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张成和芳芳两个人,邀请老人家去家中做客。
老人摆摆手道:“太麻烦,你看我身上脏兮兮的!”
“太晚了就住在我家里吧,我爷爷外出采药了,就我一个人在家里,非常方便。”张成着急得说道。
“你爷爷是?”老人问道。
“我爷爷以前是曙光中学的第一任校长姓张,文革以后就下了,我就住在村西头不远。”张成解释道。
老人一听,百感交集喜极而泣。
张成和芳芳愣在那里,如坠云里雾中,不知如何是好,这老人刚才还好好的,一时间怎么了……?
“走呀,还愣着干什么?去你家!”老人拉着张成的手。
……
话说张成把老者领到家里,芳芳勤快得当起家庭主妇,张成烧开水忙得屁颠屁颠的,囊中羞涩干着急,净是一些蔬菜。
不一会功夫几个热腾腾的饭菜上了餐桌,张成寻来爷爷留下的一瓶白酒,给老者斟满,大家落坐。
张成牵了牵芳芳的衣服,两个人同时站起来端起茶水,看着老人慈祥的目光毕恭毕敬得说道:“爷爷我们不会喝酒,以茶代酒敬爷爷救命之恩。”
老者捋了捋下颚银白色的胡须,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坐下道:“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好、好、我喝酒你们都吃菜,我姓刘住在十里街,这个地方十里八乡的人都叫我刘兽医,当然了有空的时候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请我看看,和你爷爷有过患难之交……”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人喝着喝着黯然神伤起来,表情也变得凝重,似乎有满腹心事却又无从诉说,原来老人有着一段非比寻常的沧桑经历……
老人祖籍山东,解放前,在南京国术馆一次武术擂台赛中,获得了第四名,再后来刘爷爷被国民党部队看上,任教官、军医,国民党失败逃到台湾,他不愿意背井离乡,流落隐居此地,解放初期,他被定性四类分子,遭受了非人得折磨,被关起来毒打得奄奄一息……
张成爷爷是当时曙光学校的校长,人员关系不错,偷偷地送一些饭菜和疗伤的中成药给他……文革期间,张成的爷爷校长职务也撤了,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被批斗,挂牌子游行。
张成想,怪不得自己提起爷爷,刘爷爷这么激动又这么伤感,怪不得能够力分两恶斗的公牛,而且气定神闲惊悚众人。
芳芳惦记着母亲,站起身来道:“张成你陪爷爷唠唠嗑,母亲身体不好我先回去,刘爷爷再见。”
刘爷爷笑呵呵说道,“张成这娃娃对你不错呀,你看忙前忙后的。”
“刘爷爷你不知道,其实她也挺可怜的,父亲身体不好,母亲疯疯癫癫的,一直是靠药物维持着,那天在新街镇,我就是陪她卖东西补贴家用的,遇到那一拨恶棍,幸亏爷爷及时出手相救,方得脱身。”
“刘爷爷我想拜你为师学艺,不知道肯不肯答应?”张成虔诚的说道。
刘爷爷打量了一下张成骨骼身形,并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来到庭院当中站定,刘爷爷道:“你平常是怎么锻炼的。”
“我有一个表哥,他是学校的体育教师,空闲的时候就教我一点武术基本功,踢踢腿、下下腰、还教我一点长拳。”张成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说出来。
“那你活动活动给爷爷看看。”
张成双手勒紧了又紧裤腰带,压了压腿做了几个正踢腿,接着前俯腰,抽筋拔骨活动开关节。
张成庭院当中站定,只见他两手握拳抱腰间,刹那间拗弓步搂手冲拳,左掌向左平搂,右拳向前平冲,冲拳弹踢,马步上架冲拳,左臂内旋,屈肘上架头顶上方,虚步跨肘,一招一势有模有样……虚步亮掌并步对拳收势。
张成打完收功,虽然是气喘吁吁,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刘爷爷笑呵呵道:“柔韧性还可以,形是有了神没有,气力功还谈不上啊!下盘的功夫不扎实。”
刘爷爷说罢,突然一个踉跄趔趄姿状如醉,张成急忙去搀扶,爷爷两腿直起,上身弯腰后仰;右握杯拳屈肘使拳眼对准口部,如饮酒状,上动不停提膝独立仰身一个侧空翻,早离开张成回到庭院当中……
只见刘爷爷腿走八卦,口中念念有词:汉钟离跌步抱酲兜心顶,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钧,韩湘子擒腕击胸醉吹箫,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何仙姑弹腰献酒醉荡步,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
时而醉眼朦胧,时而摇摇摆摆,时而跌跌撞撞,时而如狂如颠,似醉非醉,醉中藏法,法法似醉……
一套醉八仙打完,意犹未尽拿起墙角处一块青砖,一只手握着,大喝一声“嗨”另一只手掌瞬间击出,青砖应声而断,劈砖头张成倒是看见过,可是哪里看过没有支撑物这一种劈法,连声叫好。
“张成你也别叫好了,你过来对着我的小肚子,用你全身的力气打过来。”
“刘爷爷,张成不敢。”
“怕什么,爷爷叫你打就打得,不要婆婆妈妈。”
刘爷爷一个弓步站定,张成顾不得多想,用力就是一拳,刘爷爷纹丝不动腹部只是微微地一挺,张成就感觉就像打在轮胎上一样,摆了摆疼痛的手。
“张成你没有用全部力气呀!重新再来!”
张成憨厚的笑了笑道:“刘爷爷!你可准备好了!”
张成后退几步摆好架势,学着刘爷爷的样子大吼一声“嗨!”用尽全身的力气冲过去,突然一个跪步冲拳打向刘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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