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就毒发,所以你们要抓紧时间,必须要快,不能拖到毒发。”
贺从行与贺希行皆是小心的应了。
皇帝的心情其实已经糟糕透了,实在不耐与人多说,这便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去做准备吧,朕会吩咐下面的人配合你们的。”
贺从行和贺希行赶了许久的路却也是累了,好容易拖到皇帝赶人,这便赶紧行了礼,起身告退要走。然而,还没等他们走到门边又被皇帝出声叫了下来。
“记着,”皇帝的声音沉沉的,带着一种难以想象的力度,“此事不容有失。”
贺从行和贺希行想着皇后身上那百日乐还有皇帝的决心,心里也都沉甸甸的,深觉自己两人的命大约也都快要给赔进去了。然而,正当他们满腹心事的推开门,预备要去做些准备的时候,正好就遇着了刚到御书房门口的沈采采。
——这可真真是有一个惊吓。
贺从行和贺希行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亏得贺从行这个做师兄的见惯了世面,此时还勉强能够撑着一些,端着脸上前行礼,叫了一声:“皇后娘娘。”
沈采采原还有几分怀疑,眼下见着从御书房里出来的贺家师兄弟,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若非真有事,皇帝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把这两人叫来?只怕,她不仅仅是病了,还病的不轻啊.......
沈采采想到这里,面上却不露分毫,反到是与贺家师兄弟笑了一笑,温声与他们寒暄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不是都说了要悬壶济世,去灾区做义诊、救人命去的吗?”
贺希行性子跳脱些,便是这会儿了,也忍不住暗暗的在心里腹诽两句:呵,还救人命呢?这回要是出了差错,也不知道哪个能救一救我和师兄的命呢!不得不说,虽然古代没有医闹,可贺希行遇着的却是比医闹还要命的,简直是一想起来就觉得心肝儿泡在黄连苦水里。
好在贺从行还端得住,沉静的与沈采采应了一声:“只是先前诊断出了问题,回京看一看罢了——既是回来了,少不得要来拜见一下陛下。”他这话大半都是真的,只是最要紧的没与沈采采说——虽然他也觉得都这时候了,把事情告诉沈采采,让她提前有个准备也没什么不好的,可做主的却是皇帝。既然皇帝眼下是一副要瞒到底的样子,他也只得帮着瞒了。
沈采采看他们师兄弟的模样便知道估计是套不出什么话的,暗叹了一口气,便道:“看你们这样子,一路上也是辛苦了,先去歇会儿吧。都说医者不自医,可莫要累坏了自己身体才好。”
贺从行和贺希行口上谢了沈采采的关心,又行了一礼,这才规规矩矩的退了下去。
沈采采目送着这两人离开之后,顺手便又拦下了要进去给皇帝通报的小太监,径自便要推门进去,又与后头跟着的周春海等人道:“我与陛下有话要说,你们也都不必跟了。”
周春海听得皇后这话也不敢再跟着来了,只小声的道:“这天气渐渐热起来了,陛下的胃口也不大好,午膳只略用了几口就叫人端下去了.......”他是知道皇帝这些日子私下里的心情有多坏,眼下也是盼着沈采采这位救星能多劝几句,好叫皇帝略用一点。
沈采采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她推门进去,一抬手就把门合上了,顺便也把一脸殷勤期盼的周春海等人直接给关在了门外。
周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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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赶走了贺家师兄弟却还是站在书桌边没动,只独自出了一会儿神,想着事情。因他难得想事想得投入,这一次竟是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一直等到沈采采到了他身后,叫了一声“陛下”。皇帝这才反应过来,略惊了惊神,回头看了沈采采一眼,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沈采采看他模样,倒也露出个笑容来,软软的道:“来看你啊。”
皇帝在一边的长榻上坐下,他可算是清楚极了沈采采的脾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渐渐的便缓了下来,与往常一般的声调:“平日里也没见你来,今儿难得来一趟,倒是会给朕灌mí_hún汤。”他说着,又伸出手顺势拉了住沈采采的手,把人拉着在自己身边坐下,直接道,“说吧,有什么事要与朕说?”
沈采采真心觉得皇帝就是个心机屌——她但凡有点心思变化都瞒不过他。偏他瞒着沈采采时却又是丝毫不漏,若非有顾沅沅这么个漏嘴的,沈采采直到现在估计还得被皇帝瞒得死死的。
这样鲜明的对比,沈采采都没了兜圈子的心情。她叹了一口气,这便道:“沅沅都与我说了。”
皇帝心理素质好得不得了,便是听到这话也依旧不动声色,反倒是自然而然的反问了沈采采一句:“说什么了?”
若非心里早便猜到大概,适才又在门口撞见了贺家师兄弟,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沈采采都要被皇帝这从容不迫的态度给糊弄过去。她垂下眼避开皇帝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和皇帝交握在一起的手,不觉又叹了一口气:“我刚刚在门口都看见贺家师兄弟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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