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和宁帝还有我大哥不同,他确实没有为了抢夺玉扶陷害我们顾家人啊!顶多是嘴上逞逞口舌之快,但到关键时候还是帮着咱们的,譬如你中状元那一次。大家君子之争堂堂正正,这样也挺好的。”
顾寒陌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可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他是几个兄弟中最敬仰、崇拜大哥的那一个,总觉得玉扶许给了大哥就是大哥的人,大哥不在,他就要帮他守好玉扶。
如今眼看别的男子来接近玉扶,他心里自然不快。
“正因为天云破是堂堂正正的,没有使阴诡手段来害咱们,我才更加担心。他在朝政上的才能的确十分卓著,玉扶也从一开始不信任他到现在越来越仰仗他。他若是宁承治之流的草包饭桶,我倒不必担心了。”
殷姬媱忍不住笑,“能让顾家的公子觉得有才能,甚至感受到威胁,天太师也算一流人物了。好了,放宽心吧,相信玉扶。”
顾寒陌点点头,“二嫂方才进去都和玉扶说什么了?”
殷姬媱道:“也没说什么,无非是打听打听你二哥的情况,想问问他们能不能赶上回来过年。”
她的神色有些落寞,看来玉扶没有给她想要的回答。
难怪她如此,这是他们成婚之后第一个年关,每日在府里眼看着苏云烟和顾宜恩恩爱爱,殷姬媱看着难免失落。
顾寒陌想了想道:“此次东灵的战事十分要紧,只怕大哥和二哥一时都回不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咱们一家人每到过年就出事。”
“怎么说?”
顾寒陌道:“前年年关的时候,大哥和六弟护送大伯母和云烟回金陵,被……被殷朔的人半路截杀。二哥带着玉扶去救他们,因为大哥中毒厉害,他们就在常州过年了。”
“去年年关的时候,一家子好不容易凑齐了,可那时宁承治意图强娶玉扶。顾侯府岌岌可危,大家也没了过年的欢喜劲头。”
“今年……虽然聚不齐,但愿能各自安好罢。”
殷姬媱听了心里越发担忧,担心顾述白或是顾酒歌会出事,顾寒陌自悔失言,“二嫂别介意,我不该说这些话惹你担心的。”
殷姬媱摇摇头,“我真想去边关找你二哥,可是……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满三个月,胎像未稳走不得。”
“什么?二嫂有身孕了?”
殷姬媱面色微红,点点头,“嗯,其实今日进宫,也是为了告诉玉扶这件事。顺便看看羽扬的两个孩子,沾沾他们的喜气,保佑我也生一对那么漂亮的男孩。”
顾寒陌十分欢喜,“不论是男是女都好,都是咱们顾家孙子辈里的第一个,父亲要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殷姬媱抿嘴一笑,“我就说你和兔兔在一处后,越发会说话了吧?我也该走了,不耽误你值守。”
她说罢,扶着丫鬟的手朝宫外走去。
……
“阿嚏。”
长生殿中,玉扶裹着厚厚的鹅羽锦被坐在床上,身上只穿一身中衣却热得直冒汗。
殿中的炭火烧得极旺,旺到宫女们站着都忍不住冒汗,却一丝一毫不敢耽搁。
因为玉扶病了。
那日送昆羽扬出征之时她便觉得冷,回来果然打了好几个喷嚏,身子也懒懒得没有力气。为此已辍了两日早朝,一心在长生殿养病。
瑶蓝从殿外端着药进来,“陛下,快把药喝了吧!这是大师姐亲自开的药,说喝上三日便能药到病除。”
玉扶把被子一揭,端过碗一饮而尽,看得瑶蓝目瞪口呆,“陛下,不苦吗?”
“知道苦还不拿蜜饯来?”
玉扶苦得直吐舌,瑶蓝忙取了一枚蜜饯塞到她嘴里,那张皱成一团的小脸这才舒展开。
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睡了一觉觉得好许多了,殿中炭火可以不必烧得这么旺。”
“那可不行!”
瑶蓝一本正经道:“大师姐说了,陛下从前落水身上着了寒气,最是受不得冻的。这几日养病务必要把炭火烧得暖暖的,别让风邪再入了体!”
“也罢,那就把奏折拿来吧,我已两日没看奏折了。”
“那可不行!”
瑶蓝还是这句话,开口闭口都是大师姐说大师姐说,大师姐的话她听得比圣旨还快些!
玉扶无奈地躺回床上,松松地盖着锦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一觉睡到天亮,她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由感慨,“大师姐的药果然有奇效,良药苦口,今日已觉得药到病除了。”
怜珠上来摸了一把她的额头,“好像确实是好了,不过月狐医仙不是说要三日么?”
玉扶自顾自下了床,“那是大师姐谨慎,担心朕的身子。这几日堆积着那么多奏折,再不起身就麻烦了。”
见她执意起来,怜珠、怜碧等少不得为她梳洗更衣,只换了一身家常的月白挖云掐金马面裙。
她坐在妆台前,鼻翼翕动,“殿中怎么一股苦药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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