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自然知道。”始休一脸邪恶笑意,哼着小曲儿大步朝村里走。
“笑个屁啊。”轻许嘴里不满哼哼,脚下却做停留,忙得追上了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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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地处山谷,难求援兵,集贤村被匪众祸害的够呛,最后一次受到匪众侵扰是一个月前,当时就有二十一人殒命,后来又有八人伤重不治,如今大多数伤员都已经恢复健康,还有十来个因为缺医少药而在床上瘫着,一听闻村里来了郎中,一众村民都忙得来请轻许和始休过去。
“老伯,你怎么不早找郎中来给您儿子看伤?”轻许看着那卧床不起伤员的那只脚,不由得心中难过,“原本不过是个小伤口,吃两副药,平日多注意下就行了,如今却溃烂成这般,这两根脚趾怕是保不住了。”
那老伯听轻许这么说,不由得老泪纵横,道:“老朽怎么没去请郎中?可是村里的郎中被青丝帮的匪众一刀给杀了,邻村的郎中也不知所踪,老朽曾经好几次出山,去成都寻郎中未我儿治伤,但是城门关闭,任由老朽在城下给那起子城门老爷叩头,都不让老朽进去,老朽只能嚼几片穿心莲敷在我儿脚上……”
那老伯越说越是难过,蹲在墙角抹泪,躺在床上、胡子拉碴的汉子开口道:“爹,您别难过,纵然保不住这两根脚趾,儿子还有八根,照应下地干活,照样能给您养老送终。”
始休出去打水,一进来就瞧见这幅模样,轻许给他使了个眼色,当下他也不说话,走过去,将那人的裤子高高撩起,一瞧见那人肿胀不堪的脚,不时渗出黄色脓液来,始休又觉得心惊,又觉得恶心,蹙眉对轻许道:“像是被利剑所伤。”
“怎么见得?”轻许纵然医术过人,却没见过几样兵器,当下奇道,“你怎么敢肯定是利剑而不是砍刀或者别的呢?”
“我七岁开始习武,什么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没见过,伤口自然认得,”始休骨骼惊奇,是天生的习武之材,对各路兵器更是无不拿手,瞧着轻许拧了纱布要给那人清洗伤口,忙得接过来,道,“你过去,让我来。”
“那你仔细点儿,整只脚都要擦洗赶紧,不能留一丝污垢的,”轻许一边使唤始休,一边对那老伯道,“老伯还要麻烦你去烧一锅开水,再准备一坛子烈酒,您儿子的伤不能再耽搁了,若是再任由其发展,再过半月,怕是整条腿都难保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老伯忙得擦干眼泪扶着墙出去烧水。
这还是始休第一次伺候别人,自然没有什么心得经验,少不得手下不知轻重,那汉子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额头却满是汗珠,一瞥之下,瞧着那满是灰尘的桌上放着一把剑,始休奇道:“你会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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