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之把剩下的四根金条交到了对方手里,两个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透过窗子有豆大的灯影飘忽不定,这是一处私宅。
“小君郎,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找了藏地最德高望重的僧人精心炼制而成,时间刚刚好,当然也是你运气好!”说话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前一日和南平萃一番交易的药贩子。
贤之也不领情,直言道:“你运气更好!”
“那是,那是。”药贩子掂量着那四根金条,一脸满足。
贤之最看不惯这些利欲熏心的,但他不得不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南平萃,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吧!
“金子你得手了,后边的事你可要办的干净利索!”贤之特意叮嘱他。
药贩子点着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今日已然提起了兴致,恐怕这会儿正在四处找人鉴别这宝药。”
“今夜是初七,甚好!”许未初照旧在宫内当值,南平萃去那市井找遍了一众所谓的名医,怕是他们也没有鉴别这神药真假的本事。
“只要他深信这药是真,自然会来找我!”药贩子颇为信誓旦旦,一点也不担心。
贤之一脸的平静,并不窃喜,“明日就让他送上去。”
“是!”药贩子口上一边答应,脑子里又惦记起自己的私欲了,“小君郎,你真有那本事?”
贤之压制着不耐烦,算上第一次见面这是第三次给他吃定心丸,“我一定让你把他取而代之。”
“我自然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我想那南平萃有太医署的背景,不会一时半会被拿掉吧!”药贩子再次发问。
“太医署不过是个给皇帝看病的地方,重要归重要,却算不得什么权重之地。”
药贩子听了这小郎君的口气,心安了不少,“敢问小郎君的父亲是当朝哪位高官?”
“你且做好你该做的事!”贤之说了这句,就离开了这处私宅。
回去的路上,贤之还在猜想此时南平萃的大致神情,只能是这一狠招儿才有可能让他上钩,达不到这个分量的药,他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嘴里哼着调子,心里继续盘算:同样也只有这药,才能蒙蔽众人,又刚好独独过不了许未初那一关。
至此,贤之就达到了自己草药掺毒的同样目的。
再说南平萃自从得了这个宝药,就巴巴盼着师父回闲人斋,无奈今日他不能归家,他又不敢接近行宫,把这药贩子口中神乎其神的宝贝交给下人送过去,他还着实不放心。
“哦哟!居然是‘坐台’!不可思议呀!”
“绝无可能,我听闻这秘制藏药早就失传了,你是如何得到的?”
“大人,这药可以让垂死之人起死回生呀,你可是得到宝贝了。”
“你说个价钱,可否卖给鄙人?”
这朔方城内的知名方士一个个算是开了眼,对这宝药不约而同的赞叹有加,这么好的神药,南平萃心想自然要用在刀刃上。
“不行,一颗怎么能够,还要再搞到一些,自己就发家翻身了。”他暗暗嘀咕。
于是,南平萃一刻不等,当晚就去找了那个药贩子,贤之前脚走,他后脚就坐在那私宅里了。
“大人,来的如此匆忙,可是我那宝药有何问题?”药贩子故意这番说辞。
“不是,那宝贝好的很,我是找到了一条生财之路。”
“原来大人是想给鄙人一条财路呀!”药贩子心生冷笑。
南平萃也不兜圈子,“你这药还能找那僧人再制嘛?”
药贩子摸了一把鼻子,假意沉思了一刻,“大人啊,你这可是难为我了,这都是前两年的事了,不说那僧人云游四海在世与否,我未可知,就算能找到他,他也不见得会愿意给我们再做一次啊!”
“原来是云游僧人,如此看来,还真是可遇不可求啊!”南平萃语气间明显地遗憾之气。
药贩子随着他的慨叹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深夜造访,多有打扰了!”南平萃准备告辞。
这会儿,药贩子有意才不紧不慢地抛出了一句话,“大人,这宝药也不是就彻底找不到了。”
“有何办法,快快道来!”
“我们势单力薄,可有人有能力可以替我们去找呀!”药贩子随即把那颗药捏于指间,对这明亮的灯笼台子仔细照着,“当今圣上就可以啊!”
南平萃不觉一惊,“什么?”
“其实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难,你只要把这颗东西送到太医署,不就是送到了圣上手里了。”
南平萃看着他手里那颗看似普通却绝无仅有的宝贝,心思越想越活泛。
“可,如果圣上找到了那僧人,他岂不是成了圣上的人了,我们捞不到半点好处呀!”
“大人呀,你糊涂啊,圣上会亲自去管理这些琐碎,那督办制药不就落到我们身上了,你别忘了,这第一颗可是你送进宫的。”
南平萃被这么一说,彻底给唬住了,当即拍案敲定了这个计划,“我明日一早就把药亲自送到宫内去。”
“望大人马到功成!”
待到南平萃出了这房间,药贩子才开始舒了口气,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他心念:那小君郎何许人也虽不可知,这南平萃却是个不简单的,想他那飞檐走壁,悄无声息。何时进来的自己都无所知,还好晚来了一步,不然就彻底穿帮了。
翌日,南平萃早饭未吃,就匆匆去太医署找许未初了。
他不敢贸然进宫,只到了宫门口,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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