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了来时的侃侃而谈,轻着步子走进去。
看到挂在支架上的两袋液体, 泰迪吓了一跳,伸手朝那指了指,口型做的明显, 使劲压轻了声音,问:“怎么了这是?”
乔栖小心翼翼,见泰迪站的太近了些,拉他到稍远的桌子旁边,双手在后面一声,跳坐上去,手掩着开口。
泰迪见她这副阵势,心抖了一下, 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到不过是寻常的退烧药,心才又重新落回原点。
真是能吓人...
泰迪朝她比了这口型,撤步离开,去衣柜里拿了两件衣服,转身走进身后的小间里,留乔栖一人站在那里。
手机在兜里嗡了两声,乔栖拿起来看,锁定屏幕显示是微博的特别关注,再点进去,脑袋里嗡的一下声,血液一下从心口凉到了指尖。
......
房门边上,站在狭小的过道门口,徐为璐一直合着双手看着两人的动作,也不言语,终于见乔栖闲下来,朝自己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刚想伸手招呼,就见她又低了头,拿出手机点点,动也不动。
再抬头时,神情恍惚。
灯光太暗,徐为璐看不清楚,却隐约看见了她表情皱皱,眼里映的光星星点点。
怎么了这是?
徐为璐抬起手,把她往自己方向招了招,待乔栖走近了些,视线清晰,终于确认了她的不对劲,却只字未提,只直接开口问她:“走吗?”
乔栖想也未想,就坚定的点了一下头,率先走在前面,迈了两步,又折回去。
随手拿过一张酒店房间的便签纸,乔栖从门口又抽了只笔出来。洋洋洒洒的写了两行字在上面,随后笔帽顶着桌面一扣,又道:“走吧。”
走到门口时,正赶上泰迪换完衣服走出来,见两人正是开门的姿势,不顾干不干净,把换下来的衣服随手往床上一扔,匆忙迎上去拦住,问:“你们要走吗?”
“嗯。”乔栖点点头,向他指了指自己留在桌上的便签纸,道:“该注意的我都给你写在那了,你自己看着来就行。”
泰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拿起了便签,也不看就攥在手里,执着的挽留:“我不行啊,你俩要是就这么走了就是见死不救啊。”
见死不救?
徐为璐听到这四个字,眉目轻轻上挑,一把拉起乔栖的手腕,想把她直接带出去。
泰迪见口舌已经发挥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直接扑上去抓住了乔栖的另一侧肩膀。
站在两个气势汹汹丝的人中间,身体两侧都被紧紧抓着毫不退让,乔栖只觉得头大,挣了挣,躲开两人的束缚。
伸手拽出来泰迪手里攥着的纸片,先抬眼问了一句:“打电话会吗?”
泰迪被问的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乔栖这才举起纸片,一条一条的指着念给他:
“第一条,半小时量一次体温,上涨幅度过大就给队医打电话。”说着顿了一下,抬头问:“会吗?”
泰迪本想犟着说不,可看着乔栖凌厉的眼神,噤声点了点头。
又瞟了他一眼,乔栖紧接着手指向下划了一行。
“第二条,看着点滴快没有了就给队医打电话,会吗?”
“......”
一阵静默,接着又是如波鼓般的点头。
泰迪只觉得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好像自己换个衣服出来整个房间的气压都产生了变化,终是放她离开。
——
乔栖和徐为露一前一后地走回房间。
乔栖走在前面的位置,一路耷拉着头,仔细迈步,像是在数地上的毛毯子,徐为露紧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范围里,一丝不敢落下。
终于熬到了进屋,还不等乔栖张开双臂倒到床上,徐为露先一步动作拉住她。
“不许扑。”徐为露拽她到小沙发处坐下,目光注视着她,问“发生什么了,突然魂不守舍的。”
乔栖看着她,只愣愣的怔了两秒,紧接着一扁嘴,眼眶一下子红了个通透。
叫她这副样子。,徐为露也一下子慌了阵脚,手忙脚乱的扯了两张纸巾,在她脸上抹了抹,抬手拍着他的肩膀,道:“怎么了小七弟弟,谁惹到你了?”
乔栖眼睛里泪汪汪的,努力憋的辛苦,也不吭声,被徐为露这么一抚,顿时悲从中来,哇的一下哭出来:“璐姐,我想回家…”
好端端的,怎么想回家了…
徐为璐见她这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也不好再问,吃一顿安抚她的情绪:“这么晚天都黑了,你在买票坐车回去也不安全明天…明天好不好?”
眼看着外面天色已暗,虽说a市距这里里程数不多,高铁上下也不多,40分钟的样子,可今日黑云滚滚,乌黑黑压低了半边天,怎么说都是不行。
乔栖总是听人劝的,也不再执拗,只坐着那里抽抽噎。
——
整整一个晚上,泰迪怎么也想不通,短短不到五分钟的一段时间里,乔栖怎么就能来一个态度,180度大转变?他把自己一头小卷毛脑袋炸开了花,终于忍不住求助,苦着脸道:“然哥…”
一抬头,刚好见他,准备按电脑的开机键,急忙问:“然哥,不说这几天不用打rank吗?”
靳衍然手里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道:“打两把,别手生了”。继而又想起方才他叫自己,接着问道:“怎么了?”
泰迪这才又被牵着发散的思绪带回来,低着头边想边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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