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揉。
木代闷闷的,说:“你听到曹胖胖的话了吗?”
罗韧失笑:“他喝醉了胡说。第七根凶简可能在任何人身上,但不会在我们身上——帛书上不是说了吗,我们可以避免凶简的附体伤害,也不会受心念控制。”
木代低声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啊。但是罗小刀,我也梦到了。”
罗韧不吭声了,过了会,他帮她把掀起的睡衣盖好:“也梦到在你身上?”
木代摇头:“我梦到的是你。”
梦醒了之后,她一直睡不着,和罗韧起初的想法一致,想着:没可能啊,在任何人身上都说得通,但不会在我们身上啊。
正愣坐着,忽然听到曹严华在外间鬼哭狼嚎,于是披衣出来看。
罗韧笑:“这就有意思了,曹严华梦到的是你,而你梦到的是我吗?”
他沉吟了一下。
凤凰鸾扣的提示的确是该出现了,用红砂先前的话说——拿到凤凰鸾扣的青铜器实体,力量增强,也许很快就能找到第七根凶简了。
但是这样的提示,未免荒唐的太过离谱了,不像提示,倒像是扰乱人心。
木代忽然想到什么:“曹胖胖和我,今晚都做了梦。也许红砂和一万三也会做有指向性的梦,还有你,罗小刀。你不如赶紧睡觉,也许你也会梦到什么的。”
罗韧苦笑:“你知道什么叫有心栽花花不开吗?为了睡着而去睡觉,我一定睡不着的。”
末了说:“再等等吧,反正到了天亮,一万三和红砂就会醒了。”
***
一直等到天光大亮,帘子拉开,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习惯成自然的去算日子,算上今天,还有八天。
个位数的日子,过一天瘦一天。
罗韧打了电话,让早餐送到客房,五份西式早点,餐盘在茶几上摊开,一色的培根三明治、金黄色煎蛋、炒蘑菇,配了牛奶。
木代趴在沙发上,掀开一份三明治的面包片,调料盘拿过来,倒了数不尽的盐、胡椒粒,还挤上了芥末,全程面不改色。
说:“这份是曹胖胖的。”
师徒情深,也是让人感动。
最先复苏的是曹严华,在洗手间大叫,还叫的挺委屈愤怒的。
“咋滴啦!也就喝点小酒,咋还把人绑了呢,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啊?”
罗韧自顾自喝牛奶,好整以暇咬下三明治。
木代问他:“要把他解开吗?”
“又没给他上锁,喝醉了解不开,清醒了还解不开吗?”
果然,没两分钟,曹严华活动着四肢出来了,他连嘴都用上了,终于脱困。
浴缸睡了一晚,全身骨头硌的疼,宿醉甫消,太阳穴一下一下的跳。
跟罗韧打招呼:“呦,有饭吃,这么高级,还西餐啊。”
罗韧冷冷瞥他一眼:“酒醒了?”
曹严华干笑:“醒了醒了,我没做什么吧小罗哥,我这人,不发酒疯的。”
说话间,心虚地环顾四周:还好,家具什么的都囫囵着,屋里也不狼藉,可见他昨晚没有砸家伙。
笑了一阵,手伸向一份餐盘。
罗韧手一翻,叉子柄抽在他手上:“再好好回忆回忆。”
回忆回忆?曹严华纳闷了,伸手挠挠脑袋,求救似的看木代,木代一张脸沉的跟水似的,叉子狠狠插向蘑菇,插的那叫一个心狠手辣,让人觉得意有所指。
慢着慢着,曹严华想起来了。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赶紧小跑着到木代身边蹲下,两手攀着沙发扶手,笑的低声下气。
“小师父,我想起来了,我喝醉酒了……也就是个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要是清醒,也不至于那样,凶简怎么会在你身上呢,咱们是凤凰小分队啊。人醉了就没意识,小师父,你没受伤吧?”
木代温温柔柔地笑:“我没受伤,我干嘛趴着?我就这么喜欢趴?”
曹严华脸都绿了,结结巴巴:“那……那怎么办啊?”
木代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餐盘里的三明治。
就在这个时候,一侧的卧房里,忽然传来一万三愤怒的声音:“这谁啊这,撒了一床的芹菜!曹胖胖,是不是你?”
昨晚上拖他上床,明明芹菜还是一捆,如今变作一床,也不知道他对芹菜做了什么。
一万三风一样冲出来,脑袋上还顶了一片芹菜叶子。
罗韧和他展开对话。
——醒啦?
——醒了啊。
——昨晚做梦了吗?
——做了,做了一晚上的梦,一个接一个,人家说梦太多,睡眠质量不好。
——有没有梦见……第七根凶简在谁身上?
一万三不说话了,他皱着眉头,极力回忆,过了会,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嗖的盯在了曹严华身上。
曹严华正大口大口的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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