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靳言给熏醒了。
“天哪……”靳言顶着一头乱毛坐起来,看见狗子正往房间里钻。一人一狗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领会到了崩溃的情绪。
“靳小年,你到底吃了些什么?”他大喊。
要不是厉归及时清理了猫厕所,他们家就没法吃饭了。
黑猫一脸无辜,靳言愤怒地逛起了猫友论坛。他收集了很多资料,总结出了几分比较有营养的食谱。幸运的是,第二天电商平台就有优惠活动,零点一过,靳言一口气买了十几斤肉回来,准备给两个崽做饭。
他睡得晚,醒得却早,主要是被人蹭啊蹭的弄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觉喉咙疼得厉害,下意识一模额头,发现温度不对劲。
“厉归,我发烧了。”他哑着嗓子说。
厉归原本只是在悄mī_mī地蹭怀里人的大腿,发现他醒了,大胆地吻了过去。“上面还是下面?”他咬着靳言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靳言:“……”
厉归见他不吭声,感觉有些不对,伸手试了下他的额头,一骨碌坐起来,边穿衣服边问:“急救电话是什么来着?”
“我只是感冒,哪里就用得上急救了?”靳言简直哭笑不得,“客厅里有感冒药,在电视机下面的橱柜里,你帮我拿上来。我睡一觉,出点汗就好了。”
厉归火速奔下楼,翻箱倒柜找到药,和水一起端上来。靳言吃过药就睡了,这一觉直到下午,烧没退,还严重了些。厉归严重怀疑家里的药过期了,二话不说召来骨蛇跑车,把靳言送去了医院。
奈何感冒是治不好的,属于吃药七天好,不吃药一个礼拜好的那种。医生给开了一些药,效用和靳言自己买的差不多,又让他回去多穿衣服,尽早捂出汗。回:“都说了不用去医院,你看这又是一次折腾。”
厉归专心开车,时不时用余光一瞥身边的人,脸色不太好。回到公寓,他把靳言抱回卧室,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靳言震惊了:“你干什么?我现在病了!”
“让你早点出汗。”他按住靳言,整个人压了上去。
靳言:“……”有一句脏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靳言身体虚,厉归不敢做得太过,一个小时后,靳言浑身冒汗,被他用被子紧紧裹住了。靳言窝在厉归怀里,感觉晕晕乎乎的,却突然想到一个他们一直在回避的话题,于是问:“厉归。”
“我在。”
“你这样跟着我,修和加美子他们怎么办?”
“他们没事。”厉归亲了亲他的湿发,低声说,“你放心,我会保护他们的。”
靳言翻了个身,静静地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织,纠缠不休。
“永夜宫呢?”他问,“你的事业都不要了吗?”
“没有任何事情比你更重要。”厉归缓缓开口,“我说过,我会陪你过完这一生,一步都不会离开。”
靳言的嘴角弯了弯,在心里悄悄说,如果是这样,我既希望这段日子长一点,又希望它短一点。我希望有你陪着,又怕你长时间停留在这里。
枕着这样一个迷离的梦,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靳言的精神很差。
厉归试图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渡更多的鬼气,却没办法让他好转。如今的他没有了元魂,紧靠厉归的鬼气强行聚拢一点精气神,但它们迟早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
这次感冒结束,冬天也快过去了,厉归提议:“我们去别处玩吧,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靳言想了想,说:“等春天到了,我们去西湖。”
猫和狗自然是留在家里看家的,厉归也给了他们第二个选择,去虚世,被冷漠地拒绝了。两个成精的家伙互相拍照上传网络,日子过得很是欢乐。春天来临,冰雪融化,苏堤绿柳抽芽,靳言和厉归到了杭州。他们就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在细细的雨中同撑一把伞,沿着断桥漫步。
好不容易甩开游人,靳言一个劲儿往前走。
厉归往旁边一瞥,微微皱眉:“走错路了吧?这家饭店我们先前来过。”
靳言抬头,有些茫然地问:“什么饭店?”看清路边的招牌以后,他明白过来,笑着说,“哎,这家饭店是全国连锁的,到处都有好不好?你不熟悉现世,跟我走没错的。”
半个小时后,厉归语气悠悠:“你猜,断桥会不会也有全国连锁?”
靳言往前一看,果真发现断桥就在不远处,不由得呆愣了片刻,继而哈哈大笑:“咦,迷路了,哈哈哈哈……”
他站在原地傻笑,脸被初春的风吹得有些红,厉归握紧了他的手,把伞移过去一点。
“还逛吗?”他问。
靳言笑够了,有些不好意思:“最近脑子不好使了,害你跟我绕路。”
厉归:“没关系。”
靳言累了,头有些晕,下意识向前一步,一头栽在厉归胸前。雨伞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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