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景色如何,他的家中还有些何人。只是叶白宣一直笑而不答,不愿透露丝毫。江篱也只得耐着性子,只盼着能早日到达目的地。
这一日,天黑时分,两人赶到了一个叫做永吉的小镇子。此处已是边境地带,再往北百来里路,便是玄国的土地。这个镇子虽叫永吉,却因梁玄两国常年交战,百姓饱受欺凌之苦,加上赋税不断,整个镇子显得极为破乱。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只有那两只眼睛,十分警觉,扫在谁的身上,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江篱的心情一下子便沉重了起来。她想起了楚贤在三生殿内说的那番话,若真到了一统江河的那一天,边境两边的百姓,日子只怕更为难过。君王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野心,又怎会考虑他人的死活。
叶白宣的家乡在此处更往北的地方,只怕也和这永吉镇一样,常年战乱不断,没有太平日子可言。他的家中,是否还有亲人?他们是否还安然无恙?想到这些,江篱忍不住转头去看叶白宣脸上的表情,果然便见他双眉微蹙,露出不安的神情。两个人前几日的好心情,就此一扫而空。
两人用过饭,各自回房休息。睡到半夜时分,突然被一声尖利的叫喊声给惊醒。江篱的伤早已养好,反应又如往常般敏捷。她披上外衣,不及思索,便开门冲了出去。脚刚踏出房门,便撞见同时出门的叶白宣。两人互看一眼,都知出了事情,循着喊叫声的方向,赶了过去。
走至长廊的尽头,两人这才停下步子。一间客房的门敞开着,里面已是围了不少人。一个妇人正倒在一名男子怀中不停地哭着,边哭边叫着某个人的名字。那男子抱着女子,不停地安慰她,自己却也是一脸哀愁的模样。
江篱见状,向一旁的人打听,原来这女子同男子是一对夫妻,行商之人。从南方运来一批货物,来此边境地带贩卖。却不料被躲在暗处的玄国士兵相中,深夜闯入客栈,不仅将钱财货物尽皆抢去,还将他们二人的独生子也一并抱走。妇人又惊又怕,怎么也止不住哭泣。
江篱看着她那模样,心中那不安分的念头又往外蹿了出来,转身就往外跑。叶白宣见她如此,赶忙上前抓住她,喝道:“你孤身一人,怎能随意乱闯,即使功夫再高,又怎能敌过那么多玄国士兵?”
“此刻还有别的选择吗?”江篱深吸一口气,语意坚定道,“他们抢钱抢物,我都可以不管,可是,连个六七岁的孩子也不放过,难道你要我视而不见?”
叶白宣不言语,只是望着江篱,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不再阻拦,反倒是拉着江篱的手,往客栈外跑去。他们两人,似乎注定无法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
两人跑至街上,哪里还有玄国士兵的影子,也不知该追去何去,只得又回到客栈内,向老板打听一二,这才知,离此地约五里的一个村子,三日前被一帮玄国士兵给占了去。近日来,玄国兵营内不停有人患病而亡,这一批士兵,只怕便是怕死而逃了出来,见永吉镇地小人稀,也无军队驻守,这才抢了村子,做起土地主来。
这些人,长得皆是异常骠悍,寻常百姓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杀人放火无所不做,本就不太平的永吉镇,更是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
探听清楚后,江篱便同叶白宣一同赶往那村子。两人脚程皆极快,不多时已是找到村子。躲在树后,两人细细地观察了一阵子,却不见有人出现。正当要放弃时,却见不远处的小道上赶来十多个男子,看样子便像是玄国士兵。他们一个个喜气洋洋,两手拎着各式东西,满载而归。这样的日子,倒是比他们在军营出生入死要来得痛快许多。
江篱见此情景,哪还忍耐得住,未跟叶白宣商量,便跳了出来,冲那帮人喝道:“快将孩子交出来。”
这帮人平日里蛮横惯了,冷不丁见跳出个女子来,立时喜上眉梢。那怀抱小孩的男子,对江篱嘻皮笑脸道:“小姑娘,这孩子可是大爷发财的好东西。要知道,这年头,这么个小子,能卖不少钱呢。要不这样,你用自己来换这小子,陪大爷乐呵乐呵?”
一番淫言秽语,听得其他人皆是放声大笑。江篱也懒得与他们罗嗦,既已知孩子在何人手中,便不再犹豫,拔出剑来,直直朝那人刺去。
那些人,原本只当江篱是个文弱女子,心内大喜,此刻见她动武,方知此女子不好惹,一个个也抄起家伙,要与江篱一战。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便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星星点点的火把将村子外的小路照得格外明亮。
那些玄国士兵一见此状,吓得两腿发软,手中的东西不停地往下掉,一个个连连向后退去。突然不知是谁,大叫一声:“快跑啊,来抓咱们啦。”其他人听到,纷纷抱头鼠蹿,哪还顾得上再与江篱纠缠。
不远处的叶白宣,却是一动不动,像是一个局外人,漠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锥心刺
意外而来的脚步声打乱了江篱的计划,方才还凶神恶煞的玄国逃兵们,一见此情此景,吓得两腿发软,扔掉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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