晶般的质感,能看出水晶内部还有无数细小的血管。身上覆盖了一层厚重的铁甲,这仅仅是怪物的精英军团中,属于炮灰级别的存在。
碳元素杂乱堆叠到一起,形成了木头、变成煤炭,但是高温高压的环境中,碳元素就会变成钻石,晶体阵列的作用可见一斑。每只虎蛟身上的水晶质感的爪子、獠牙和长尾的硬度几乎都达到了钻石的级别,而且因为具有生物特性,因此柔韧性也同样极强。
虎蛟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打都打不碎,防都没法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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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鱼学过太极、八卦、达摩……有上百种剑法。但在怪物海中都无法施展开来,嘉鱼只用一招——“豹头击”!
这是嘉鱼目前掌握的剑诀歌战法中,唯一熟练的攻击方法,可以说是剑诀歌中最为基础的攻击技能,其他的“跨步击”、“逆鳞刺”、“巨鼎格”……嘉鱼完全没有一点儿头绪。
现在他就是“一招鲜、吃遍天”,在兽潮之中,只用一个战术迎敌。
“豹头击”本来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歌诀中写道,“劈击上杀,左脚左手‘泰山压顶势’向前,掣步挑刺。”也就是说,一剑搂头盖顶砍过去,左脚大跨出一步,然后双手再握剑,往上一挑,再一刺,就完成了整套动作,很简单的动作。
但嘉鱼在兽潮中重复了一百遍,一千遍,重复到无数遍,“豹头击”的动作姿态,都在不自觉的发生改变,逐渐调整到最适合自己发力的状态,杀了上百只虎蛟后,他大吼一声,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第二招——“跨步击”。
“跨步击”要求他随时处在运动的状态中,每一步他都深深地踏入地面,荡起了强烈的冲击波。动如泰山,迅如猛虎,挤挤挨挨的兽群,再也无法包围他。
嘉鱼知道,实战才是练习这种剑法的最好方式!
渐渐地,他感觉到酥麻的能量遍布全身,这种能量不是来源于自己的进化星云,而是从虚空中,通过全身的肌肉细胞,渗入到了神经能量通道里,并且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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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仔细体会身体的变化,嘉鱼脑海中只剩下了无尽的剑势组合,能量交换。疲惫的身体在战斗中开始渐渐恢复,嘉鱼越战越勇。
堡垒上,一千名新兵也在开火射击,步枪弹幕起到的作用很有限,只能稍微阻挡怪兽前进的步伐,子弹打在外甲上,叮当作响,即使角度最正确的射击,也只能给怪物的外甲上留下几个小坑,和几个白点。
如果不是嘉鱼在兽群中大打出手,兽潮早已把这些新兵阵地淹没了。
有人忍受不了巨大的压力,怪兽军团在快速逼近,子弹打不死任何一只怪物,他扔下枪,狂奔着向来路跑去。看到有人逃走了,越来越多的逃兵跟着他丢下枪就跑,向基地逃去。
门口督战队摇了摇头。
督战队重机枪开火了,0号高地下,人类尸体很快摆满了宽阔的通道。
一个新兵被打断了肩胛骨,一时之间还死不了,坐在警戒线前哭泣,“我想回家……”
狙击枪响起,新兵的头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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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拿起砍刀的新兵大喊,“我是三连一排的,我也是新兵,我还有一个弟弟在家等着我,我叫毕胜,他们不会让我们进去躲避的,你们都给我拿好武器,守住阵地,守住!”
一个粗大的汉子大吼,“都死去,谁都别开枪,让开怪物的通道,让它们过去,我们不开枪,我们投降!”
附和这个崩溃汉子的人很多,放下枪,躲到战斗堡垒能角落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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