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路虎揽胜装备的4.4升排量的引擎,仰仗着低转速高扭矩输出的强劲动力,没
费什么劲就把一辆公交车拽出来了。看着乘客和司机带笑的脸,我也笑了。说老实
话,由于车子的动力分配是由电子控制差速器自动控制的,所以根本不需要我的驾
驶技巧有多好,我也没感觉多困难。只是低速行驶,凭着感觉一点点的把公交车拽
出来而已。但,那种看着全车人都朝我微笑的感觉真的好极了。没等我继续上路,
一个电话打来了,是老妈。内容当然是提醒我早点回家。刚刚挂断,白玲、六子、
小梅、张晶和伟晨就接连打过来电话询问情况,并叮嘱我早点回去。他们都是看了
新闻,知道沈阳的雪出奇的大,伟晨是接到了六子的电话,才告诉我不要去他家
了。带着他们的关心,我继续朝家的方向驶去。
虽然路上不时的有人拦车,想让我帮忙,但我都没答应。他们都不是必须要被帮助
的,都是私家车。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我的油箱已经所剩不多了,这车虽然好,
但耗油量太大了。对那些寻求帮助的人,我只能在心底说声对不起了。但眼前的
人,死活都不肯让开,拼命的挥手让我下车。我真的有点怒了,请求帮助也不至于
跟我来硬的吧?停车,下来。
“怎么地?怎么个意思啊?”我冰冷的问了一句。
“朋友,能帮个忙不?”对方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很让人有好感。
“没油了,帮不了。”我转身就要上车。
“铁子,那是个急救车,要不我也不能……”他焦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哪呢?”我停下来问了一句。
“那边儿,胡同里。”看我停下来,他的语气才有点缓和。
“上车。”我上车,也让他上来给我带路。
“我那车实在是不行,我估计也就得你这车了。”上了车,他一边搓着冻得通红的脸
一边说。
“你什么车啊?”我顺口问了一句。
“那不是吗?”他指着前面胡同口的一辆宝马x5说。
“x5也不行?那我这手儿,恐怕也够呛。”我真的有点担心。
“你的车肯定没问题,刚才过去一个陆地巡洋舰,说死也不干。要不,他的车也
行。这逼天儿,唉~”他的话让我有点尴尬,刚才我不也是差点没同意吗?
“不好意思啊,哥们儿。我还以为你不想帮忙呢。”他看到了油表,憨厚的笑了。
“没事儿。不过你要不说是急救车,我还真跑了。”相视一笑,刚刚的误会烟消云散。
为了要拖出急救车,他的宝马也陷进去了。我先把他的车拽出来,然后他人在后面
推并且跟据情况一边指挥我,我在前面拽,急救车也上路了。看着急救车步履蹒跚
的上路了,我俩也笑了。
“妈的,平常挺牛逼的,到了肯急儿(东北方言,意即:关键时刻)上就拉垮了。”
他无奈的踢了一脚x5那18英寸的大轮胎,骂了一句。
“赶紧回家吧,要不指不定什么地方又拉垮了~”我一边说,一边准备上车。
“回不了家!越野俱乐部的这帮哥们儿都在路上呢,明天还得比比谁拽的多呢。
哎,谢了!”他的话让我感动,用宝马去无偿帮助别人,还要冒着自己被困的危
险。眼前的这个人,让我想起了鲁迅那篇曾经选进小学课本的文章,《背影》。
“谢什么?我差点真成了见死不救的东西了,要说谢,我还得谢谢你呢~。哦,这个
给你,留着兴许有用。”我把老马车上的发热包拿出来几个送给他,以备不时之
需。这本来是老马为了冬季运输热带鱼准备的,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车速慢到了极点,要不是卓越的设计和天寒地冻的天气,我估计水箱早就开锅了。
朝着家的方向行驶,一路上又拽了5辆车。刚开始的时候,还满怀着激动帮助别
人。可最后,这种激动变成了习以为常以后,我的热情随着油表指针下降。依照目
前的油量和车速,我对能安全到家的指望已经越来越小了,而且听老妈说家附近已
经堵车堵的不像样子了。我下了决心,不管了,我能到家就已经是奇迹了。一边诅
咒这鬼天气,一边暗骂这喝油的破车!
虽然只是5点多钟,但天已经暗的像是6、7点钟一样。黑灰色的天,雪没有丝毫的
停歇,好像还在增量。路面上的能见度估计连5、60米都没有,所有的车子都打开
了远光和雾灯。这2个多小时,我才走到了东北解放纪念碑,再往前就是光荣街
了。凛冽的寒风中,借着路灯和车灯,我在路旁看见了一个模糊但熟悉的身影。一
个女人站在路旁,弯着腰紧紧的搂着一个孩子,右手伸出来不停的挥舞,但显得很
无力。是她,雨!
“是你吗,雨?”狂风夹杂着雪花打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睛,我不得不眯着眼睛问了
一句。
“帮……帮……冷……”带着哭音,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呼啸的寒风中传出来。是她,尽管只
有几个字,我也听出来了,是她!
“快,快上车。你自己能走不?我来抱孩子。”我一手抱起她的孩子,一手扶着她。
“我……走不……动……”她跪在地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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