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意思,倒像是有些什么事情怕人知道似的。不会是你为了泄愤偷偷砸了你嫡母最爱的白瓷花瓶那一桩吧?还是你私藏□□被你从兄抓包,又或者是...”
姬浔说出来的一桩桩事都是沈莙心底最**的小秘密,如今被人这样一一列举了出来,简直是臊得她无地自容。
就在沈莙想要夺门而出的时候雅间外头正好传来了西厂番役的禀报声,
“督主,犯人已经全部在长门街的暗坊里被缉拿归案,现已押送司刑监等候督主发落。”
姬浔语气淡淡地对那个门外的番役吩咐了几句,似乎对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觉得惊讶或是欣喜。
吩咐过后姬浔就再没开口,倒是沈莙被玉镯的事一提醒,想起自己手上还留着姬浔的玉璜,犹豫再三还是期期艾艾地开口了,
“上回说要退还大人的玉璜,不巧奴婢今日没有将它带在身上,若是......”
“啰啰嗦嗦的不得要领,本座已经说过那玉璜本座不会再用,你既用它保了一条小命那就自己好生留着,本座哪里来的闲情和你推来推去。”
沈莙话还没说完就被姬浔给打断了,一时间也不好再接茬,正打算开口询问自己是否能退下了,偏姬浔却再次开口了,
“今日也不是什么大日子,你打扮的这样是要往哪里去”
姬浔的问题让沈莙难以避免地想到了在雁寻塔看到的那道奏章,也不敢犹豫,老实答道:
“今日是苏家小姐的十七生辰,因而嫡母领着我们往相府里去。”
说完这话沈莙就稍稍抬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姬浔的脸色。
姬浔像是在细细思虑沈莙给的回答,就像沈莙在宣化殿里看见的那样用左手关节在小圆桌上轻轻地击扣着,过了有小半刻才对沈莙道:
“你靠过来些。”
沈莙以为姬浔是想要和自己说什么机密的话,心里有些小激动地往姬浔身边靠拢,压低身子想听得仔细一些。
沈莙的那点小心思让姬浔觉得颇有喜感,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细嫩脸庞不禁心念一动,伸手将沈莙小小的右手攒进了掌心。
沈莙正奇怪姬浔为什么不让自己附耳呢,突然之间右手被姬浔阴冷的手握住,只觉得一股热流从指尖进入,瞬间就淌遍了全身。
沈莙整个身子都变得暖和了,虽是被自己与姬浔的这种亲密的肌肤相触弄得心里发怵,但还是忍不住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沈莙的手小小软软的,姬浔毫不费力就将她的整个手掌都握在手心,直到沈莙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姬浔这才渐渐松了力道撤回了手。
姬浔的手撤走之后徒留沈莙的右手腾在半空,掌心中孤伶伶地躺着一块刻有八爪鳞龙的黄铜腰牌。
“大人,这是什么?”
沈莙狐疑地打量着那块占据手掌二分之一的小腰牌,心道姬浔又要整什么妖蛾子?
“这东西可比那块玉璜好用,小心收好了,要是弄丢了或者弄坏了可仔细你的皮。”
沈莙一听姬浔这话顿时就不肯要了,
“大人,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奴婢做什么?再说了,奴婢拿着这腰牌能做什么?”
姬浔从圆墩木椅上站了起来,眼里尽是算计的精芒,
“你去相府赴宴,这倒是帮本座省了不少麻烦。苏青云那老东西最近不大安生,明里暗里给本座添了不少麻烦。底下那群饭桶还没能查清老东西的倚仗是什么,本座此时还不好动他。你在苏府要时时留心,若是发现了什么,凭你手里这块腰牌可以往西厂寻本座。”
沈莙实在是难以消化姬浔方才话里叫她做内应的意思,心里百转千回的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站在雅间的外头了。
姬浔吩咐沈莙做事的语气太过于理所当然,有那么一瞬间沈莙竟有种自己真的是他手底下的人的错觉。
将沈莙带回王氏那里的仍是方才那个褐衣掌事,沈莙回过神来见王氏和沈葭就在不远处第一反应就是将腰牌往袖子里藏。
王氏和沈葭一直被盘问她们的番役扣押在原地,两人心里都以为这事和沈莙有什么联系,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担心沈莙连累了她们二人。可当她们看到沈莙被毫发无损地送出了小茶楼的时候又觉得惊讶不已,怎么也不敢相信还会有人从那位两厂提督手中逃出生天。
褐衣掌事将沈莙带到之后便扭头对那几个看管的番役吩咐放沈莙一行人离开。
兵部的那几个人被西厂搜到之后长门街上的番役便撤下去不少,沈莙和王氏一行人得知可以自由离开之后便急忙上了马车,沈葭虽然满腹疑惑,但是实在害怕西厂的人反悔,也顾不得马车的挡风布帘已经是被扯落在地,只顾命令车夫离开这条街。
孙嬷嬷打沈莙一上车就用一种犹疑的目光不住打量她,沈莙只当不知,一点也没有开口解释方才一番事的意思。最后还是王氏先沉不下气,语气不善地开口问道:
“方才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宫里犯了什么事?”
对王氏话语中的尖刺沈莙并不太在意,反倒四两拨千斤地和王氏打着马虎眼:
“太太说的哪里话,我在宫里当差自然是事事小心,若是犯了事父亲那里又怎么会没有消息呢,只因西厂寻人,我又是内庭里的女官,所以才提我问话的。”
沈莙说的是条条是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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