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名叫黎荒,坐在高耸的崖边上,摇晃着腿,时不时的低头看看,时不时又抬头看着什么,眼神迷离,似乎有什么心事,黝黑头发迎风飘荡,隐约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
“荒哥哥,娘叫你回家吃饭了……”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声音从少年身后传来,女孩大约十岁左右,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黎荒晨,似乎生怕他跑了一般,青涩的面庞因为奔跑而有些通红,鼻梁上沾染的一丝灰啧显得有些调皮。
“静晨快过来,是不是又调皮了?看看你满脸都是灰,都不漂亮了哦。”黎荒转头看到脸上有些灰啧的静晨,不禁皱眉那样说着,边说还用左手拉着静晨的胳膊,用右手帮着静晨将灰啧擦去,捏了捏静晨的鼻子。
起身,拉着静晨向着村内走去。
“哥,我今天成功晋级炼体三层了呢。”小静晨自豪的说道。
“哦?是嘛,小静晨这么厉害啊,给哥说说想要啥礼物,哥买给你。”荒问道。
“嗯……恩……?让我想想……”小静晨边走着路,小手边挠了挠头,仔细的想着什么。
“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哥就行,快饿死了,今天有啥好吃的呢?。”荒看到小静晨似乎是有些难以抉择,便出声提醒道。
“嘿嘿,想知道有啥好吃的,哥哥去了不就知道了嘛。”说着话,小静晨挣脱了荒晨拉着的手,向着村内跑去。
“慢点,小心摔着……”看着奔跑的妹妹,荒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笨啊,怎么可能摔到我呢?”静晨边跑边回头露出一个大大的鬼脸,顽皮的说道。
看着跑远的妹妹,此刻的荒却失去了原有的笑脸,陷入了沉思。
一个部落,也可以称为是村子,有两种人,一种是保卫家园,进山打猎的猎户,还有一种,是负责养殖,种植的庄家户,就村庄而言,除了部落图腾外,抵御外敌和贸易押送主要靠猎户来完成,故而猎户在整个部落中的地位颇为尊贵,不过每家必须要有一人成为猎户,才能在部落中不被欺负,此刻黎荒家的猎户名额,由于一段渊源,落到了黎荒妹妹黎静晨身上,这也成了这个村子里一段笑话,黎家无男儿,女子替哥行。
七年前,也就是在黎荒五岁那年,在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推崇自己进猎户队的时候,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觉,因为他从小就颇为羡慕村子里那些进山打猎的猎户,因为他们是整个村子部落里在冬季肉的来源,并且,在冬季,也只有猎户能够吃肉。
成为猎户,当从小进药炉炼体,方能和野兽作战。
“这个孩子天生血管纤细,本就不适合修炼,深入炼体药潭更是导致其身体大部分血管撑破,造成血脉逸散到身体的其他部位,而由于你们部落的炼体药剂本就大都以燥热为主,主修火气,导致他体内大部分内脏轻微灼烧,估计……哎……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了。”说完这些话,天明大部落的祭祀摇了摇头,开了几副清凉去火的药剂,便走了。虽然整个火鸟部落不明白这名药剂师说的是什么,但是知道,黎荒成不了猎户。
后来,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十五天,他清晰的记得从那天起,母亲就天天以泪洗面,守候在他的床前,按时喂他喝药,喂他喝兽奶,直到他生病的第十五天,他醒了,没有吵,没有闹,起来后,只是抱着母亲,凝噎着没有说一句话,从那天起,他就由每天的欢声笑语变得沉默寡言。
母亲看到他每天沉默寡言也是偷偷的流泪,由于不能成为猎户,又见他每日颓废,母亲想尽办法让他学习别的东西,最终将他送往了天明大部落,让他去学习医术,去学习礼仪。
与其说是学习医术,不如说是去打杂……从一开始一味药都不熟悉,到现在能识上万味药,付出的,不仅仅是努力,还有他对自己的强迫,他强迫自己忘掉所有的羞辱,忘掉所有的自尊,他的师父,仅仅是天明部落一个配药的药童而已……
入门,闻着扑鼻而来的饭香,听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欢笑声,落寞的他,强迫着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大声喊到“娘,我回来了,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啊……”
“你爹在林子里打了一只云火鸡,我给你顿了顿,你也有半年没在家里吃过饭了,一会可得好好尝尝娘的手艺呢。”屋内一个忙碌的妇人回答道,边回答还边用兽骨做的筷子搅拌着锅内的汤,搅拌完成后加了点盐巴,盖上了盖子。
“好久没吃娘的手艺了,怪想念的,娘做的菜,闻着就香。”荒边回答着话,边将袖子挽起,走向了洗漱台。
“快洗洗吧,哥,水一会就凉了。”小静晨打好了洗漱的水,提醒道。
黎荒拍了拍妹妹的头,说道:“长大了呢,懂事了呢。”
“哪有,明明是哥哥好久都没回来看人家了,回来了只顾着自己坐在崖边,也不知道陪我玩的。”静晨皱着眉头说道。
“娘,我不想去天明部落了。”荒晨没有回答妹妹的话,而是对着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说道。
“不去好,不去好,不去就可以陪我玩了。”小静晨在一旁高兴的说道。
“为什么不想去了?是不是受委屈了?”母亲并没有正面回答荒的问题,而是以反问道。
“没有受欺负,娘,我想修炼,天明大部落的祭祀帮我看过血脉了,说我的血脉能承受药潭的洗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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