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彼此贴近,他的呼吸喷薄在我的脖颈,痒痒的,带着酥麻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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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步履笨拙地跟随着他,不是不会,而是不敢。我不是从前的林乐遥,我已增重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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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抽回手,我太难看,我配不上这样动人的音乐,配不上这美妙的夜晚,配不上面前这个充满了魅力的男人。
“乐遥?”他的声音低低响在耳畔。
“那个,”我匆匆跑去打开客厅的灯,“面包好了,我们吃面包吧!”
他亲手做的面包,虽然不够尽善尽美,但好在味道不赖。他取来草莓果酱替我抹上,我努力地小口小口去吃,生怕自己不小心就吃多,他见我小心翼翼,声音也不自信起来:“不好吃啊?”
“好吃!”我迅速点头,为了怕他不信,又低头狠狠咬了一大口,草莓果酱沾到唇边,我下意识伸出舌头舔净嘴角。下一秒,我的视线一黑,嘴角处被什么更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随即是更深更甜的吻,他像是要抢夺我的果酱,不管我怎么挣扎,仍然以不可抵挡的姿势攻城略地,我呼吸渐重,手中的面包也掉在地上,靠椅被他的动作推出好远,发出刺耳的一声响动。
“阿越——”我口齿不清地吟出他的名字。
他不可自已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情意,我心中一动,像是隐隐期待,随即而来的却是更多的恐惧。
他将我抱进卧室,没有点灯,只有窗外的霓虹和万家灯火,他倾身覆上我,手指轻柔却又微微颤动着抚摸我的脸。我的皮肤在他的手指下渐渐升温,像是被点燃,嗓子里又渴又痒,不知道这样的焦灼要何时才能得到解脱。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肩颈而下,轻轻一挑,拉链无声地滑下,我突然紧紧抱住自己,一手遮住自己的脸,声音颤抖着说:“不要看,我很丑……”
他轻轻拉开我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you lorful t .”
他的吻像是雨点落下,凉凉的,带着惬意的清新,我呼出一口气,仿佛身体里的焦灼渐渐消散。我的脑海里不再是那场漆黑的电闪雷鸣,没有倾盆的暴雨,只有淅淅沥沥的雨点,温柔地浇灌在我的心里。
没有畏惧,只有快要溢出来的幸福,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流下来的眼泪,仿佛那雨点终于汇成的河流,缓缓地,静静地,流淌。
“阿越……”我拥住面前的人,那抹温暖,是否可以陪伴我的终生?
他在我耳边重重叹出一口气,良久,我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动人的声音:“我爱你,我爱你乐遥。”
这是我期待已久的答案,终于,尘埃落定。
【06】
钟越开始帮我一起对付暴食症,每餐都要监督我的食谱,早晚还要拉我一起锻炼。我气喘吁吁地像只熊,倒是他和小甜瓜在遥远的前方摇着尾巴等待我。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一定也是摇着尾巴的!
偶尔晚上有应酬,他照样会带上我,不过不许我贪吃,也不许我喝酒,甚至饭后去打牌都要我坐镇。我困意来袭,在一阵麻将声中睡去,脑子里还在不断地叫嚣,赢钱赢钱赢钱。仿佛回到小时候,妈妈常约牌友来家里,我躲在卧室里睡觉,辗转反侧总是难以入眠。那麻将声,像是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永远不停。
两个星期后,钟越带我去医院,二叔的病情不稳,当初在医院碰到北野,正好是他去拿二叔的检查报告。除了年纪大的毛病之外,他又被查出肺癌晚期。病床上的他瘦得皮包骨头,再也不是那个喜欢冷眼瞪着我的老人家了。好在他还能说话,钟越领着我上前去问候,他泛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脸色苍白,却还是艰难地开口问道:“阿越,你什么时候成家?”
钟越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目光又缓缓地移到我的身上,眼睛闭了闭,这才得以继续:“乐遥还要瘦个三四斤,才能穿得下婚纱啊……”说完这句话,他仿佛用尽了力气,只闭着眼睛大幅度地喘息,我却捂住嘴,眼泪瞬间涌出眼眶。这么久,我等了这么久,他终于松口,他终于肯认可我。
二叔还是没有等到姑姑和裴叔叔的喜事,隆重的葬礼之后,钟越在休息室找到我:“姑姑的婚礼也就在这个月,你到时候来不来?”
我望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头一热,口中已经作出回答:“我去。”
然而在婚礼的前一天,我却又胆怯地退步。钟越替我挑选的礼服就放在床边,他一遍一遍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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