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平萃的药材里藏毒。”
这招儿实在是狠,第一要避免的就是圣上不会误食的情况下就发觉药材异样,第二就是要想办法给许未初保全清白。前边的相对来说好办,后边的就难的多了。
“还不如直接毒死他来的便利!”之休抱怨道。
贤之打断了她,“他还不能死!”
“可你如何保全许方士?”罗若云也有所顾虑。
“我自有办法!”贤之灵机一动,心生一计。
原来,南平萃在城外种了大片的药材,这事难逃贤之的眼睛,他短期内不会动那些新种的枸杞和柴胡,贤之就可以在那上边动点手段。
“藏毒好办,揭发就要讲求一定的技巧了……”贤之故弄玄虚,在场的那三位都吊起了好奇心。
“揭发就是揭发了,哪有什么技巧?”之休翘着食指,点着鼻尖。
须臾不禁一笑,“自然不同,如果随随便便去戳破,如何做得到保全许方士!”
“你的意思是?”罗若云看着贤之,一副愿闻其详。
“关键点也不在揭发本身上,而是在于谁去揭发?”贤之一脸的得意洋洋。
“你不会是要亲自出马吧?”之休呆呆地盯着贤之,坐等答案。
贤之白了她一眼,“我才不去落那口舌,况且我去一样脱不了许方士的各种牵连,我的意思是他救不如自救?”
“甚好,甚好!不愧是奇才贤之。”须臾慨叹。
罗若云也是恍然大悟,频频点着头,唯有之休还稀里糊涂地。
“自救?如何自救!”
“如果我们去给药材下毒,让许方士亲自去发现揭发,岂不是功过相抵,命是保住了,能不能继续留在太医署就看圣上的心情了。”
“他如何会秉公执法,如果私下发觉了药材的异常,还会检举自己的徒弟?”罗若云有点疑惑。
“那便最好,他私下拒绝南平萃的药材供应,以除后患,他也不会因为引荐了他而备受牵连,两全其美。”贤之一脸轻松。
须臾“嗯!”了一声,“我觉得以他的个性,定然是偷偷辞了他的供药身份,神不知鬼不觉找个其他药商代替。”
贤之派人连夜用最快的速度在那片柴胡里移栽了一些新品种。
就这样过了几日,闲人斋里,南平萃头也不抬地闷声摆弄着一屋子的药材,老佛爷过来查看,又不好意思打扰他,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
“南平君,今晚许方士可还归家?”
“啊?”南平萃听有人造访,头顺势抬起,“今晚回,每月奇数日期归家,偶数则太医署当值。”
老佛爷拍了拍身上的褶皱,进了屋内,“我是来找他打听一下有没有安神的汤药,这许是年岁大了,说什么晚上也睡不下。”
“你跟我说便好了,我去给你抓!”南平萃说着转向身后那排药柜,按起了两副药,“佛爷,你若不会煎药,我代劳了!”
“别,别,别!我还是让之休帮我吧,看你也挺忙的,我就不打搅了。”说着老佛爷正欲离开。
“诶?佛爷,听闻你原来在东都四处采风,对田园风光应该是蛮青睐的。”
“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怎么,你这是有什么指教?”老佛爷略有奇怪。
南平萃一点也不见外,“这不,师父进了太医署后,我顺理成章往后宫运一些日常药材,在城外也包了几亩田,平日都是药农打理,但没有个自己家的人还是不放心,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是想要我帮你去照看这些药材?”老佛爷一语道破。
“如果佛爷没有兴趣就罢了,由于我平日里忙于问诊实不脱身!”南平萃叹了口气,“佛爷,你就当在那边赏山观水了,隔天一去,下晚回来就好,我那都有庄户人看管。”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不答应,显得有点不通人情了哈!”老佛爷打趣。
南平萃把老佛爷手里的两副药揽了回来,“这药我亲自给你煎,过会送去你房中。佛爷,不让你白忙活,每个月照例分成。”
老佛爷不禁哈哈大笑,“好,我就领了你这份差事。”
他心里盘算了盘算,居然给我红利,却是有一点意思,这闲人斋都是一群神人。
南平萃葫芦里卖的可不是什么好药,他要牢牢把握如今如此便利的条件,给置自己于死地的万万人之上那者一点好看,但无论如何不能给他陪葬。玉不碎,瓦不全则是终极目标。
于是他要抓一个替罪羔羊!
没错,那人就是他正在给其煎药的老佛爷,“咕噜!咕噜!”混汤的中药在小地炉上煮的满锅沸腾,烟气袅袅,药香四溢。
“嘿嘿……蠢人。”南平萃已然被自己的聪慧过人感动到开怀。
“南平君吖,我是来取药的!”老佛爷不知何时又来了这边。
南平萃先是一惊,“哦哦,马上就好。”他着实担忧对方听到自己的不敬之词。
老佛爷端着药碗折返,“南平君刚才你说什么蠢人?”
“我说那洪荒,他做的事实在是太蠢了,搭上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南平萃几近被自己急中生智的本事惊到了,确实洪荒没有他聪明,洪荒不懂得找替死鬼。
次日起,老佛爷就像是给皇家办差一样,准时准晌地跟着南平萃去药田查看了,多半时候他都是坐在田间的木屋里喝茶,看山。
慢慢地,老佛爷和几个药农混熟之后,南平萃自然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也不再陪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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