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不知道。”
怎么会被抓?惊弦心里其实是有数的,肯定是冲着主人来的。他一个小奴隶值得什么人大费周折呢,唯独不明内情的人将他看作了主人身边重要的人,才会想对他下手。
“无外乎也就那些理由啦,钱财仇恨什么的。”女人似乎也没指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确切的答案,自己漫不经心地这么答了一句。
惊弦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往女人那边稍稍挪了一下,增加一分安全感。
女人应该是看到了他的动作,笑了一声,“小家伙害怕?”
惊弦静了一会儿,低低“嗯”了一声。
他已经很努力的忘记从前的一切,叶秋漠的存在就像他的光,哪怕是触碰到她的衣角,都能让他觉得安全。但一旦离开叶秋漠的保护范围,以前灰暗的记忆就会潮水一样漫上来,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这种地牢一般的环境,很难让他摆脱过去的恐惧。
“别怕。”女人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安抚,“把你扔到这儿来就说明你还有用,他们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再说,外面肯定有人找你,对吗?”
她的话让惊弦心里安定了不少,没错,主人会找他……可是,要怎么找他?他也没能留下个记号什么的……
惊弦看向女人的方向,轻声开口:“您…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知道,”女人答道,“他们每次把我带出去也不过是这个地牢上边的屋子,连门都没让出过。只能大概知道也许是个庄子。”
那怎么办?自己这点儿功夫连三脚猫都算不上,要怎么逃出去?
“您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嗤,”女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就是七杀楼那帮卑鄙小人嘛。”
“七杀楼?”
“七杀楼?”
叶秋漠眉头紧皱,“他们抓惊弦做什么?”惊弦不过是她身边一个还算得力的助手,而且只算账,不管人,在莫芜山庄的生意上几乎没有什么权力,顶了天去就是她宠爱的房里人罢了,还是连名分都没有的那种。而七杀楼是苗疆那边冒出来的江湖组织,接探秘杀人的活儿,擅用毒,似乎还跟西南王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抓了惊弦去……是要威胁她什么?
“七绝是他们手里流出去的。”叶之逍说道。
“嗯我知道,”这个母亲早前就告诉过她,联系到母亲最近的动作,“您是说,他们想用惊弦换您收手?”她心里的怒气骤然上涨,凭什么!
“八九不离十,”叶之逍苦笑,“倒是连累你的…遭了无妄之灾。”
“哼,”叶秋漠冷哼一声,“他们想得美!您上次调查到他们最近的据点是哪里?”既然是要拿惊弦威胁她,短时间内就不可能躲得太远。
“遥城。”叶之逍取过地图,在图上圈出离京城相对较近的几个七杀楼据点。
“之前借了煜王的人手,毁了他们至少四笔单子,插在北边的暗桩也快被拔光了,估计是沉不住气了。”叶之逍表面上看着是游山玩水去了,把山庄的生意全部丢给了女儿料理,实际上一直在暗地里追查当年害死她家正君的元凶。
秋筱,叶之逍的正君,叶秋漠的父亲,当年身中七绝之毒,叶之逍求遍了各地的医学世家,最终也未能将七绝彻底祛除。虽然已经大大延缓了七日毒发的时间,余毒还是在两年内耗尽了秋筱的生命。
没能护住心爱的人,这是叶之逍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下毒之人好查,背后牵扯的势力却越扯越深。莫芜山庄历代来可算是皇商,到了叶之逍开始却着手甩掉这个皇商的包袱。功名利禄,抵得上挚爱至亲的性命?莫芜山庄的丝绸生意到了叶秋漠手里并未扩大几分,连西北新开的丝路生意也掺了煜王的多半股份,其他的行业却开始悄悄被莫芜山庄的资金探入了触角,就是为了避免再有母辈的悲剧发生。
可是现在,还是把惊弦卷进来了。
叶秋漠微微闭了眼,一口气堵在心里,要能现在冲过去,她炸了七杀楼和西南王府的心都有。
这本是她的疏忽。
她宠爱惊弦,将惊弦看作她的小账房先生,不掩饰对他的重视是想让他得到尊重,享受到普通人拥有的权利。她自觉惊弦不会挡到谁的财路,又觉惊弦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多,派到他身边护卫的人手便也不多。就好像莫尧,防的都是劫财的,哪里会有什么国仇家恨的?却不想会将惊弦暴露在了七杀楼眼里。皇商的名头还没有摆脱,她太大意了。
现在一想到惊弦落在了那帮杀手手里,她心里就焦躁地像燃了一把火,烧得她恨不得一个个挑过去,把所有能找到的七杀楼据点都烧个精光,把楼里的人一个个碾死。
惊弦…惊弦胆子那么小,一定吓坏了……
已经一天半了,她根据墨悠杀死的黑衣人尸体一点点摸到七杀楼的线索,母亲和她手里的人都全数派出去探查各个据点,她自己则动身赶往最有可能的地方,同时派人跟洛一联系,若有万一还需要官府的遮掩。
这么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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